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当宗门首徒很久了》
四下无人,死水一般地寂静。
“啊?”
林祝挠挠鼻头,莫名有点心虚,像是偷吃被丈夫抓住的妻子,可她明明又没有做什么。
这难道就是救命之恩的威力?
她诡异的沉默可一会,几分钟后试着再呼唤他的名字,“君生?”
久未有人应答,林祝舒口气,应该是沉睡了。
店主拿着一麻袋换颜丹从内门走出,神色已恢复如常,只是面色还有些妖艳,他努努嘴,“送给你了,可不要不识好歹。”
林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哈,为什么?”
“哼!我有的是钱,不差你那点。”月莹不太自然地看她一眼,下巴一扬,“你要不要?”
林祝被有钱人用金钱羞辱了,但这有什么关系,她巴不得多一些这样的羞辱,“要。”
有钱不要王八蛋,她不做王八蛋。
东西拿给林祝的时候,林祝感觉有什么轻轻挠了下自己的掌心。
他的身上很痒吗?怎么挠到她手心里面去了,也太没有分寸感了。
等等,怕不是他不爱洗澡!林祝默默拉长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月莹见她没反抗以为是同意了,有些羞涩地看了眼林祝,“我叫月莹,你叫什么?”
林祝:“好名字!我叫日光。”
月莹怀疑地看她一眼,“真的?”
“当然,我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第一缕日光照进屋子,怎么样,日光这个名字很好吧。”
月莹迟疑地点头,低头思考这句话的可能性,“哦,好像也是。”
林祝乘他低头,脚下的婆娑步运用到极致,不到一息的时间便离开了鬼市。
等月莹再抬头时,林祝早已经跑没影了。
月莹有些意外,他轻笑,音如击玉,哪还有刚才半分的影子,“有意思。”
他凭空捻起一颗被打磨得极好的白棋,“可惜,你跑不掉了。”
*
翌日一早,林祝换了身打扮,挑了颗长得最平平无奇的焕颜丹服下。
她感觉脸上变得很痒,有如蚂蚁爬行啃食,林祝到铜镜面前一看。
镜中人原本立体非凡的五官开始变得扁平,富有特色的地方也被填补或是磨平,骨骼从脸部边缘轮廓向宽、厚生长。
除了气质,铜镜中显出来的人已经和林祝没什么关系了,她微微一笑,镜中人也跟着一笑。
平淡朴实的面容集结了所有平凡面容的共有特点,就算盯着这张脸十分钟,转个身的工夫就能忘记她长什么样。
林祝满意地拍拍陌生的脸颊。
雪岭适时出来刷存在感,“主人这张脸好新鲜哦,好喜欢~”
林祝:“……”
变态。
她不知道月莹有没有在丹药上做手脚,这次先将就着,等从秘境出来后她学会了炼丹,一定要先把换颜丹练出来。
春寒秘境的入口离得不远,她一路走着去也来得及。
远处的天泛起鱼肚白,地底的晦涩阴暗转向光明朗朗,海拔较高的山上盖着昨晚下过的白雪,白软的松雪下是漆黑冻得僵硬的土,等到雪融时硬土吸收水分,会软和上不少。
一道笔直金黄的初阳打在山上,鎏金和白雪在此刻汇聚成一体,背剑的少年背着光自山南而来,是天地间唯一的异色。
入口处的人不少,一眼望过去大多都是炼气五层以上,也有炼气一二层的修士,这种修士一般分为两种。
一种是刚入门的散修,为修炼资源铤而走险,另一种是家底颇厚的修者,这种人身旁一般会站着几个练气九层的人,为他保驾护航。
洞前,一年轻面容不知具体岁数的修者浑身散发着超然世外的气息,他手掐一道法诀,春寒秘境开启了。
一些冲动的修者直接冲了上去,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扣住,化成耀眼的一颗流星咻的一下不见了。
林祝心惊了一下,觉得他们也没做错什么,就这样被强者剥夺了进秘境的资格。
洞口前的修者像看不到底下人面带愤怒的表情,平静道,“此秘境为春寒秘境,为期三个月,生死自负。”
雪岭担心地问,“主人,这秘境近些年不太稳定,你真的要去吗?”
