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癫婆那些年》
似乎是因为上一次发醋疯惹她不快了,岁梧现在变得格外殷勤。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他捧起一盆鲜妍,送到叶熙熙面前,“孤从前答应你,要在府中养上许多芍药,孤没有食言。”
“你还是喜欢芍药的,对吗,”他偷偷拉住她的手指,唤她的名字,“觋觋?”
叶熙熙感觉自己穿到书里之后,不仅听力出现问题,脑子也有问题了。
为什么她会一再认为,一个与她素不相识的纸片人,会从别人的壳子里认出她的灵魂,甚至还能叫出她的本名?
看着岁梧期待的眼神,叶熙熙也不好给他泼冷水,点点头:“喜欢。”
其实她并不喜欢花。
和岁梧约好一起养芍药的,应该是原女主。
岁梧笑的时候,露出恰到好处的颊廊,很甜,跟曾经咬她嘴的疯狗简直判若两人:“那我们一起做鲜花饼好不好?”
这下轮到叶熙熙惊讶了:“你会做鲜花饼?”
话一出口,她察觉到自己失言,怕岁梧察觉到她不是原女主,赶紧补上一句:“……我是说,自然是好的。”
虽然她不喜欢看花,但她喜欢吃鲜花饼,甚至在穿书之前她还刚从网上订了一箱,现在还放在门厅没开封呢。
让那箱鲜花饼活到现在,是她的失职,更是系统的扭曲,道德的沦丧!
她心动的时候,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眼神也会漾出暖意,这在岁梧眼里十分可爱:“材料都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去东房,孤来做给你吃。”
君主为国师下厨,这让那些大臣听到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但是叶熙熙顾不上那么多了,在她的认知中,鲜花饼根本不是这个时代能做出来的东西,但是岁梧看上去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她必须跟上去瞧瞧。
……如果真的能吃到美味的鲜花饼,那她将举双手赞成岁梧当男主!
东房就是厨房,灶台上已经摆好了新鲜的芍药花瓣、面粉、猪油、饴糖和蜂蜜。
这个时代没有精制面粉,粗面粉看起来颜色比较深,但也已经是岁梧可以找到的口感最好的面粉了。
他卷起袖口,露出白皙而线条明显的手臂,将花瓣和饴糖一层一层铺在盆中,铺好后放在一边,开始在面粉中加水和面。
叶熙熙看他动作娴熟,心有好奇,却也不敢多问。
毕竟,他看上去不像是新手,而普天之下能让他亲自下厨的,恐怕只有原女主少觋一个人。
看岁梧做饭这种事情,两个人应当已经见怪不怪了。
现在她顶了原女主的号,言多必失,不该问的便不要问了。岁梧既然愿意给她做,那她便照单全收,只管闷着头吃就是了。
岁梧一气呵成,包好油酥之后,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将盆中腌渍好的芍药花糖揉出水,加入蜂蜜,而后舀进瓦罐里密封好。
“等到七天之后,芍药花酱就做好了。”
叶熙熙不明所以:“你的意思是,鲜花饼还得等到七天之后才能做?”
岁梧神神秘秘地从灶台下拿出另一个罐子:“所以,孤提前做好了一罐,可以现在用。”
先让她失望再给她希望,一番操作下来,叶熙熙被他吊足了胃口,忍不住到他身边,看看那发酵好的芍药花酱长什么样子。
瓦罐一开封,弥漫出一室花瓣甜香,岁梧舀了一勺花酱,递到她唇边:“尝尝好不好吃?”
她猝不及防,被甜滋滋的味道勾得食指大动,但还是尽力维持表面的矜持,低下头尝了一小口。
熟悉的美味在唇齿中流连,这便是人生的终极幸福吧。
叶熙熙一边在心中呐喊,一边平静地颔首:“甚是可口。”
得到她的肯定,岁梧唇角高高扬起,学她的样子低下头,就着她尝过的地方,咬了一小口:“……甚是可口。”
明晃晃的勾引。
但叶熙熙如果这么容易就被他勾得脸红,那她这么多年真的白混了。
她坦然地迎着他的视线,一根手指挑开他规整的前襟,隔着里衣,在他胸口上深深浅浅地作乱。
“它跟我比,哪个更可口?”
