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成了小舅妈》
霓旌被沈澄托住,她踢到了他大臂,眼中的冰碴换成得意洋洋看向沈澄,对视的一瞬将她捕捉到了沈澄眼中的慌乱,就如同那一夜在刘府的池边。
她突然想起来数日前在荣城,她贪杯多饮了几杯桂花酿后的情景,她的醉语痴叹,他也像此刻一般接住她,眼中的慌乱……如出一辙,被抱回房中时靠着的……温暖的,宽厚的……臂膀……
各种碎片涌入脑中,看着自己正踢着的沈澄的臂膀,正是自己当时被他抱着的时候靠着的那侧……霓旌不由得感觉面颊充血。
霓旌挣扎着把自己腿放下,沈澄看她站稳了再拿开了放在她腰后的手。
霓旌内心一片慌乱,那夜醉酒的场景把她脸都蒸红了。
“沈将军,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明日再继续。”
说罢便落荒而逃。
转眼间便要去和亲,霓旌前几日日日跟着沈澄训练习武,倒是长进了许多,也学会了不少技巧。
沈澄还给了她一个小小袖箭,藏在袖子中倒是不易被发觉,用以自保。
给她的时候,沈澄还一脸沉重的嘱咐自己:“瞄准按一下机关就行,杀人没那么难,若是没有把握等他靠近了再发射,明日大婚之夜,保护好自己……等我去救你。”
碧鸢给霓旌穿好婚服,戴好凤冠霞帔,虽是和亲,但规矩礼制并不能少,以防鞑虏起疑。
所以礼服虽然不是霓旌亲自盯着制成,也是宫中绣娘足够用心制成的,十分华丽。
收拾好一切,霓旌出门,沈澄早已在外迎接,他需要作为使臣把公主送出关。
他看到那冶丽鲜活的女子,又换上了在宫中常衣的红色,她身着一袭大红嫁衣,衣料是江南进贡的上等丝绸,垂坠拖地,嫁衣上金线绣成的龙凤呈祥图案栩栩如生,他却觉得格外扎眼,刺激着他想把鞑虏首领,也就是这次的和亲对象阿古沙除之后快。
牡丹花开富贵,裙摆层层叠叠,行走时如流水般轻盈。腰间一条镶玉宽腰带,更衬得她身姿婀娜。
她没有盖着盖头,只是将红盖头拿在手中,所以能够看清她大婚的容貌:眉如远山,眼尾微微上挑,眸中似含秋水,顾盼间流转着无尽的风情。唇点朱红,如花瓣般娇艳,面敷珍珠粉,双颊微染胭脂,更衬得她气色红润,美得不可方物。
沈澄不由得担心霓旌这样漂亮娇媚,在和亲敌军阵营并非好事,他握紧了佩剑,而今自己能做的只有杀出一条血路,今晚尽早救出她来。
霓旌走近沈澄身边,递给他一方叠好的素帕。
“这是本殿亲书,亦是本殿所愿,望将军记得上次霓旌拜托之事,切莫以大局为重,我与令侄林旌交好,她死有蹊跷,万望将军日后好好调查,还她一个清白。”
霓旌紧紧盯着沈澄,将素帕塞在他手中,沈澄虽然不知道为何林旌会认识公主,不过看着公主期待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收下素帕,护送公主出关。
山海关城门大开,海天一色,山海相连,民众纷纷围着城门看热闹,毕竟这里除了连天战事,曾未有过什么喜事,更惶论公主这种大人物会到来了。
边关饱受战乱之苦,民不聊生,自从和亲的消息传来,边关的民众一直抱着一种虚妄的期盼。
这些年来他们经受连年战乱,有的妻离子散,有的饱受摧残,惶惶终日,苟延残喘,他们虚妄的期盼着,金山银山填不满鞑虏的欲望,连年抢掠装不满鞑虏的口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以。
他们对公主或敬,或怕,或期望,或妒忌。
霓旌透过车撵看见了满目疮痍,看见活生生的生命不再鲜活,脸上只剩麻木不仁。
她唤来沈澄,将车帘拉开,在沈澄靠近的那一刻附耳交代:
“将军必按我素帕所言行事,保护好边关百姓,莫让边关黎敏再受战乱颠簸。”
说着霓旌拿出一块令牌,是当今皇上的令牌
“见此牌如见皇上,沈将军,本殿刚刚并非请托,而是圣旨。”霓旌一双眼睛压迫不带质疑。
她在等,等着沈将军的一诺千金,等着黎民百姓的安乐顺遂。
“臣,领旨。”
到了交界地,鞑虏的使团寥寥无几,只有首领阿古沙带着几个散兵游勇,他们言语轻佻,带着赤裸裸的侮辱与傲慢。
盛景城的细作传来虚假消息,大乾战备不足,难以力战,如今只待将公主娶来和亲,一为折辱,二为挟持。
霓旌缓缓走出车撵,看着眼前的混乱无序的鞑虏使团,轻敌者,得而诛之。
她沉了沉气,转向回身,对着不远处城关附近的子民高喊:
“万望今后之大乾,百姓和乐融融,世界盛世繁华,霓旌在此作别。”
说罢,深深作揖。
那些麻木不仁的脸庞渐渐有了动容。
他们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想要的喘息与和平,需要通过那一袭红色嫁衣的昳丽女子牺牲自由甚至生命。
而那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正试图庇佑他们。
他们中有的是父亲,有的是丈夫,有的是母亲,有的是女儿。当身临其境,谁会舍得将自己的骨肉血亲送入虎口。
渐渐的,人群中多了附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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