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欢》
一瞬间,绾筠下意识地缩头,但人在梯上,一个不稳,便向下滑去。
兰安儿惊惧欲伸手接,还好绾筠反应及时,伸手勾住了一栏,这才稳住了。
绾筠被兰安儿搀扶着下来,“你可吓死我了。果真是娇小姐出身,连梯子都攀不明白。”
“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兰安儿盯着她神色问着。
绾筠回神,只摇摇头,“没瞧见,那些人已经离开了。”
兰安儿眉头皱得更深了,烦躁至极,“太子爷出事,戎侍郎也被问责,外面到底怎么了。”
兰安儿思来想去,“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打听打听。”她说着便回屋翻找东西。
绾筠被她的举动惊着。
“你别冲动,府上到处是人,私自出府被发现,会直接赐死的。”
兰安儿找到东西,快速解释着,“谁说出府了。柴房送柴的婆子最见钱眼开,她能进出国公府,我让她去打听打听,半柱香就回来,你在这里帮我遮掩遮掩。”
绾筠拉不住她,只看着她滑溜而去。
绾筠一人在屋子里坐着,面上虽平静,手上却揪着,其实太子出不出事,绾筠并不在意,甚至松缓些许,压在无形处的威慑被削去一层,这对她是好事。
现在她反倒更在意看见霍挚,只有一种解释,戎国公在外处理太子被废之事,让心腹与此事有牵扯的戎侍郎。
绾筠心绪渐渐稳下来,只暗祈祷着,兰安儿平安归来,霍挚早些离开。
午后,兰安儿姗姗而归,绾筠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两时辰借口兰安儿不舒服或小憩说了几次,只怕瞒不过去,又怕她回不来。
而此刻兰安儿像失了魂。
她抓住绾筠的手。
“真的,是真的。”兰安儿呆傻地说着得到的消息,“太子被贬为庶人了。说是三皇子呈上了太子私铸兵械、勾结庆王余孽的铁证,陛下大怒,若不是皇后求情,太子怕是已经下刑狱了。”
绾筠也没想到,外面动荡成这般模样。
她想起当初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太子爷,那是权贵顶峰,她不得不听命行事,被迫进入戎国公府二房,而今当初的权贵,如今成了一无所有的庶民。
兰安儿瘫坐在榻上,她失了目标,不知前路该如何。
绾筠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从何提起。
“你走吧,我好好想想。”
绾筠留着也帮不了她,只一步三回头看她,无声离去。
二房安静极了,也不见府兵踪迹,霍挚应当不在戎国公府了。
绾筠一路回月留阁,月留阁比之沁香园更显大气精美,院深幽静。
只是绾筠被一日的变故乱了心神,无心欣赏。
正房开着门,却见紫竹端茶出来,乍碰见绾筠,又是惊喜又是惶恐,一句话说不出,退在一侧躬身见礼。
绾筠奇怪,抬眼却见一高大人影坐在正榻上。
倏然间一惊,下意识的,绾筠转身欲走。
房里传来冷淡的声音。
“知道爷在等你,你还要去哪?”
绾筠僵在原地,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的紫竹,而此时紫竹已经跪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这一刻,绾筠确定紫竹是霍挚安排的。
这一次即使院中没有下人阻挠,绾筠也知道她走不出去。
她垂下眼眸,强压着心头的颤栗,跨进了房门,她站在正堂中央往侧边书室看去,霍挚正坐在书案后,书案上铺展着一幅画,霍挚目光落在上面,不明情绪。
这时,霍挚抬起头来,倒不见阴翳神色,嘴角甚至挂着笑,柔和向绾筠招呼,“来。”
绾筠原地踟蹰片刻,不敢看霍挚,但她能实质性的感知到霍挚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
片刻后,她挪动脚步,掀开珠帘,迈步进去。
霍挚还挂着那淡淡的笑,“爷等你好一会儿了,去哪里了?”说着,他往后靠去,拍拍大腿,“到这来。”
绾筠没有动,即使霍挚似乎并没有怒气,但绾筠和他一年有余的接触,能明显察觉他笑容背后的凉意。
“绾绾。”霍挚又唤了一声,声音很轻,依旧维持那动作。
绾筠闭了闭眼,往书案一侧靠近,才走进霍挚一臂可及的距离,他便伸手一扯,将绾筠拉坐进他怀里,惹得绾筠一声惊呼,下意识推拒着他的胸膛。
霍挚面孔逼近在她侧颜,呼吸抚在绾筠脸颊上,代替着他的手一寸寸抚摸着,“爷叫你过来,磨磨蹭蹭的,怕什么,怕爷吃了你?”
落在脸颊耳畔的呼吸让绾筠些许酥痒,避了避头,只小心道,“会有人看见。”
“被看见了,你不就解脱了。”霍挚嗓音里还挂着笑意,但接下来的话明显不是温和的,“这不就是绾绾心里想着。”
绾筠不敢应声,可她又不知如何反驳,因为这的确是她心里所想,她只能再侧开视线,更推拒他胸口两分,但他的动作被霍挚完全限制了,她的双手手腕被霍挚一手钳制着。
霍挚也没有迫使绾筠转过头来,只稍稍前倾,脸颊贴着绾筠脸颊,让她看案桌上的画。
“很喜欢这副画?”
绾筠稍稍转去视线,却是一惊,这幅画便是戎侍郎上午给她看的顾大家的山川图,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霍挚特意朝国公爷要的?那他们的关系难道被发现了。
霍挚感受绾筠微微的颤抖,“想来是喜欢的,不然绾绾怎么会随戎侍郎去。”
这一刻,绾筠明白这幅画霍挚从哪里来的根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霍挚这会儿要算账了。
但,霍挚没有即可将矛头指向绾筠,而是伸手点了点山川图,“绾绾,好好看看,这幅山川图是真是假。”
绾筠哪有心思看,可是霍挚明显不放过,绾筠只得强迫自己认真赏看这幅画,这才发现画里的笔锋带着毛边,虽每一笔都到位,色彩也协调,但几乎可以确定是赝品。
戎侍郎拿一幅赝品哄她。
可是绾筠也知道,上午的事是你情我愿,画是不是赝品根本不重要。
“看出来了?”霍挚似乎并没有深思到这一处,似只觉得绾筠被一幅所谓的顾大家真迹勾了去,绾筠不知该不该庆幸,若是让霍挚只道她原本的打算,这一刻霍挚定不会这般平和的让她确认画得真假。
“是赝品。”绾筠低声道。
绾筠甫一出声,霍挚便伸手转过绾筠下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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