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叛逆期》
城墙之下的阴影里,华书捏着衣角等的有些无聊,蔓延的夜色好像突然停了,露出透亮的月光来,照着不远处并排躺着的李广利和骆奉。
正当她等的实在不耐烦的时候,阿莫终于过来了。
身为医者的阿莫深谙养生之道,今日早早便入了睡,骤然被人从床上拉起来,当真是一肚子火气。
这便算了,要医治的病人还臭气熏天,一群大老爷们在旁边看着,居然没有一个愿意上来搭把手的!
偏偏雁守疆就站在旁边,阿莫也不敢甩手就走,只能扯出两块帕子,小心翼翼地捂着嘴、垫着手给两人简单把了脉。
随后嫌弃地扔掉垫手的帕子,从袖袋中翻出一瓶药,凑到李广利与骆奉鼻端晃了晃。
而原本站在阴影下的华书,偷偷往前踱了几步,躲在雁守疆高大的身体后方,勾着脑袋看热闹。
她用的蒙汗药可不是什么大街上买来的便宜货,那可是从太医令手上抢来的,本意是想着万一北行途中遇到危险可以拿来防身,这次恰逢其时就用上了。
但看阿莫对这蒙汗药好像不以为意,随随便便就掏了解药出来。
要不是这两人吵闹之下也不见醒转,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太医令给骗了。
她双手盘在胸前,看向阿莫的目光充满了探究。
“阿嚏!”
李广利本是撞晕的,不似骆奉被蒙汗药袭面,吸入不多,药物刺激之下率先醒了过来。
“谁?是谁?鬼!鬼啊啊啊啊啊啊。”昏暗的环境下,蹲在一旁的阿莫又是一身素衣,吓得李广利张牙舞爪地爬了起来。
阿莫离得如此之近,李广利诈尸一样蹦起来险些扑到她身上,那一股难言的臭气袭面,还被叫作鬼,气得她一脚踹了过去。
惊魂未定的李广利立时被掀翻在地,正正地砸在了还没醒转的骆奉身上,生生把人给砸醒了,惊魂未定的两人缠在一起竟打了起来。
“噗哧。”
华书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被雁守疆皱着眉头回头瞪了一眼,连忙捂住嘴小声告饶,还做了个封口的手势,并后退几步再次藏入了阴影里。
雁守疆无奈回头,静看两人打了两个来回,才向前几步:“李将军,骆太守。”
偏那两人惊恐慌乱之下没有听到,还在尖叫个不停。
雁守疆一挥手,本意是着人上前拉开,可这两人浑身恶臭,刚刚把他们抬出来的兵士呕了半天了,阿莫更不用说了,垫着帕子摸了两下都还一个劲擦手,大家谁也不愿上前。
路风耀见状福临心至,着众人一起大喊道:“李将军!骆太守!”
在场兵士个个都是身体健壮的汉子,嗓音雄浑至极,一起大喊之下,把后面的华书都惊得一个哆嗦,扭打中的两人终于反应过来,顺着火把方向看到了立在人前背着手的雁守疆。
雁守疆一身黑衣轻甲,面如冠玉,器宇轩昂,越发衬得李广利和骆奉臭不可言形似疯狗。
“雁某营中值守将士,听到有人呼救,是以前来查看,不想竟是李将军和太守,”雁守疆顿了一下,目露关切道,“可是遇到了歹人袭击?”
华书在后使劲捂着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这雁守疆,装得还挺像那回事。
李广利和骆奉清醒过来,认出了身边之人,也顾不得扑鼻的恶臭,互相抱着哆嗦道:“有鬼!有鬼!雁将军有没有看到女鬼?有个腰能拧个圈的女鬼!”
这语无伦次的模样,显然是被方桦吓出心理阴影了!
在场众人除了阿莫,都见到了方桦一身白衣的恶鬼装扮,自然不难猜到真相,看着眼前两人这样都忍不住偷笑起来,被雁守疆一眼扫过去,顿时鸦雀无声。
“咳!”雁守疆掩口轻咳一声:“我的人好似是远远看到有个白色的影子飘过,但深夜眼花也是难免的,两位莫要心慌,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还是早些回府吧。”
李广利本欲再说些什么,被骆奉一掐反应过来,哆嗦着不再言语。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真是一语中的啊。
雁守疆见唬了过去,便挥手命人将骆府的下人引了过来,那下人强忍着恶臭,搀着失魂落魄的两人向着马车走去。
见两人走远,华书从阴影里又鬼鬼祟祟地钻了出来,冲着雁守疆喜笑颜开地拱手:“今日之事,多谢雁将军。将军洞彻是非,知情达理,又不拘泥小节,真乃我辈楷模!”
“不必如此,”雁守疆制止了华书的马屁,冷着脸道,“孟郎君今后少招惹些麻烦,就是给雁某积德了,回营。”
被留在原地的华书暗暗腹诽咬牙:看在你没有揭穿我还让我进军营的份上,这段时间你说什么本公主都可以忍一忍!
“公主……”
见官兵们都走了,一身白衣的方桦才从远处走了回来。她此时已经把脸擦了,露出了恐怖鬼脸之下小巧温婉的面容,耷拉着眉梢,一脸疲惫。
“公主,你要被罚去军营啊,军营中可全是男子,这如何使得?”
“谁说全是男子?”华书不以为意地遥遥一指,“那军医不就是女的吗?她能待我怎么就不能待?”
说完,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别跟我说什么男女有别啊,我可不乐意听。”
她话里嫌弃方桦,手上却自然地拉过方桦的手,两人互相搀扶着,借着微弱的月光往藏马的方向走去,随后乘着月色疾驰回了归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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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不早,华书本想带着方桦尽早歇息,结果一进院子就看到自己的房间灯火通明,暗道不妙。
怕方桦受牵连,她悄没声息地把方桦安排好,随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室内,华景端坐案前满面怒色,仲迢则跪在下首无奈地看了华书一眼。
华书见状顿时眉头一皱,微妙的心虚瞬间变成了火气:“阿兄让仲迢跪着做什么?他自小也没跪过两回,真这么生气,冲着我来就是了!”
华景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你真这么心疼他,就别整日逼着他跟你做那些事!在家牵连阿嫽,在这牵连仲迢,你可真是好样的!”
见他提起阿嫽被罚一事,华书瞬间黑了脸,冷笑一声:“呵!是啊!阿父在家罚阿嫽下跪,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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