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后,渣男跪地忏悔》
普通人的生活?
沈晚宁有些麻木地抬起头。
曾几何时,她也想过离开皇宫,去做一个普通人。
或许是开间客栈,又或者什么也不干,拿着这些年积攒起来的银两,游山玩水、逍遥富贵一生。
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沈晚宁摇头道,“我出不去皇宫了。越渊,你还年轻,不要被困在这里。”
越渊眉头紧锁,他搭在腰间佩剑上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他言辞坚定:“只要娘娘在这里,我就会留在这里。”
沈晚宁闻言,忽然笑了。
她眉眼弯弯,平日里那副淡漠清冷的模样顷刻间消失不见,似乎又变回了越渊无比熟悉的主子。
那个永远充满活力,面对困难从不会屈服的侯府大小姐,有一瞬仿佛又回到他面前。
沈晚宁说:“那我要是不在了,你要答应我,永永远远的离开这里。”
这句话似是遗言,听得越渊心头一阵不安。
他忙说:“娘娘,只要有我在,你就绝不会有事。”
沈晚宁对越渊这句话深信不疑,她笑道,“我知道,我相信你。不过越渊,我还有一件要做的事情,需要你帮我。”
越渊闻言,俯下身,仔细将沈晚宁的耳语听入。
听完,越渊唇角勾起,赞许到:“娘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此事。”
沈晚宁点点头,越渊便飞快的离开宗人府。
待他离开后,门口那群宫人又探了脑袋进来。
“那不是越侍卫么?唉,长的多标志啊,武功又高强,偏偏不知道被皇后下了什么**汤,一直死心塌地跟着皇后,哪里都不去。”
“这皇后啊,传闻在闺中做女儿时,就有勾人的狐媚子本领。你不知道,当初圣上还未被封太子时,皇后利用这一张皮囊为圣上组了多少局。”
“要我说,这龌龊事做了一次,就不会受得了慢慢来的苦。她只会一次又一次,想要做便宜的勾当!”
沈晚宁手指一顿,忽然站起身。
那几人顿时哑巴,逃窜的躲在了门后。
可沈晚宁并未理会他们,而是将洗衣水泼在门前。
冷水淌在这些人的鞋面上,他们也不敢说句话,只是一个个含胸垂首,生怕被沈晚宁看清了容貌。
沈晚宁倒完水,合上大门。
门外再次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无非还是议论着沈晚宁闺阁时的二三事。
虽然大多是谣传,可他们有一点的确说中了。
那就是九子夺嫡时,沈晚宁为了给当时最不被看好的陆羽笼络人心,利用侯府的权势,以及自己爱慕者的背景,为他做了一个局。
这个局看似是陆羽对未来的见解、对朝政的视野吸引了达官贵人们,其实背地里是沈晚宁用金钱与权利等价交换而来。
在每个看似轻易达成联盟的故事后,都有沈晚宁不眠不休的身影从中支撑。
当时的她无怨无悔,时至今日,再回头看,沈晚宁只觉得那时的自己可笑到令人觉得可悲。
她将爱填满生活,于是在爱被抽离的瞬间,整个人失去了支撑,变得分崩离析。
等到沈晚宁幡然醒悟,想要重新拼凑回自己时,才发现过去的种种名为“自我”的碎片,早已消失不见了。
丢在哪里?
沈晚宁自己也不知道。
她找不回十八岁的陆羽,也找不回曾经的自己了。
*
在宗人府服苦役的这三日,沈晚宁瘦了一大圈。
惠嫔夜里悄悄来探望时,竟是一下没认出沈晚宁。
在听清沈晚宁声音时,惠嫔倒是先流了眼泪。
她握着沈晚宁红肿的双手,抽噎道,“怎的好端端受了这种罪!这么漂亮的一双手,不去弹琴作画,如今尽做些粗活脏活!”
沈晚宁拍了拍惠嫔的手背,安慰道,“无碍的,只是些皮外伤。倒是你,近日可曾因为与我走得近,被他人刁难了?”
惠嫔抹泪摇头:“谁敢做这档子事!更何况,现在后宫乱了套了。姐姐你被打入宗人府,那边西林整日要剔腐肉,皇上日夜陪伴,根本无瑕顾及后宫之事。这三日,已经有不少宫人、选妃趁着无人看管,偷偷溜出宫去了。”
沈晚宁思忖片刻,问道,“我送给你的那个孩子呢?”
惠嫔答:“姐姐放心,她在我殿中过的很好。只是那孩子总是挂念你,若非今日病倒了,她也要跟来的。”
沈晚宁欣慰点头。
惠嫔与她是这深宫中,唯一能说得上话,称作体己人的身边姊妹。
这三年,二人互相照拂,惠嫔也成了沈晚宁唯一能信任之人。
沈晚宁自知如今失势,能得惠嫔前来,她也分外感激。
“我如今也没有什么挂念的,唯有那个孩子放心不下。不过好在她在你身边,我心中放心了。”沈晚宁如是说。
沈晚宁不曾觉察,她在说这些话时,惠嫔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虚。
这抹心虚极快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双泪眼。
“姐姐,你在这里可缺些什么?身子可好?用不用我去请太医抓药给你补补身子?”惠嫔关心道。
沈晚宁好不容易可以离开太医院的**,忙说:“不用了。来了宗人府后,我倒是觉着身子舒爽许多。而且我都有些体己钱可以打点的,不用担心。”
惠嫔点点头,又拉着手与她叮嘱了几句,直至天色将暗,才匆匆离去。
是夜,管教嬷嬷忽然领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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