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她总想登基》
笑声过后,众人接着传,不多时鼓声停下,竹筒又传到了苏卿手里,两边的姑娘纷纷簇拥过去看。
只见上面写了三个小字:舞一曲。
姑娘们均笑出声,苏卿是最先写完的,都知道这是她写的,背面没有,只写了这三个字。
纷纷笑道:“得亏只写了这三个字,不然便是为难上自己了。”
又说苏卿是不是早有准备,特意写给自己的。
苏蓉先是斥驳了说话的苏崇和,又随便抽了几根签子对比,站起来举到席面中央给众人看:“哪里不一样了?若还不信,就拿去仔细看去!”
说着伸长胳膊推到苏崇和面前去。
苏崇和就是随口一说,没料苏蓉这样护着苏卿,忙赔礼道:“妹妹莫气,是愚兄说错了。”
苏蓉嘀咕着‘这还差不多’才坐下去,没见苏崇和苏芊芊姊弟二人递了个眼神,均有愤愤不平的怨气。
这只是个再小不过的插曲,席面上仍是一派祥和。
均催促着苏卿舞一曲。
苏卿站起身,她不喜欢那些又长又碍事儿的广袖长裙,穿着西子色的对襟窄袖,下身着了汉白玉色的百迭裙,裙外还有罩层略短些海清色的一片裙。头发只在后脑下随意挽着一个简单的髻,用一根素银簪子固定住。因头发多而长,尽数挽着显得累赘,便只绾了一半,另留一半披在肩头。
她没有在额上留出一截整齐的头发,只有些长短不一碎发在两鬓,但看她的容貌便有清淡孤绝之感。
在众人说话时,她便悄悄解开腰上的一片裙,听众人催促站起身,微福一礼:“那小女便献丑了。”
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她身上。
杜景河也看着她,觉着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四姑娘。
只见她伸手自花瓶里抽出一只红梅,走到房间空旷处,房中站着如背景般被轻易忽视的婢女上前为她挪开一边的桌椅等物,腾开一片空地。
苏卿一身素雅,手执血色的红梅站在当中:“我以梅代剑为诸位演一支舞梅。”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看去,女子舞剑平日里本就少见,以剑代梅更是没见过,姑娘们手里的瓜子也不吃了,都错着脑袋看去。
苏卿单手执梅,第一个起手式便叫杜景河等懂些武艺的人刮目相看。
只看一方空地之中,素衣女子抬手转身,穿剑低刺,一支红梅宛若利剑,明明她身处堂中无风无浪,但见她手起剑落,便如有风凝聚在梅端,山海之力为人所用的豪迈磅礴之感。动作间,带起丝缕微风拨动她的发丝,裙摆飘逸,然红梅又忽地刺出来,柔美中更带刚毅,叫人看得目不转睛。
众人已是看得痴了,待苏卿停住,缓缓收身,如每一个一般闺阁姑娘福身,才恍若黄粱一梦,悠悠转醒。
再看苏卿的容貌,虽与往常一般的模样,却觉她眉宇之间更添英气,举手投足间不似其他人。
苏蓉的目光追随着她,看她坐下才如梦初醒:“四妹妹,你何时会舞剑的?还舞的那样好。”
苏卿心说:上辈子。
口中答:“自己学来顽的。”
苏蓉惊喜:“是不是……”
苏卿一眼扫过来,苏蓉猛地止住了嘴,好险没把‘教你做香水的人’问出口。
闺阁小姐,抛头露面的做生意说出去多败名声。苏蓉捂住自己的嘴。
杜景洺看她在自己妹妹面前吃瘪,偷笑着坐回身子,余光发觉她哥哥坐的板正,一双浓眉拧在一处,低头看着自己的酒盅,仿佛要把它用视线给穿出个洞来。
杜景洺猫一般眯起眼,盯着杜景河。
细细看去,他耳后根是不是又变红了?
