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强取豪夺后死遁了》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蓝袍少年腆着脸断断续续道,“在下钱佑,这位是我大师兄杨长风,那边的死臭美是二师兄余知节。”
杨、余二人纷纷点头,再齐声说道:“抱歉,冒犯姑娘了。”
纪茯苓敛去笑意,目光一一掠过三人,倒也反常地没有开玩笑:“你们是徐千鹤的徒弟?”
三人相视,钱佑心中大惊,想到竟有人胆敢直呼濯尘君名讳,不由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缩了缩脖子。
然而令钱佑绞尽脑汁,这辈子都意想不到的是,纪茯苓不光敢直呼名讳,甚至还一度轻薄过自家仙君,至于轻薄的程度,不仅亲过、抱过,发展到最后差点与之春风一度。
当然这是上辈子的事儿了,纪茯苓对那段往事闭口不提,直到今天看见钱佑一点也藏不住表情的样子,她方才想起。
思及此,她钝钝生出莫名的愧疚感,仙剑道门自古以来最是重视清誉雅规,百年前纪茯苓虏过他一回,逼着他做了岐山女魔头的入幕之宾,怕也是毁了他。
愧疚之余又多出一丝庆幸,照徐千鹤冷淡严苛的性子,当初没有一剑杀了她当真是走了狗运,她本应惜命,离得徐千鹤远远的,再不脏了他的清眸。哪想到孽缘作祟,纪茯苓死过来又活过去,历经过节的两人隔着遥遥数百年重聚漓江,偏偏她还死不瞑目,拼死拼活地想要证明清白,复而又与徐千鹤结下一段缘。
纪茯苓虽为魔族,但行事坦荡,对徐千鹤做下的混帐事,日后查清真相自会当面同他说清,在那之前还是得隐藏身份,免得被徐千鹤震怒之下一剑刺死,成为问雅剑下一具孤魂野鬼。
纪茯苓深吸一气,解释道:“小女子在漓江被徐千鹤搭救,一路相伴,曾问过他的名讳,思来想去直呼其名着实不好,但他不悦小女子叫恩公,小女子骑虎难下,只得直呼……”
她说得理由很直白粗暴,却又很浅显,漏洞百出。不过好在只要叫出“徐千鹤”三字,即便是说得黑白不分,他们也得信着。
杨长风收了玉折扇,抱拳答道:“回姑娘,在下三人正是濯尘君座下弟子,让姑娘见笑了。我们三人初来乍到,路上丢了寻仙盘,在山中迷失三天三夜,这才晚来,让姑娘久等实属不应该。”
钱佑、余知节二人也是乖乖行礼表歉。
什么?纪茯苓以为自己一时幻听,差点笑出声,徐千鹤收的三个徒弟竟然是路痴。
原谅她的不正经。
“咳咳,现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刚刚小女子探查得知杜时争与魔修联合,利用阵法炼制不死药。”纪茯苓不再插科打诨,正色道。
“那还愣在这干什么,纪姑娘放心,看我等替你捉了他!”钱佑心急气傲,手已然放在腰间剑鞘之处,跃跃欲试。
“杜时争阴险狡诈,强行逼迫众多妖族服下分水符咒,当务之急你们先去疏散府中下人,还有被困的年轻女子,而我……要去破了他的邪阵。”纪茯苓紧攥双手,像是恨极般的盯着某处。
与魔修有关的事,她都不会一一放过,她要亲自揪出幕后人!
三人见纪茯苓志犹不改,也是谨听吩咐配合道:“警遵姑娘,我等告退,事事保重!”
说时迟那时快,具是化为一流银光,散去府中角落。
**
暗室中不明缘由的滴落声仍旧响起,纪茯苓去而复返,此时魔修和杜时争却是不见了踪影。
她警惕地扫视四周,忽地被一张铁链锁住的床榻吸引住目光。
而床榻之上的人更是让她万万也想不到。
榻上躺着一位老者,须发斑白,面容枯槁,眼下一片漆青,完全是一副骨头架子。他一双沧桑枯荣的手被链条缚住,困在床塌间动弹不得,纪茯苓几欲靠近,却又是听到暗巷口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她赶紧找了一处暗中躲起来。
来者不是魔修,不是杜时争,纪茯苓怎么也想不到,来的是一位少女,一身鹅黄长裙,眉眼神采飞扬。
是昨日献舞的少女,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不由纪茯苓细细揣度,少女也是注意到榻边的人,走近瞧来,嘴边嘟哝着:“被困在杜府的女子究竟在哪里,我记得书中是写杜时争将其藏匿在这里,奇怪怎么没瞧见?”
少女的话语莫名其妙,来无原由,纪茯苓听着一头雾水。
兴许是觉得榻上之人可怜,少女动起恻隐之心,伸手拽动锁链,甫一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悬于半空中、难以用肉眼可见的阵法倏然展开,惊扰了暗处魔修,同时,杜时争那张清俊秀雅的脸于暗中浮现。
纪茯苓眼见着脸色一白,警铃大作。
“本来挺喜欢你的,可惜让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那就不得不少你了。”
一双黑面白金镶边的皂靴踏过来,阴阴柔柔却充满嗜血杀意的声音在少女耳畔缠绕。
才知闯下大祸的少女瞳孔骤然缩紧,瞪大眼睛支支吾吾说:“我……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请……请少爷放我一马。”
杜时争听着之一阵嗤笑,挥手道:“来人,将她捆起来。”
不知从哪里潜伏而来的仆人鱼贯而出,四下五除二,遏制住少女。
隐在黑暗里的纪茯苓坐山观虎斗,直到看见突然涌出来的下人,方才知道杜时争早已经在这里设下天罗地网,只剩猎物闯入。若非那位女子闯入,不然落在手中的就是她纪茯苓了。
“铮——”森然的刀光闪过少女因惊惧吓得刷白的脸,她牙关间紧紧打颤,一时心慌意乱什么也说出来:“求少爷绕我一命,我……我会预知未来,我可以帮你。”
冰冷的刀刃划过白皙的脸颊,只需要再进一寸那吹弹可破的皮肉就会留下一个血丝飞溅的刀口。听及此,刀面一顿,杜时争饶有兴趣,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不光杜时争感兴趣,纪茯苓心中也是一震,分不清少女究竟是胡言乱语还是真的。
“我……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即是未来,在未来里你会——”
铮然一道白光划破少女断断续续的声音,钉在了纪茯苓藏匿的墙面后,破空而出,险些伤到脖颈。随后刀面竟无端变化,化成一条银白锁链捆住她的手腕与腰封。
“竟然还有一只老鼠偷听。”
杜时争长臂一伸展,墨黑色雾气像蛇一样开始盘旋臂腕,同时纪茯苓双脚离地面,被带到他跟前。
“我早就收到华娘消息,说有人暗中伪装潜入了杜府,”他双目阴鸷,唇角上勾,胜券在握说,“特意等着你们这些小鱼儿上钩呢。”
纪茯苓心头大震,华娘竟然不顾云享阁同族人生死叛变了!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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