《当你途经我的盛放》
037:电器节
“喝酒喝傻了吧!”
郑松平意识到自己被戏耍,恼怒道:“少来啊,你的酒量别在我面前装了,赶紧说。”
“说什么?”
“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心浮气躁地问:“你就真不想上位?”
苏砚和回过神,笑得漫不经心。
挑了下眉毫不避讳地揭穿他:“……跑我这儿套话来了?”
他放下酒杯,越喝越觉得没意思。
直言答:“自己想上就自己争取,别在我面前阴阳怪气。”
付完酒钱,他二话不说就走了。
糟心的一天。
诸事不顺。
苏砚和决定回悦湖湾。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天色将暗未暗,他望着天边最后一抹火烧云,陷入沉思。
驱车到家,屋子里灯火通明。
苏砚和感觉到不对劲,拧开门把侧身走了进去。
站在玄关处目光一扫,不由顿住。
客厅被人精心打扫过,地板一尘不染。
厨房里关着门,隐约传来油烟机的轰鸣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他低下头,鞋柜旁是一双崭新的浅色高跟鞋。
苏砚和眯起眼,心思微动。
这人还挺……敢啊!
半晌,厨房推门打开。
宋予凝身上系着围裙,手里端着木质托盘,托盘上的阳春面冒着袅袅的热气。
视线相对的一瞬,她心虚地瞥开眼。
咬着唇小声问候:“老大,你应该饿了吧?”
男人刚从外头回来,进身上带着寒气,脸色也是黑沉沉的。
一看就不好惹。
果然,开口第一句便是厉声质问:“谁允许你招呼不打就过来的?”
说话间,挪步走到桌前,自上向下地打量她,低斥道:“我给你胆了?”
不请自来当然很蠢,可若不是有求于他,宋予凝也不会大晚上跑这一趟。
沉默许久,她知道自己今天赌错了,“……那我把面倒了吧。”
“回来!”男人神色稍缓,语气也软了几分,“等我吃完再说。”
苏砚和确实是饿了,那杯该死的龙舌兰日出在胃里烧了起来。
他才想起自己中午光顾着谈工作,胃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宋予凝见此,安分地虚握着双手立在桌旁。
一副耐心听训的样子。
苏砚和不管是在职场中还是生活里,总是喜欢游刃有余地处理工作和问题。
又因过于优良的自控力,淡然处之的态度,一度让宋予凝怀疑——这人骨子里就是个性.冷.淡。
眼下,这位性.冷.淡上司不紧不慢地用了十分钟才将那碗面吃完。
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餮足过后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说吧,干嘛来了?”
宋予凝眼观鼻鼻观心地端量着他的脸色,鼓足勇气地嚅嗫道——
“老大……今天的事情,你能帮个忙吗?”
“什么?”男人明知故问。
宋予凝心下一狠,咬着牙:“拜托你帮我保密吧!”
苏砚和觉得好笑。
眉头一蹙扬声打断她:“你说清楚点,保密什么?”
宋予凝大概不知道,每当自己心虚的时候就喜欢垂着眼皮,摆出一副逆来顺受的乖巧模样。
让人越看越觉得……好欺负,好拿捏。
时下她自知理亏,重重地吸了口气:“今天相亲的事情,麻烦你能替我保密。”
她像是做了某个重大的决定,闭上眼狠狠道:“只要你能答应,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话音落下的一瞬,苏砚和的喉间溢出半声短促的笑。
须臾,他曲起指节轻轻地叩了下桌板,用微冷的语调提醒她一个事实:“还欠着债呢,居然也敢夸下海口?是准备收买我吗?”
宋予凝心头一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容易让人产生歧义。
紧接着纠正道:“当然,除了不卖身……其他的都可以!”
男人的脸在听到她这一句毫无意义的补充后霎时布满阴云。
在气到极点的时候,脑子里闪过无数骂不出口的脏话,苏砚和活了三十多年,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偏偏在宋予凝身上遭了两回罪,真他么行!
敢情六个月来她是半点本事都没学会。
恼羞成怒之余,他咬着牙从齿缝中吐露:“你脑子里除了那点不干净的东西,还剩什么?”
骂完又觉得不尽兴,手指一伸点了点她的脑门:“陈则省怎么会爱你爱得要死!还有……这么殷勤地跑来洗手作羹汤,我说呢……心虚了是吧?”
