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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反派了,做点坏事不过分》

第39章

“姑娘,他走了。”

琼芳看着窗外说道:

“这么一来季表姑娘是必会回来了吧。”

琼芳其实有点不太明白,大姑娘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些。

顾知灼的眉梢都没动一下只道:“十天前,季南珂在女观结识了一对祖孙,与她们相谈甚欢。再过不久这对祖孙还会再去女观结果女观某个大殿里头供奉的一座神像倒了下来差点砸中她们是季南珂不顾危险救了她们。

“她们是太后和大公主昭阳。”

啊!

琼芳用手掩嘴,双眼瞪得圆圆的

要是季表姑娘真的救了太后和大公主太后娘娘必然会风风光光地把她接出女观!到时候没脸的就会是顾家,和大姑娘了。

琼芳甚至可以想到,到了那个时候外头可不会认为镇国公府是遵皇后的口谕行事只会说,是大姑娘欺负苛待季表姑娘把季表姑娘赶去女观。

顾知灼两手一摊。

没办法季南珂的运气就是这么好!就算她插手阻止,季南珂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的机缘。

与其日夜防着不如好好利用,先让自己从这桩破烂婚约中脱身。

顾知灼咬了一口玫瑰酥

这句话她说得真心实意清平真人对各种方术极为精通尤其擅卜星相都半个月了也够他把皇帝哄得言听计从。

“三皇子呢他如今能靠的只有师兄。”

三皇子没有开府也没有属臣虽有着中宫嫡子的名头可是这一世没有了自己和兄长当他的垫脚石他甚至直到现在都还没能真正踏上朝堂。

和上一世的境遇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他只有清平真人可以靠这就意味着他不得不在苦肉计上一条道走到黑。

顾知灼托着腮毫无真心全是假意地说道:“哎呀真是好可怜呢。”

这模样怎么看都是神棍!晴眉忍不住问道:“姑娘您真是清平真人的的师妹?”

顾知灼把脸朝向她笑得像朵花一样:“像吗?”

“不像!”

她轻笑出声:“如假包换!”

唔晴眉歪了歪脑袋怎么办更像神棍了!!

顾知灼把手上的玫瑰酥一口气吃完又喝完了茶拍拍手上碎屑起身道:“走啦。咱们去买些好吃的然后回府。”

好吃的?晴眉嘻笑着指了指楼下的榆钱饼:“这个?”

才不要呢!“熹来阁快开炉了咱们买红颜酥回去一块吃!”

这个好!两个丫鬟一致同意。

熹来阁的红颜酥

每人只限买两包顾知灼叫了晴眉和琼芳一块儿排队统共带回去满满六包她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

不止是红颜酥她前些日子还订了新马鞭铺子也正好在朱雀大街上就一块儿去取了。

马鞭是漆黑的反复揉搓过的牛皮格外柔软拿在手上也十分轻盈顾知灼特意让工匠在手柄上端镶了一圈小小的宝石在阳光底下亮闪闪的十分好看。

顾知灼一共订了两条一条镶的是红宝石另一条是蓝宝石蓝宝石的是给谢丹灵的。

她心情极好地把玩着新马鞭还把它给玉狮子看。

玉狮子走得蹦蹦跳跳拐了个弯前头就是镇国公府顾知灼的笑容一敛。

是秦溯。

她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在现在又来了真晦气。

他站在镇国公府门前

他的眼眶底下一片漆黑胡子邋遢的。

就顾知灼所知这几日来他每天差事一了就会来到休沐的时候更是会从早站到晚一副苦情的模样。

这倒也罢了她不出门也碍不了她的眼。

就是吧季氏总去找姑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秦溯对她一片真心如今也是知错了她得想想夫妻八年的情份还说什么阿蛮不能没有父亲云云的。

“夭夭……”

见到顾知灼秦溯一喜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姑母和阿蛮还好吗……”

顾知灼本来懒得理会闻言她拉了一下缰绳回眸去看的同时反手就是一鞭子抽了过去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

秦溯没想到她动作那么快赶忙抬臂去挡鞭子划开了衣袖火辣辣地痛。

“阿蛮被取心头血的时候你在哪儿?”

“阿蛮差点溺死的时候你在哪儿?”

“姑母痛不欲生的时候你在哪儿?”

“当时不在。如今阿蛮和姑母都不需要你了又屁颠屁颠地过来。怎么知道要绝嗣了终于想起还有一个女儿了?”

“滚。”

她说完就又是一鞭子。

秦溯呆立在了原地这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鞭痕。

顾知灼斜睨了他一眼径直进了门。

角门在顾知灼的身后关上秦溯双手捂着面蹲坐了下来发出了压抑到极致的泣声。

顾知灼安置好了玉狮子进了仪门随口说了一句:“一会儿把四时送去夫人那儿。”

琼芳笑吟吟地应着问道:“姑娘您还去端福堂吗……”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顾知灼扭头一看福了福礼笑道:“三叔父三婶母南南

你们是要出门?还是特意在等我?”

