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你非人类[星际]》
梅赫达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秒,通过终端给奇雅发了个“危险,小心玛伦等人”的警告。
他感觉自己一直在陷落、陷落,周围都是黑色的空间,而那些黑暗浓重、潮湿、沉闷,像是追随着他的引力而来,将他死死缠绕。
他听见远方某个声音的呼唤,但那实在太远了,昏沉的四肢无法挪动,只有颈部传来的压迫感十分真实。
他想就这样睡去,但是突然,他发现那呼唤他的声音非常熟悉,这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是奇雅!
她有危险!
睁开眼睛,刺目的亮光让他流出了生理性泪水。梅赫达发现自己被绑在座椅上,一根根带电的光子链条将他死死困住。他的制服外套被人脱去,所有的装备也消失不见,只有植入人体的一部分终端依旧在工作。
他打开终端,果不其然,玛伦断掉了线路,让他无法联络到基地,只能看到一些碧蓝7号的内网消息。
他看到玛伦发布了几条通知,和他之前下达的命令一样,将所有人集中到管理中心,进行保护和审讯。
他的心狂跳了起来。这道命令在那时是没有问题的,但现在已经完全变了意义。
如果玛伦真的打算杀死这些“伪人”,那么召集通知就是彻彻底底的陷阱,一个诱饵,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他花了些时间,黑进警卫队的内部网络。果然,玛伦已经给失踪回归者判了死刑,宣布这些全部都是伪人假扮的,打算把他们集中“处理”。
他们甚至在网络上散布些似是而非的言论,把其他居民的思想往这方面引导。目前,已经有居民提出了怀疑,甚至打算组织起队伍,对付那些“伪人”们。
只希望这些人能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拒绝前往管理中心,找方式保护自己。
梅赫达试图发送信息警告他们,但系统检测到他的终端序列来自外地,网络自动屏蔽了他的发言。他又尝试寻找他同伴们的讯息,同样一无所获。
右手手臂的阵阵痛觉让他维持着冷静。刚才的打斗中他的右手前臂骨头被玛伦掰裂了,她显然也没善心给他治疗,就这么放任伤势。
想起昏迷前听到的简历,他明白危险其实还没真正发生。
玛伦少校,不仅战争经验丰富,而且军功卓著。她一加入军队,就直接面对着Unatti星人的疯狂侵略。但她不仅活过了大大小小的数次战役,还立下战功,一路高升到了上校军衔。
然而二十年前她为什么会被撤职加开除军籍?
那是和Unatti星人战役的转折点,人类没有胜利,却也通过和谈将对方完全赶出了疆域范围。论功行赏,玛伦现在至少是个将军,躺在某个基地舒舒服服地过着日子,掌控上下全部事宜。
她的表现不乏一些偏激敏感的战争后遗症,也许已经到了精神疾病的水平。难道她在当年是因为严重违纪,才被撤职的吗?
想知道这些,只有再见到她才行。
从周围的家具陈列来看,他依旧在酒店里面,只是不知道具体哪个房间。梅赫达的目光落在锁住自己的光子链条上。
他的植入型终端还有部分功能可以使用,和身上的光子链条结合起来,能够形成一种短波。这个波长人类无法听见,但是会产生耳鸣、恶心和头疼的症状,对他没有好处。
然而,那些Karela星人却可以听见。
不仅可以听见,他们甚至能用大脑传递这种短波,作为交流的方式。
希望使团维持着它们的固执,还没有被带走。
“滋——”
连接上短波的瞬间,身上的光子链条像蛇一般活了起来,不停地释放电流刺激他的皮肤。他被电得手脚发麻,阵阵眩晕感和恶心感一齐涌上了胸口,眼前更是闪烁起五颜六色的光芒。
痛苦从皮肤一直蔓延到了心脏,他挣扎着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忍不住从喉咙里传出。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瞳孔逐渐放大——
在他快要昏厥的下一秒,他突然听到有声音说道:“你想要什么?”
连接和电流同时断开,眼前的光斑褪去,几个蓝色脑壳的Karela星人将他团团围住,低头看着他。
“我们、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他颤抖着对使团成员说,“玛伦少校是极端的人类纯净主义信仰者,她敌视外星种族。你们留在这里要么沦为她的工具,要么被她杀死。”
他转身环视着房间周围:“你们有没有什么可以发送γ-3信号的设备?只要联络上星舰,我的同事就能把我们接走。”
但没有一个Karela星人回答他的问题,它们只是静默地望着他,眼神空洞。
“你处在危险之中。”它们嘴巴没动,梅赫达却能知道它们在说什么。
“是的,你们也一样,我们必须离开。”
“你的秘密将会激怒她。她会杀了你。”
“什么?!我有什么秘密——”
“咚!”
他一头栽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敲击在地板上,但痛楚不是来源于撞击。像是有人在他的额头上捏起拉链的一端,接着丝滑地打开拉链,从额头一直开到了脖子后面。他的整个大脑被暴露在空气当中,无形的手硬生生插进了他的脑子里。
“啊啊啊啊啊——”
再也没有隐忍的力气,他放声惨叫起来,但声嘶力竭的痛丝毫比不上脑子。他觉得那些外星人都伸出了手,把玩着他的大脑,每一个细胞都被它们彻底揭开。
他可能快要死了。
眼前的景象完全改变,他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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