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她靠系统经世济民后夺位了》
数九隆冬,彤云微卷。
阴冷的墨色苍穹宽广无垠,山尖与穹宇相融,形成一个密闭的罩子,压抑又恐怖。
宋乔鸢亟亟穿梭于山谷间,脚边枯叶随风扬起。四周杂木丛生,大小灌木丛接连不断。
“嗖——”
倏而,数十支箭从身后射出,女子步伐轻捷避过,趁着两队人马厮杀的空隙拼命往前跑。
厮杀声渐渐淡了。
“哧哧——”
突然,又一支箭从前方射出擦过她的脸颊,鲜血撕开皮肉直往外冒。
宋乔鸢僵在原地,不敢乱动。胸腔剧烈起伏,恐惧如洪水湮没疼痛,周遭的凉风冻得她钻心刺骨。
她咽了咽口水,瞳仁乱转,眼睫不停振翅,紧攥着衣裙的手沁出涔涔冷汗。
此时,她却像置身于河中央孤苦无依的浮萍,不知该逃往何方,只能顺着水流飘走。
宋乔鸢抿了抿干裂的唇,停留片刻,确认再无箭射出,便换了方向继续跑。
快一点,再快一点。
卒然,箭矢从背后袭来,刺穿她的胸膛。
宋乔鸢垂首,鲜血裹着箭头,时间仿佛暂停一般,只闻血珠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似夺命催魂的刻漏。
她猛地倾倒,一股铁腥味攀上喉头,殷红的血从嘴角缓缓流出。
胸部的疼痛无限放大,泪水忍不住蒙了眼眶。
耳边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模糊瞧见马背上男子身穿烟栗色交领长衫,护腕紧紧收着袖口,勒马停在她身侧。
男子睨着她,目若寒潭,幽深冷寂。令人心中发颤,犹如在看一摊死物。
直至她死去,才纵马离开。
夜凉如水,疾风吹彻。木窗咯吱地叫着,仿佛发了疯的怨灵唤的人心惊胆颤。
宋乔鸢猛地惊醒,呼吸急促,胸口的大锤重重敲着,冷汗浸湿了衣衫,身躯止不住地发抖。
许是梦境过于真实,已至她胸口仍觉着隐隐发痛。
最近的梦总是如此诡谲,每次都梦到她被追杀,虽场景不同,但杀她之人从未变过。
她擎着床榻坐起来,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这已是她第二次穿越。第一次她穿成丞相之女,起初她迫切地寻找回家之法,可一无所获,想过自缢与撞墙,却每次都会被侍女发现,遂放弃。
直至被自己的妹妹联合荣亲王构陷,达成结局冤死,她才真正的逝去。
她起先是失望的,愤怒的,因为自己认真对待的妹妹杀了她;可她又是庆幸的,自己终于回家了。
还未从归家的喜悦脱离,紧接着开启了第二次穿越之旅。
她当时就想骂街,凭什么她穿越两次?凭什么这一次她成了一介孤女?!
结果骂街骂出来一个不靠谱的系统。
系统告诉她必须在古代寿终正寝,且完成相应的支线任务才能回家。
不料支线任务竟包含了复仇。可就算不是任务,她也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看向窗外,黑如浓墨。
穿越到这已两月有余。一个月前解锁梦魇系统时她也是开心的,不料梦魇竟也针对她。
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个熟悉刺耳的机器声:“宿主好久不见,不知梦魇系统是否为您带来便利?”
距上次系统出来亦过了两月。
“你还有脸问,我以为梦魇系统是让他人做噩梦却没想连我也魇着了。你可知我这一个月过的有多痛苦,日日都梦魇,一闭眼就是我的三百六十种死亡方式,我感觉我都快疯了!”她将这些天的苦水全倒出来,也未觉心中畅快。
系统赔笑,道:“哎呀,莫生气,气坏身体不值当。”
系统笃定泰山,拍着胸脯道:“宿主您就放心吧,拥有我这样一个多功能系统必保您一世无忧——”
宋乔鸢不信,耳边是他滔滔不绝的自夸。
慢慢的,困意袭来。
——
豆大的雨水从浓云中滚落,两侧树木枝叶扶疏,耸入云端,叫人喘不过气。
“隆隆——”
惊雷劈下,照亮掩于群木后的破旧庭院,在夜幕中显得异常恐怖,好似地狱中的阎王殿冒着森冷气息。
宋乔鸢游目扫去,周遭除了树还是树。
冷风狂啸含着雨水直打脸颊,湿透的衣衫,散乱的发髻一股脑的贴着自己。
她一咬牙狂奔向庭院。
简单收拾了一下,生了火,火光一下子蔓延,照亮整间屋子。
“刺啦”
她往火堆中丢了一根木棍,火焰再次跃起,凉风吹得摇摇晃晃,宛如黑夜里舞姬蹁跹,诉说哀愁。
宋乔鸢的意识渐渐模糊,头晕目眩,心如万千虫蚁啃噬,猛地倒在地上。
果然,她又要死了。
她觑向屋外,地上的枯叶迎风婆娑一头撞在玄色袍衫上。
又是他...
谢亭微坐在她身旁,将她拉入怀中,靠着他坚实的胸膛。
宋乔鸢为之震骇,想挣脱,可身体松软如棉花,无力动弹。想开口,喉咙被死死掐着,说不出话。
他低首将脸庞埋进乔鸢的颈窝中,泪水汩汩湿了衣衫。
“乔鸢,”他涩滞启唇,“对不起,对不起...”
言语掩埋于颈窝,断断续续,可乔鸢听清了。
还未等她消化掉这惊人的举动。紧接着,谢亭微抬头将下巴搭在颈窝上,双手摩挲着她冰凉的纤珪,随后拉着她的另一只手轻轻吻了手背。
!宋乔鸢震惊地望着他的举动。
登徒子!
谢亭微陪了她良久,等待她生命的逝去。
“你在下面等等我,等我杀了他,就去找你。”
——
宋乔鸢一下子睁开双目,靠着榻,大口喘着粗气。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飘过:
为什么凶手不是他,为什么他会做出那么匪夷所思的动作?
系统见状,赶忙问:“宿主,您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梦里那人与我是什么关系?”
“抱歉宿主,您的梦境我无法窥探。”系统登时又道,“但是您可以像我描述一下他的样貌。”
她回想一番,才道:“长得很是惹眼,貌比潘安。身着一身玄色蟒纹袍衫,发丝半束应该还未及冠。
可他对我的态度十分奇怪,先前的梦里只要我一露头就杀我,可刚刚他竟然吻了我的手!”
如此年轻且着蟒纹的只有临祁侯之子。
系统思忖片刻,才道:“谢亭微,生父临祁侯遭皇上忌惮遣去驻守边疆,独留八岁的谢亭微于宫中抚养,好在太后与他沾了点亲缘,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好。”
“另外他这人有些软弱。”系统补充道。
她有些诧异:“软弱?”
系统肯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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