“我带了熹来阁的红颜酥回来好吃极了。”

三姑娘顾知南开心地乖乖见了礼她也就十岁的年纪脸颊圆嘟嘟的笑起来眼眸弯弯。

顾白白的目光落在了她捏着马鞭的手上白皙柔嫩的双手布满了细细小小的伤口还有刚长出来不久的小茧子。

“你最近在练弓射?”

顾白白眉目含笑虽是在战场上驰骋多年的老将言笑举止间却不带一点攻击性。

顾知灼俏生生地点头:“三叔父您要不要去瞧瞧我练得怎么样!”

顾白白应了顾知灼就主动过去给他推轮椅顾知南小心地挽着陆氏的手臂跟在他们身边。

顾白白是去岁受的伤。

去岁是个寒冬冻死了北狄数以万计的牛羊北狄再次犯境抢夺粮食。

当时顾白白带着顾以灿守在北疆。

早在第一波寒潮到来的时候顾白白凭经验就推断去年会极寒有暴雪封境上折求请了粮草支援。朝廷迟迟未允。

北疆苦寒本就不适合种植再加之连年都是军饷不足北疆军素来只囤一季的粮草。

后来正如顾白白所料的暴雪来了。

别说是军中了百姓都断了粮。

北疆军苦撑了三个月差点失守。

顾白白以身为饵让顾以灿设下埋伏打了一场苦战最后用他自己的这双腿换了北狄老王的命。北狄王的死北狄元气大伤终于退兵这一退三五年内再难举国犯境。

此战后顾白白回了京城带着陆氏住到了京郊的温泉山庄养病。

若非阿蛮出了事

这一看自家大侄女的变化岂止是翻天覆地。

这路数连他都有些摸不清。

侄女这样大费周折为的只是中馈?不至于……

顾知灼推着他走着轮椅走在路上木头轮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有些颠簸。

她含笑问道:“三叔父您说镇国公府会不会有灭门之灾。”

顾白白瞳孔一缩缓缓地摩挲着自己的拇指。

顾知灼只带着琼芳和晴眉两人顾白白也只有陆氏和顾知南陪着所以顾知灼说出来的话丝毫不加掩饰一针见血。

顾知南单手掩唇压出了唇间溢出的轻呼。

“会。”

顾白白说道。

果然。三叔父并非浑然未觉。

顾知灼慢悠悠地说道:“三叔父我最近发现镇国公府的把柄可太好拿

了。”

“白昌家的,在京郊有个百亩的庄子,翼州有三个铺子,手里头还捏了上万两银子,这光是贪了采买,贪不了这么多。”

“太夫人那里的钱嬷嬷,她有一个小孙子,如今在章华书院念书,我查了一下,没查到这小孙子的奴籍。”

“还有,夫人院子里的周嬷嬷,她家的小女儿嫁给了前院郑管事的大孙子。”

郑管事是管着前院书信往来的。

这件事,连顾白白都不知道,他不禁沉吟。

顾知灼无奈地笑了笑,这些大多都是那些婆子们过来自荐时,说出来的,等到内管事们来述职,她或是引导,或是威逼,慢慢地把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消息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这些天,她都在忙这个,人也还没有见完。

顾知灼叹道:“府里上下,其心各异。”

“您和爹爹在北疆,无暇他顾,侄女我呢,从前不太懂事,如今方知,咱们府就跟个破烂筛子似的。”

“近则,阿蛮在镇国公府里竟被秦家人堂而皇之地带走。”

“远则,咱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是不是也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呢?”

顾知灼一边推着他往走前,一边说道:“现在的国公府,太松散了。既然夫人当不好这个家,那就我来。”

外难。

内因。

这些种种,上一世,让镇国公府灰飞烟灭。

顾知灼争的从来都不是什么中馈权。

一则是逼得季氏向季南珂求救,进而让谢璟着急;二则才是最关键的,她要的是一个像铁桶一样的镇国公府,至少不会是人在前方迎敌,在后头被捅刀子。

顾白白目露欣慰。

他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说完,他停顿了一会儿,更加的郑重其事:“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顾知灼笑颜如花,颊边露出了两个深深的梨涡。

“夭夭。”陆氏兴冲冲地问道,“你快告诉婶母,白昌家的的事,真是你算出来的?”

顾知南也偏头看她,一双杏眼亮晶晶的。

“是呀!”顾知灼小脸微仰,“我可神了。”

顾知南鼓掌道:“大姐姐好厉害!”

“大姐姐,你再算一个!”

