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沦为通房,怎么夫君给我披凤袍》
裴知予心头忽地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像是久旱的枯草,突然尝到了一点雨露的甘甜,又像是无尽黑暗中蓦然透进了几缕天光,那骤然闯进来的光亮,令他一时难以适应,以至于心跳都莫名地快了几分。
“二爷不喜欢吗?”见裴知予迟迟没有接过,雪棠不由有些忐忑。
少女有些失落的声音让裴知予回过神,他眸色微动,接过雪棠递来的木匣,打开看了一眼。
只一眼,裴知予便看出雪棠挑的笔和墨都是价值不菲之物。
“花了多少银子?”裴知予随即拉过雪棠的手写道。
雪棠如实答道:“回二爷,总共三十两银子。”
裴知予闻言,不由挑了挑眉。
三十两?
据他所知,雪棠是侯府里最低等的丫鬟,每月的月例不过一吊钱,便是一分不花,也定然攒不下这么多来。
若他没记错的话,早上他随手丢给雪棠的那只钱袋,也就只有三十两银子左右。
想到此处,裴知予的视线便落在了雪棠腰间那只瘪下去的钱袋上。
“给你的银子都用来买这些了?”
雪棠纤长的眼睫眨了眨,继而轻缓地点了下头。
裴知予几乎想脱口而出一句“傻子”,可动了动唇,那干哑无声的喉咙又将他拉回了现实。他压抑地沉下一口气,耐着性子拉过雪棠的手,写道:“银子都花在这些东西上,不给自己买点什么?”
雪棠抿唇道:“奴婢整日待在二爷身边,有吃有穿,什么都不缺。而且,二爷不是给奴婢买了簪子吗?”
说着,雪棠便无意地伸手摸了摸发间的那支桃花簪,对裴知予轻声道:“这些笔墨,就当是奴婢给二爷的还礼吧。”
裴知予望着少女那双明净如雪的眼眸,喉头微动。
马车行过喧嚷长街,周遭嘈杂声不止,唯有这马车内的小小天地,让裴知予的心难得清静。
他默了默,将那木匣随手放在一旁,伸手将雪棠抱到榻上,欺身压了上去。
“二爷,可否等回去再……”雪棠被男人汹涌的吻亲得喘不过气,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细碎的声音。
裴知予并未理会她的恳求,一只手垫在雪棠颈后,另一只手将她掌心翻过,安抚似的写下几个潦草的字。
“小声些,我便不欺负你。”
雪棠闭着眼,感受到裴知予所写的字句,只好抿紧了唇,将难以抑制的声音尽数堵回唇齿间。
恍惚中,她看见男人似乎隐约笑了下,继而大掌便压上她娇小的手,一点点地,扣紧了她的纤指。
……
丞相府。
苏夫人自回府脸色便一直不大好。
府里的下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小心翼翼地奉上茶水,便躬身退了下去。
沈语柔一直跟在苏夫人身旁,待屋中四下无人,她这才委屈巴巴地问道:“母亲,您是不是心疼她了?”
苏夫人回过神,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来:“怎会。母亲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沈语柔咬了咬唇,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般,微微扬高了声音说道:“我知母亲一向心善,若是、若是母亲实在舍不下与小姐十几年的母女情分,便去永安侯府把小姐接回来吧!我只求母亲一样,求母亲准我离开丞相府,替我另寻个好人家做丫鬟,我实在不想再回到以前整日被小姐打骂的时候了……”
苏夫人听沈语柔一口一个小姐地叫着,仿佛又回到了母女相认那天,她看着沈语柔穿着卑贱的丫鬟衣裳,带着满身的伤痕可怜兮兮地站在她面前,心口顿时一阵绞痛。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苏夫人伸手把沈语柔揽进怀里,低嗔道,“你是我和相爷的骨肉,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女儿,你才是丞相府堂堂正正的小姐,谁都夺不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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