之前的不是早退下去了,这是……
“你是不是觉着苏四姑娘甚美?”杜景洺凑到杜景河的耳边耳语。
将杜景河吓一跳,险些抬手给她一肘击。
“别胡说!”杜景河压着的声量居然没控制住,旁边一圈都看过来。
见苏卿舞梅,杜景河这莫名其妙加速跳跃的心脏,此刻恨不得跳出喉咙眼,他把自己的拳头握的咯吱作响,低着头被惶恐无措的情绪所裹挟,此时如鲠在喉,硬是说不出话。
好一会儿,他控制着表情,带着一丝笑意对众人说:“无事。”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杜景洺怔了一下,也对看来的人笑着解释:“我在跟我哥哥开玩笑呢。”
转身就对杜景河怨道:“干嘛啊,你吓我一跳。”
杜景河的转头用眼神警告她一眼,亦用最小的音量:“在外面胡说些什么!我只是欣赏这般的女子。”
杜景洺翻个白眼,扭过身去。
她就是知道杜景河好武,也喜欢干脆爽朗的人,想开个玩笑逗他,没想到他反应这样大。
自从前面两位哥哥都早早去了,什么都变了,父亲母亲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三哥哥也变了。
自她的大哥哥与二哥哥战死之后,她家就变得如履薄冰,不如往常那样快活,家里的空气也变得压抑难言。
杜景洺知道父亲母亲常与三哥哥说全家的荣辱全系在他一人身上,父亲对他又严厉,常说功高震主、伴君如伴虎等话。三哥哥也是将此话镌心铭骨,比他爹爹还有谨慎,亦是常告诫她勿要嚣张跋扈。
杜景洺知道。
她再不如往日那边无忧无虑,替她顶着的柱子倒了两根,她的家仿佛随时会倒塌下去。
“怎么了?”苏蓉察觉兄妹二人间气氛不对,靠过来小声询问。
杜景洺哀怨愁苦的眉宇在抬头时烟消云散:“我在跟我哥赞四姑娘舞剑很有侠女之风。”
苏蓉没多问,附和着说:“四妹妹说她师父是隐士高人呢!”
二人便胡乱聊了起来。
接着又是一轮抽签,是那位姓蓝的公子抽中了,是以“情”字七步成诗。
他站起身,亦是在苏卿舞梅的那方空地,只略微沉吟片刻:“情丝万缕饶心田,爱意浓浓似酒酣。月下花前同许愿,天涯海角共婵娟。想死梦里常相见,眷恋眸中总未干。愿得此生长相守,白头偕老度流年。”
正好七步,他一停下便有人高声喝彩,看去原来是蓝安宁,掌声最响,第一个喝彩。
其余人也纷纷夸赞。
沈月兰含笑鼓掌,看向苏蓉,却看她也跟着拍手,却是伸着头与杜景洺在说些闲话,压根没注意这边。
蓝安宁向四方拱手致谢,红光满面地坐下。
坐下便问身边的钟易川:“云起兄觉得如何?”
他许是不胜酒力,头一下凑的太近了。
钟易川为保持良好的社交礼仪,僵着脖子没后靠,笑着答:“蓝兄文采斐然,在下佩服佩服。”
蓝安宁提起钟易川的解元,钟易川不免与他谦逊两句,你来我往之间两人就变成了相互吹捧。蓝安宁又劝他吃酒,钟易川开始吃了一盅,但他又劝,钟易川就推辞了,蓝安宁自己倒是喝了不少。
接着又转了好几圈,张子云抽了个说趣事;唐双抽了个唱戏,唱的还是武松打虎的戏,她只好喝了三盅;苏蓉也抽着了,不幸抽到个作诗,她也吃了三盅酒;再有苏芊芊、唐夫人等抽到了,再往后转便都是些大同小异的签。
直玩到太阳西斜,苏蓉又抽了个没甚趣味的,便说要去梅园里赏梅,众姑娘小子也都坐的不耐了,纷纷响应,成群结队的出了门,只留四个年纪大的夫人在屋里。
公主府的西南处有一处小花园,梅园就在花园的最里面。
一行人吃了不少酒,身上也都盖着披风,倒也不怕冷,一路上有说有笑。
苏蓉是主人家,又是头一个吆喝去园子里赏梅的,便走在最前面走路,其余的人洋洋洒洒跟在后面。
刚开始还好,她一会儿与杜景洺说笑,一面又逗唐双,但快走到了还没见钟易川走到前面来。
“你在看什么呢?”唐双总见她回头,也往后看去。
杜景洺胸中的郁气早散了,坏笑着看唐双,小声说:“莫非是看上谁家的公子了?”
说罢就捂着嘴笑起来,唐双也红着脸跟着笑。
苏蓉握着拳,打了两人,一个都没打中:“胡说胡说,当心口中生疮。”
“我可没胡说,”杜景洺笑着躲过去,又笑着凑过来,拿眼斜睨着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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