顾知灼推着顾白白,洋洋得意地接着道:“我回来前,见过三皇子,我掐指一算,他今天保管会坠马。”

陆氏和顾知南异口同声:“真的啊?”

陆氏拉了拉顾白白的衣袖:“你快找人去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

她兴奋地眼睛都亮了。

顾知南跟着直点头,也拉住了她爹的袖子,撒娇着摇了摇:“爹爹,去嘛去嘛。快去嘛。”

顾白白:“…

…”

这谁受得了!!!

于是,一到校场,顾白白就打发人把大管事郑戚叫了来,吩咐完后,他问道:“夭夭,你现在用多重的弓。”

“五斗。”

顾知灼从弓架上拿起了一把,握在手上掂了掂。

她最近都是拿五斗弓来练习,每天三百次的拉弦、射箭还是有些成效的,顾知灼轻松自若地就拉满了弦。

她面向靶子,利落放箭,弓弦还在轻颤,羽箭就带着破空声正中红心。

顾知灼回首:“三叔父,您瞧,怎么样?”

她距离靶子有一百步,这样的距离还能正中红心,显然是苦练过的。

顾白白毫不吝啬地轻轻击掌,问道:“会连珠箭吗?”

上一世会。

现在,不行,她的臂力还远远不够。

顾知灼心里这么想着,右手已经熟练地勾起了三支羽箭,她的动作流畅致极,仿佛曾这么做过无数次。

三箭羽箭尽数都搭在弦上,右手接连拉弦,一连三下,在第三次的时候,她就明显感觉不妙了,臂力跟不上,第三箭没能拉到满弦,手臂就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羽箭紧跟着脱弦而出。

第一箭直中红心,第二箭稳稳地追在了上一箭的尾羽,第三箭还未到靶前,就脱力掉了下来。

“好厉害!”陆氏用力鼓掌,“我也来试试。”

顾知灼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把弓往背后藏了藏:“休想!”

陆氏就笑,笑得前倒后仰,吓得顾知灼赶紧过去扶她。

“哪有那么娇贵。”陆氏一点都不在意,扶着肚子笑得欢快,眉梢嘴角俱是满满的愉悦。

“大姐姐。”顾知南睁着大眼睛看她,可可爱爱的,“你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唔,不行了。

“好!”

顾知灼开开心心地拉着她去试弓,郑戚急匆匆地过来了,向着顾白白禀道:“三老爷,刚得到消息,三皇子殿下坠马了。”

顾知灼两手一摊,对着顾白白就是笑。

“瞧,我说得吧。”

她下巴微抬,美滋滋地说道:“我,神算子!”

哇!顾知南崇拜极了。

“哄你的啦。”顾知灼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脸颊,“南南,你爹爹在战场上,也是有算无遗策之名的哟。”

顾知南扭头去看顾白白,顾白白眉眼温和,含笑着向女儿招招手,叫她过去后,说道:“任何算无遗策,都仅仅只是精妙地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包括熟知对方的心性。”

顾知灼坦然道:“我呢,不想再和三皇子绑在一块儿,所以,我要让皇上相信,这婚约不断,三皇子就会命运多舛。而三皇子,他一心想从女观里救出季南珂,婚约

对他来说也是最大的障碍。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想,就只能听我的。”

“我说,他会坠马,他就

得坠马。”

“这和您的算无遗策是一样。”

还是好厉害!顾知南两眼放光,爹爹好厉害,大姐姐也是!

顾白白若有所思,他看得出来,夭夭有很多事瞒着他,但是,她既不愿意说,他也不会非要去剖根问底。

他只问:“皇上会信?”

“会。”

顾知灼说得笃定。

皇帝对谢璟这个儿子的珍视和喜爱,上一世,她是亲眼见过的。

“三皇子殿下是在哪儿坠的马?”顾知灼问道。

“城门附近。”郑戚恭敬道,“三皇子殿下从女观的方向回京,正要进城的时候,马被一个挑夫的担子绊倒了前足,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伤得不轻。”

他算了算时间,补充道:“这会儿,人应当已经送回宫里了。”

顾知灼愉悦地弯了弯唇,上回跳了湖,池塘毕竟不深,又有秦溯救得及时,除了呛几口水倒也并无大碍。

可是这回,是坠马。

哪怕摔下的时候,控制了马速,又卸了力道,谢璟也照样摔得不轻,他的手肘重重地撞在地上,直接就脱臼了,整个人痛得冷汗直冒。

他一回到宫,皇帝立刻得了禀报。简直难以置信。

“璟儿摔了?”皇帝猛地从御案后头站了起来,一口气连声问道,“伤得怎么样了,人呢,叫太医了没?”

