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哭包也能当反派吗?》
“完了!”
雪稚惊坐起,左顾右盼,似乎是有什么大事。
找了半天,终于在找到了一团皱巴巴的衣服。
这是沈笃的外袍。
本来打算下课的时候就还回去,可从擂台上下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被其他人的吹捧声包围着,什么都不记得了。
拎起来抖了抖,袖口的云纹清淡素雅,只是前襟胸口的位置晕开了一团可疑的水迹。
呆呆看了一会儿,雪稚认命一般,小小叹了一口气,出门还衣服。
没办法,他的心思浅,藏不住事。
要是不把衣服还了,今天夜里都别想睡觉了。
时辰尚早,夜色清朗,月明星稀。
冷清的银光照落,小路两侧清影浮动,恍若白昼。
雪稚停下了脚步,看看衣服上的污渍和痕迹,觉得就这么还回去不太好,至少还是得洗洗干净。
风送来一阵水声。
他脚步一转,顺着声音追了过去。
石子小路九曲蜿蜒,拐过最后一个弯,豁然开朗。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条小溪流,水雾氤氲缭绕,岸边绿茵茂密,如同误入仙境。
雪稚蹲了下来,伸出指尖试探着触碰了一下溪水。
冰冰凉凉的。
冻得他不自觉倒吸了一口气。
抬起头,不远处传来重重的水声。
雪稚这才发现,溪边不止他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张望,一道人影映入眼帘。
那人正在溪水里洗澡。
正巧背对着他浸在水中,赤着上半身。
溪水流淌,晶莹的水珠从肩胛骨流下,月色描绘出的轮廓虬然有劲。腰窄而又力,一看就知道爆发力十足,上面横着一道道旧伤,不见可怖,倒是恰当好处的点缀。
雪稚怔怔地看着。
他天生个子瘦弱,皮肤又白,小时候总被人认作是小女孩,因为这个被同学戏弄嘲笑。
所以他总是会羡慕别人高挑有力的身材。
……真的好羡慕。
要是他也能长得这么高,这么有力就好了。
【别看了】
雪稚不明所以:“啊?”
【那是谢争流】
电子音轻轻的,落在雪稚的耳边却如同一道惊雷般炸开,让他晕头转向的。
“!”雪稚瞪大了眼睛,手上一松,捏着的衣服飘然落在的地上。
声响惊动,一声叱喝:“谁!”
雪稚手忙脚乱,既想先跑,又想先捡起衣服,矛盾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捡起衣服再跑。
可是天公不作美,一阵风刮来,吹得衣衫鼓动,竟然就这么直直落入到了水中。
眼看就要顺着水流流走了,雪稚心慌意乱,跪在岸边探出半截身子去捞。
水浪拍打。
衣服越漂越远,怎么也碰不到。
本来就笨手笨脚的,现在一个着急,没控制好平衡,直接一头栽到了水里去。
哗啦——
无数水花溅起。
失重感迎面而来。
雪稚一点准备都没有,再加上是只旱鸭子,一入了水就胡乱扑腾。仰着脖子想要求救,还没发出声音,就咕咚咕咚的先灌进去两口水,呛得他眼泪汪汪。
救命……
好难受。
雪稚挣扎着。
隔着水雾,隐约瞧见不远处的身影挺拔,目光冷而幽。
雪稚的脸上湿湿的,不知是溪水还是泪水。
完了。
呜呜……
谢争流这么恨他,肯定不会来救他的。
雪稚失去了力气,渐渐放弃了挣扎,任由水面没过了鼻尖。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有声响传来。
还没来得及分辨,就落入了一处结实生硬的臂弯中。
溺水的人面前出现了浮木,想也没想,就直接伸手搂住。
太过慌张,紧紧抱着不肯松手,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上面。
“小师叔?”
雪稚惊魂未定。
瞧见谢争流的眉眼冷冽,看不出情绪如何。
慢慢低头,发现溪水并不深,踩着石头站起来才到腰间。
雪稚:“……”
好丢人。
那他刚才在挣扎求救个什么?
不知道是冻得还是羞得,脸色“唰”得一下就红了,滚烫滚烫的。
风一吹,打湿了的发梢贴在脸颊上,哆哆嗦嗦。
相对无话,仍由小溪无声流。
雪稚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尴尬,企图打破僵局,颤巍巍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沐浴。”声音有点冷。
谢争流心中烧了一团火,发泄一般练剑到筋疲力尽,可就算是骨肉酸痛,依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眼一闭,浮现的就是皎白香暖的皮肉,纤细无骨的腰肢,还有耳垂上一点熏红……
他浸在水中,想要以此浇灭心中的火。
现在好了,越浇越旺,直教一切都烧成灰烬。
一低头。
月色洒落,一点水珠缀在眼角,似落非落。
唇颊皆失了血色,轻轻打着颤,脆弱得要命。后腰被他的手托着,衣衫打湿,紧紧地贴在皮肉上,送出一片风光。
“咳咳——”
呛了水,捂着咽喉咳嗽,太过用力,眼尾都浮现了一阵薄红。
呼吸喘喘,像是怎么了似的。
谢争流的喉结上下一滚,揽着雪稚的腰纵身上岸。
水珠滴答落下,在脚尖汇成了一滩小池,留下一道水痕。
灵气转动,绕过发梢衣摆。
雪稚下意识想要惊呼,却发现并无伤人之意。唇角轻咬,手足无措地站着。
谢争流的灵气如人一般,透着一股直来直往的锐气。
可现在再硬的铁也化作了绕指柔,吹过发尾,又搭上了肩头,在腰间停留片刻,痒痒的。
雪稚低头,漆黑的发丝浓密如海藻,贴服柔顺的垂下,衬得脸颊越发小巧可怜。
“夜深露重,小师叔怎的会在此处……”
谢争流的话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怒意。
跌落溪水中,被冻得瑟瑟发抖,就算差点被溺死,怀里依旧抱着那件衣衫。
沈笃的,别的男人,该死的衣衫。
就这么重要吗?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谢争流的脸色突地沉了下来。
雪稚不知道为什么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冷,脚尖慢慢地往后挪动了一下,实话实说:“我来洗衣服的。”
谢争流明知故问:“谁的?”
“大师兄——”雪稚才发现以他的身份不应该喊大师兄,慌乱间改口,“是……沈笃的。”
才受了凉,舌尖和牙齿还在打架,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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