林祝:“我要找的人在里面。”
时隔几日,她的任务终于要有进度了。
雪岭:“清欢?可我在里面待过好久,也没听见春寒秘境里有叫清欢的人啊。”
林祝:“先进去看看。”
炼气期无法御剑飞行,林祝也不敢让雪岭出来自己飞,老老实实用腿跑着进去。
一层水波纹状的网纹穿过她的身体,林祝感受到一股乱流在涌动。
等乱流平稳了,林祝睁眼。
满眼青绿,大得不符合常识的植物,一株平日里见惯的黄精在这里竟然能长到半人高,而那些树发了疯似的长,高耸入云的树像是要直破秘境冲到外面去。
林祝感到一阵胆寒,植物是如此,那动物呢?
说什么来什么,地面上传来一阵震动,林祝赶紧找个地方躲好,一只长约五米高约三米的吞雨兽追着前面那人跑。
这种妖兽在秘境外也就是一级妖怪,大约炼气八、九层的实力,体型一般长三米高两米,不算大型妖兽,在秘境里竟如此庞大,恐怕实力也增加了不少。
前面被追的那人也不敢求救,他不知道自己喊来的是能救他的人还是想杀他的人,又或者是更强大的妖兽。
林祝仔细一看,皱起了眉头。
竟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祁涯,林祝犯了难,她没必要去救人,况且妖兽的实力不能确定,她去可能也是送死。
可要眼睁睁看着祁涯身死吗?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过多干涉牵扯其中不好。
她心中默念一遍,抬脚准备离开。
祁涯被吞雨兽踩中一只腿,骨头“咔”的一声断了,他忍不住痛呼,“啊!”
吞雨兽将他抛至半空,想要玩死他,祁涯绝望地等待死亡。
林祝脚步一转,去你的送死。
她要活着,祁涯也要活着。
她稳稳接住掉落的祁涯,把昏迷的人放到隐蔽的地方,提剑而上。
吞雨兽见自己的玩具不见了,怒吼一声,叫出了惊天动地的气势,林祝就是在这时将剑戳向了它的眼睛。
自从拿到仙书时,林祝便没有停下对它的探索,在其中找到了一个术法,名为婆娑步。
术法不难学,对于前期的她来说正好,不管是战斗偷袭还是逃命都很实用。
锈剑刺入妖兽全身最为柔软的地方,吞雨兽痛苦的用爪子捂住眼睛,一掌拍向刺它的人,仰头呜呜叫。
为了不让它引来其他妖兽,林祝手中利剑一翻,反手刺入吞雨兽心脏所在的位置。
多亏了雪岭这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她很轻松的穿透了吞雨兽的厚甲。
一头如山般大的妖兽倒在地上,转眼间没了声息。
她正疑惑,一头妖兽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杀死时,一道转瞬即逝的想法飞过她的脑海。
它是只幼年妖兽!
想到这个可能,林祝不再留念此妖身上的宝藏,一个幼兽尚且能打,成年妖兽她还没打过,不知道具体情况,况且她还带着祁涯,打起来顾东顾西,很不方便。
万一一道剑气打到祁涯,更是伤上加伤。
她利索地将妖丹取出,收进乾坤袋,拎着祁涯迅速逃离此地。
不出四分之一刻钟,比刚才吞雨兽还要大上一倍左右的两只妖兽来到此地,见幼小的妖兽倒在血泊里,悲愤地长啸一声。
眼中怒火交加,它们要让杀害它们孩子的人血债血偿!
银色的月光洒在湖面上,远看恍若神龙鳞片,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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