“叫了。”李得顺赶紧道,“三皇子殿下的手臂脱了臼,太医已经把骨头接好,您先别急。”

他生怕皇帝急出个好歹来,又道:“就是还有些擦伤。”

“那就好。”

皇帝连连点头:“朕去瞧瞧。”

他说着,迈步就走,李得顺赶紧跟在后头。

一出御书房,阳光迎面而来,皇帝顿觉有些刺眼,他想着儿子,不由叹了一声,终究还是说道:“你说,是不是因为朕执意坚持这桩婚事,才会让璟儿大灾小难不断。”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仿佛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李得顺在御前多年,自然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皇上您想得是大局,而且,三皇子殿下遭此罪,也是为了大启的江山社稷。”

李得顺其实看得出来,皇帝已经动摇了。

不得不说,清平真人确有几分门道。

上回在太清观的时候,皇上对他那番说辞也仅仅只信了五六分,可是,他们离开时,清平真人还说,让皇上回宫后要小心火烛,结果第二天,真有琉璃灯的火星不知怎么地迸了起来,烧坏了灯罩,火星还溅到书页上,差点走火。

后来

,皇上几次把清平真人宣进宫,听他讲道,讲一些关于道家的养生之法。

如今,他已成了皇帝身边的新宠。

现在,三皇子好端端地就坠了马,距离上回落湖也就半个来月。皇上未免又会想起清平真人上次说的,而且这一回,怕是至少信了八九分。

哎。三皇子也是的,怎么就能倒霉成这样呢!

皇帝眉头紧蹙,面无表情。

他龙行虎步,嘴上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李得顺说:“顾以灿这回立了大功,顾知灼的婚约,还是必须得绑在皇家的身上。

“不然朕不放心。”

“但是,朕也不能让她害了璟儿。”

不能害了璟儿,同样的,也不能害了老大,老二。

宗室吗?

宗室的份量不够,把婚约从璟儿改成宗室,他很难说服朝中那些老顽固们。

皇帝揉了揉眉头,忽然他的心念一动,逆着光眯了眯眼睛,李得顺跟着看过去,心道:咦,这个方向,是溪云坞?

李得顺心念一动,一个念头由然而生。

不会吧!?

还不等他细想,就听皇帝问道:“皇后的花会是什么时候?”

他道:“五月二十。”

“顾大姑娘会来吗?”

这李得顺哪里知道啊,皇帝显然也没想他回答,直接道:“去和皇后说一声,让她着人传个口谕。”

皇帝一声令下,不久后,凤鸾宫的郑姑姑就到了镇国公府传口谕。

顾知灼有些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

后天花会,今天才来宣她?

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这花会上一世也有,皇后娘娘每年五月都会办,请的大多是未出阁贵女,进宫赏花,各府都会带上一两盆品相最佳的牡丹,若是得个花王什么的,皇后会有重赏。

有的时候,皇后一时兴起,还会赐个婚什么的。

上一世,顾知灼顶着一张烂脸也去了,当时是皇后想为大皇子和二皇子挑选皇子妃和侧妃来着,想起那些不怎么美妙的回忆,她挠了挠耳边的碎发。

这一世,皇后没有宣她,她还以为她上次大闹了一通后,皇后就不乐意见她的呢!

顾知灼示意琼芳给了红封把郑姑姑送走,不一会儿,琼芳就回来了,说道:“奴婢打听了一下,是皇上的意思。”

好吧,更加莫名其妙了。

不过,也好。

顾知灼把桌上看到一半的花名册合上,吩咐道:“你让春信去花房挑几盆牡丹。”

“再把这一季新做的那条百蝶穿花裙拿出来。”

“还有给丹灵表姐带的东西,也帮我放桌上,鞭子就不带了……”

进宫带鞭子容易犯忌讳,等下回谢丹灵出来玩再给她。

顾知灼零零碎碎地吩咐了一通,走到了药柜前,打开了其中一个上了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青花底的细瓷瓶,打开塞子,倒出了一颗深褐色的药丸。

这药丸足有拇指的指甲盖这么大。

这是给公子制的药,废了好几炉,堪堪成了这么一颗。

本来她在等秦沉休沐时给他的,现在嘛,她正好自己带进宫去。

她拿着药丸走到书案前,先用提前准备好的绢纸把药丸包上,又在外头包了一层油纸,再亲手封了蜡。

等出门那天,顾知灼把药丸藏进了袖中的暗袋里,坐上马车,进了宫。

她到得不早不晚,宫门前已经停满了马车。

顾知灼从马车下来,从这里开始需要步行。

迈进朱红色的宫门,顾知灼在一个小内侍的引领下往前走着,忽而她停下脚步,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人工湖,在湖水的中央,亭台楼阁由小径相连,远远看着,仿佛飘荡在湖上。

“这是……”

“顾大姑娘,这是溪云坞。”

对!顾知灼知道,公子现在就住在溪云坞呢。

她弯唇一笑,凤眼中带着愉悦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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