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又在为夫人打工》
“多谢夫人。”沈梨感激地看了那夫人一眼,随即将那三支簪子一起比对,向众人展示。
原本两支一起比,一真一假,确实难以察觉端倪。但当五支簪子放在一起,四真一假时,那假货的瑕疵便无处遁形。
假货上镶嵌的珍珠尺寸显然更大一些。
“咦,这么仔细一看,这两支牡丹簪子的确有些不一样啊。”
“依我看,这八成是对家搞的鬼,见荣华阁生意好存心来找茬。”
“就是,前几天我娘子在这买的一支簪子,回家后还一直在夸着物美价廉呢。”
“……”
人群中的舆论此刻颇有反转,方才那几个贬低嘲笑的声音都被压了下去。
沈梨挑眉,转身看向身后那几位闹事的男人,云淡风轻地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几个男人相互看了几眼,而后其中一人挺直身板,怒视沈梨,继续狡辩道:“谁知道你们几个是不是一伙的呢?串通好了,来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就是想以次充好。”他一口咬定:“反正我这簪子就是在你们这买的。”
“欸?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谢知行的眉心不由得紧蹙,直接捋起袖子,恶狠狠瞪着他,那眼神似乎藏了把锋利的刀。
沈梨赶紧又扯了下他,出声打断:“方才我已经拿出证据,证明你的簪子不是在我这买的。那么——”
“现在请你拿出证据,证明你的簪子是在我这买的。”
她既然已经自证过,可不能再一次掉入对方的自证陷阱了。
“这……”对方几人瞬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几人眼神愈发阴狠,攥紧拳头,一副要在店里面打一架的模样。
方才那扔下簪子的男人,一只手如开弓之箭般伸向摆满绒花簪子的展台。
一瞬间,在场众人皆屏住呼吸,时间仿佛凝滞——
等到再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谢知行像拎小鸡一样将那魁梧大汉拎了起来,然后重新扔在地上,狠狠往后一推。
那魁梧大汉虽还是站着的姿势,但连连踉跄往后退,直到脊背紧紧贴到身后的墙壁。
人群中不知道谁首先鼓了个掌,众人和跟风似的,也纷纷拍手叫好。
沈梨双眸徒然睁大,定定看了谢知行一眼。谢知行傲娇偏过头去,只给她留下一个眼神暗示:老子就是看不惯他。
不过沈梨心里明白,他显然是收了力气、掌握分寸的。她收回视线,严肃对那些闹事的男人说:“我们三名女子开店本就不容易,一直是兢兢业业、谨守本分,用心做好产品,望某些人不要存心找事。我们不惹事,但也不会怕事。”
那群人瞬间没了先前的气势,灰溜溜地就离开了。
待围观人群渐渐散开,沈梨忽地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江贺州。
她只当做没看到,即刻转过身去,走向柜台。
江贺州却不识趣,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我这未婚妻果真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啊。”
闻声,沈梨抬头看他,满心都是厌恶:“你来这做什么?还有,谁是你未婚妻?”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绿瑶阿妩以及谢知行都怔住了,三人竖起耳朵,目光齐刷刷看向江贺州和沈梨。
江贺州站在沈梨对面,脸上染上意味不明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当日不知道是谁大半夜悄悄来到我府上,一口一声贺州哥哥,求着让我江家收留你,要嫁与我为妻,那哭的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呢。”
沈梨冷笑一声,低头把玩柜台上的笔墨纸砚:“反正不是我。”
原本就不是她。
“哦?”江贺州挑眉,“这下真的不求着我娶你了?”
沈梨拿起毛笔,在白纸上慢慢起舞:“上次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江公子现在还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江贺州看着沈梨,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有趣的猎物。他语气轻佻,警告意味明显:“就凭你一个女人,也想振兴你们沈家?别做梦了。”
见沈梨不搭理他,江贺州莫名来劲了,又自顾自说:“刚刚那是我送给你的一个小礼物,喜欢吗?”
沈梨笔走龙蛇的动作丝毫未停。她就猜到方才的那场闹剧可能会是江家捣的鬼。
在她的印象中,江家和沈家是瞿州最富庶的两大商贾之家。原本江家专卖布匹,沈家专卖药材,双方互不干涉,有的只是门当户对、和和气气,还给她和江贺州定下了亲事。
后来,沈家不幸出事破产,江家非但没有伸出援手,反而也开始做起药材生意。
对现在的江家来说,既不希望沈家与自己再有任何姻亲关系,也不希望沈家东山再起,以便于他江家生意在瞿州一家独大。
沈梨放下毛笔,将白纸摊开在江贺州面前,轻扯嘴角,学着他方才的口吻说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个小礼物,喜欢吗?”
江贺州定睛看去,只见洁白的纸张上赫然画着一只黑色的大乌龟,还写着五个醒目大字:
我是大王八。
“你!”江贺州面色铁青,举起手指着沈梨。
沈梨莞尔,当即将画着大乌龟的白纸对折,挂在他的食指上:“快走吧,王公子。”
江贺州气极不语,瞪大双眼,眼里仿佛有燃烧的火舌在跳跃。
沈梨挑眉:“王公子再不走,我可要赶人了。”
闻言,谢知行疾步走来,大马金刀地往柜台旁的凳子上一坐:“需要我帮忙吗?”
江贺州偏头看去,问他:“你是何人?”
谢知行冷冷吐出两个字:“你爹。”
江贺州拂袖收手,那大乌龟瞬间掉在地上。他怒目圆睁,看了看沈梨,又看了看谢知行,气得频频点头:“好!很好!今日种种,你们给我记着!”
“好的,王公子~”沈梨和谢知行双臂交叠站在一起,异口同声道。
等江贺州离去,沈梨托着腮,出神地看向店内摆满绒花簪子的展台。
良久后,谢知行才出声喊她:“怎么了?不会在为那个王八伤心难过吧?”
阿妩圆溜溜的大眼睛眨着个不停,在一旁安慰着:“沈姐姐,你别为那人伤心了嘛。我出去给你买糖葫芦,还有西街那家桂花糕,行不行呀?”
沈梨这才回过神来,面上露出粲然笑意:“怎么可能?为他伤心?那我就是王八。”
阿妩瞬间转忧为喜:“沈姐姐你没伤心就好了。”
“我是在想,日后荣华阁所售出的物品,应当配上一张字据。这样的话,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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