接着就被岁梧压在灶台上凶狠地吻。意料之中,她不仅没有反抗,甚至伸出双臂勾住他的颈,挑衅似的,大胆把自己敞开,尽情享受掌控猎物的欢愉。
但是岁梧才不会计较她是故意诱惑还是动了真情,他只管侵略。
猎物主动不着寸缕地躺在猎人面前,还搞错了自己的地位,她太天真。
形势变得逐渐不可控,她偏过头,中断了这个吻,同时用手挡住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你想渎神?”
他低下头,扎进她肩窝里,喘得让人情难自禁:“是,我罪大恶极,等我亵渎完,你杀了我便是。”
一条命只为换一刻风流,真是疯子。
叶熙熙有些脸红心跳,把他扒拉到一边:“起来,给我做鲜花饼。”
……
从炉中取出刚烤好的饼,再搭上一壶蜜醴,叶熙熙浅尝了一口酒,很甜,几乎没有度数,别说喝醉了,连给她助眠都算不上。
又趁热咬了一口饼,饼皮不如她从前吃过的酥软,但口感也已臻完美,馅料更是没得挑。
……毕竟他们方才已经充分品尝过了。
“明日是吉礼,不能贪杯。”岁梧轻轻夺走她的酒杯,然后喝掉了剩下的酒液。
“……”叶熙熙眼睁睁地看他咽下去,然后慢慢眨了一下眼睛,随即软倒在案几上。
若非她亲口尝过,她简直要怀疑酒里被人下药了。
度数这么低的酒,一杯倒,当她是傻子吗?
“喂,醒醒,”她拍拍岁梧的脸,“别跟我装,我知道你清醒得很。”
他没有回应,浅浅地阖着双眼,甚至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手。
叶熙熙一边看他表演,一边咬着鲜花饼。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岁梧太有耐心,直到她吃完了饼,喝干了酒,他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叶熙熙叫来宫人,让他们找一间空厢房,把岁梧扔进去。
“国师大人,君上醉了酒,不能独处,万一叫刺客钻了空子,后果不堪设想。”
叶熙熙:“……那你们陪他睡。”
“万万不可,君上有吩咐,入睡时不许旁人近身,”那宫人一脸诚恳,“劳烦国师大人了。”
入睡时不许旁人近身,他是曹操吗?
叶熙熙无奈:“那你们把他抬我床上去吧。”
“是。”
是夜,方才饮下的蜜酒让她萌生困意,也顾不得岁梧还在床上,把人往里一推,在他身边躺好睡下了。
她不知道,在她初初入眠之时,枕边人忽然睁开眼睛,为了不惊扰她,只是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熙熙,快些走完他们的剧情,回到我身边,治好我。”
……
卫述新君践祚第七日,行吉礼。
礼有五经,莫重于祭,事邦国之天神、地衹、人鬼。
叶熙熙作为国师,需要站在祭坛上,接受自国君至三公九卿的祝祷,并把他们的祝祷传达给天地之间的神明,与已故的祖先。
简而言之,她需要站在祭坛上当一个吉祥物,等人们排着队跟她说话。
岁梧率先来到她面前,行跪拜之礼:“愿国师如月之恒,如日之升。无念尔祸,尔福无量。”
吉礼之上,君主应当先拜神,再敬祖。
而岁梧一上来便祝福国师,此前从未有过先例。
不过岁梧能成为国君,全凭国师在背后指点,现在他们二人在子民眼里早已是狼狈为奸。
所以岁梧的做法虽在情理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臣民们等着年轻的君主继续往下说。
结果岁梧说完,直接起身,结束了自己的祝祷。
叶熙熙看着臣民们惊愕的神情,再看着他们后知后觉对她怒目而视,她脸都僵了。
不是,岁梧不会以为这样做是在讨她欢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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