宋予凝有种被人扒光的羞耻感。
没错,他说的没错,每一句都正中要害。
就不该让他吃饱肚子的,这下可好……有的是力气训自己了。
宋予凝心生懊悔,红晕爬上脸颊,耳朵也跟着微微发烫。
餐桌前的男人发完火,吐了口浊气单手解开领带。
起伏的胸腔平静下来后,才有空用正眼打量她。
想必是中途回家换过衣服才来,宋予凝穿的依旧是那身土到没有半分亮点的职业装。
思及此,苏砚和脑海里不由蹦出中午在餐厅见面时的场景。
小姑娘细心打扮过一番,乌黑的发尾扬起半截短短的弧度,饱满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
皮肤莹白清润,乍一看去有种叫人惊心动魄的破碎感;鹿眼扑闪着,灵动又可爱。
还有路过身边时带起一阵淡淡的香水味,他只半秒便辨认出来。
JOMALONE家的黑莓与月桂,犹如夏季傍晚雷雨过后的潮湿空气。
气息清冽纯净,和她那股浑然天成的无辜感竟然莫名地相配。
想到这的时候,苏砚和发现自己意外地有了些反应。
他一边暗骂男人果然不能单身太久,否则真的会饥不择食,一边又责怪眼前这人口无遮掩,几次三番、有意无意地用话语撩拨自己。
说来说去,反正到最后还是怪自己定力不够。
居然对一个黄毛丫头起了春心。
“傻站着干什么?”
苏砚和眉毛一竖,瞪着眼骂:“还不滚!”
宋予凝如获大赦,忙不迭地背过身往外跑。
生怕对方会反悔,她火速换好鞋,抄起玄关柜上的围巾落荒而逃。
跑出悦湖湾,宋予凝终于敢撑着双膝大口喘气。
今天就不该来的,她心想,别说什么保密工作,看样子自己又一次成功地把人惹恼了。
她一边魂不守舍地往外走,思绪却还停留在刚才的对话上。
想着想着,宋予凝愈发觉得不对劲。
等一下……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你脑子里除了那点不干净的东西,还剩什么”?
是在侮辱她满脑子黄色废料?
他还有脸骂自己?
宋予凝冷笑,都说仁者见仁,淫.者见.淫。
出门前玄关柜子上的东西她可是看到了,整整一打崭新的套套!
不是自己之前买的那两盒。
颜色牌子都不一样。
满肚子坏水,思想龌龊的是谁啊?
他有什么资格骂别人啊?
*
周一一早,苏砚和破天荒地按时出了回勤。
晨会结束后,非车险科室内下达了本周的重点工作。
设在新区的体育馆这周三开展了一年一度的电器文化节,为期两天。
届时整个东港市的电器制造企业都会齐聚一堂,分享和展示本司的新产品。
这也是英华宣导产责险的最好时机。
今年的这场电器文化节相比往年更为隆重盛大。
正因如此,除英华外的其他同行也想借由这个机会占得一席,借此宣传本司的各类保障险。
周二傍晚,宋予凝和高修杰将早早准备好的宣传页、广告横幅以及产品手册等物品搬上车。
东西有点多,苏砚和的后备箱装得满满登登还没搬完。
他们下午要提前到场,排兵布阵般挑个合适的展位。
最后还剩下一箱产品手册没搬下楼,苏砚和看了看时间,有点不耐烦地催促道:“还有多少?”
“我去吧!”宋予凝抢在人前,二话不说拔腿往大楼内跑,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不多时,她从后勤部出来,等电梯的间隙恰好碰见杨千昭站在廊里。
她主动上前,甜甜地喊了一声师傅。
杨千昭闻言微怔,转过头的时候宋予凝才发现她身后闪过另一道人影。
廊里灯光暗沉,她依稀辨认出对方留着一头乌黑的大波浪,烈焰红唇,鼻梁上一副无框眼镜。
在听到她的叫声后,对方眼底含着几分戏谑,暧昧的视线直直地落在杨千昭的脸上。
宋予凝顿时立在原地,说师傅你怎么在这儿啊?
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莫非杨千昭是打算提前溜号?
她心下犹疑,目光不偏不倚撞进了大美女的视线里:“这位是?”
“哦……我朋友。”杨千昭显然不想多解释,继而反问:“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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