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式爱恋》
话语刚落,男人侧头,清冷的目光对上她坦荡的眸子,气氛陡然诡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寡淡地看着她。
几秒后,他忽然出声,“你想多了。”
“我俩从小一块长大,我能看不出你那点心思吗?”秦苏抱臂,口吻轻佻。随即故作可惜摇摇头,语气平淡却坚定:“可惜啊,你这辈子只能娶我。”
顾珩时此刻一脸疲态,原本一丝不苟的衬衫也因醉酒显得一丝凌乱。下颌还多了两道指甲印,在他精致的侧脸化开,隐隐渗血,那是秦苏留下的。
对于她的话,他似是并未听进去。
原本站定他们身边的众人在方梨他们身影消失之后慢悠悠往外走,最后徒留他们两人站在门口。
没有其他人打搅,秦苏动作要张扬许多。她将垂落在眼前的发丝拨弄到耳后,那双黑亮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顾珩时。
她上前几步,轻柔抱住他的腰腹,温暖且好闻的气息紧紧环绕着她,耳边回响着规律而有力的心跳声。
然而没几秒,干劲有力的手臂猝然将她拉离,连带着声音也格外疏离,“注意分寸。”
秦苏抬起眼睑流连着那双深邃的眼眸,顺着挺立的鼻梁逐一划至下方,最后落在那张殷红微抿的唇瓣上。
他微抿着,不禁勾起秦苏下意识往前凑了凑。
顾珩时眸光平静看着她的动作,在她凑到跟前,唇瓣只有一寸距离之时娴熟后退决绝转身离开。
“顾珩时!你站住!”秦苏在后边怒喊着。
声音响起,顾珩时俨然未觉,脚步未停。
气氛随着两人僵持不下,见人脚步未滞,秦苏睁圆了双眼,从开始的恼怒逐渐焦虑起来。
如果不是顾珩时愿意,哪怕她亲手砸了河庭,也激不起顾珩时任何一丝波澜。
“顾珩时,你别走!”
秦苏终于开始慌乱起来,她知道自己可以凭借他的纵容下为所欲为,也可以任性胡闹。即便闹出天大的事情,都有顾珩时在前面顶着,所以秦苏才敢做任何事都无顾后果,养成有恃无恐的性子。
可即便如此,但她不能越过他设下的唯一界限。
“我错了,我不该乱说……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秦苏慌乱跑到顾珩时面前拦住他,她怕他这次离开会真的不理她。顾珩时在她面前从来都太过理性,然而他越理性,就越显得她格外疯癫。
此时的顾珩时毫无想要与之交谈的想法,因被她阻拦而站定脚步,对于她的一系列哀求只是沉眸平静听着。
明面上,他给足她所有想要的脸面。
私底下,他也给足了她不想要的薄情。
秦苏完全受不了他的无动于衷,紧紧抓住顾珩时的手臂,身体与他的胸腹严丝合缝。她仰着头,眼神里满是倔强与固执,却藏不住其中的惊恐。
她急促喘息,颤抖着试探问他:“你是不是在生气?”
见顾珩时仍旧不开口,只是平淡看着她。秦苏又气又急,不断质问与试探,丝毫没有一开始恬静优雅的姿态,眼底满是对他的惊慌与疯狂。
“你为什么要生气?你不能对我生气!”她开始慌乱自言自语。“可明明就是!你这辈子只能跟我结婚!我们定过亲,我们是有婚约的!”
质问完后突然又泄了气,窗外传入进来的丝丝寒意伴随着顾珩时的沉默钻进她的四肢百骸,又疼又麻,难过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秦苏知道,顾珩时在等待她最正确的称谓。
冗长的沉默之后,她妥协,喊出她不愿意的称呼,“哥哥……”
这一声,直接将她与顾珩时的关系拉远。可她想要他的回应,她不想要他的沉默。
“你理理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顾珩时还是没有出声,他从来都是这样游刃有余的看着她疯狂,看着她崩溃,看着她所有的理智全凭他一言一行随意指控。
空气凝固片刻,忽然他开口:“忘记我怎么教你的了?”
这一句话仿佛朝她伸出救赎的双手。秦苏执着攥紧他的手臂,眼睛死死盯着他。
两人僵持不下。几秒后,秦苏败下阵来妥协,“对不起,我不该乱说。”
顾珩时静静审视着她片刻,道:“这些话,我不想听你说第三遍。”
秦苏仰着脸,仍旧执着不已,“可是你说过的……”
“我只会照顾你。”
——我只会照顾你,但不会与你结婚。
这是秦苏理解下来的意思。
一霎那,她眼里隐隐浮现出水花。她咬着下唇,攥紧他手臂的手劲顿时一泄,下唇被咬得发白,留下殷红的红印。
良久,秦苏点点头,默默凑近。委屈抱着他的腰腹,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低着头抵着他的胸膛。
“哥,我只有你了。”
她抽泣开口:“你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其实秦苏什么都知道,知道父母的离世,知道顾家为何补偿,也知道顾珩时并不喜欢自己。顾珩时对她的好,不单单是来自两家的关系,更来自于她父母过命的恩情。
秦父秦母是在秦苏十四岁那年车祸去世,后来她被顾家养在身边。
顾家长辈对她很好,可寄人篱下的生活始终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尤其是近一两年顾家开始着落顾珩时的婚事。
这一举动令秦苏惊恐万分。要知道,秦家父母还未离世之前,顾珩时与秦苏从小便由两家长辈定下娃娃亲。
两家长辈也对这桩婚姻满意万分,甚至还时不时打趣几句。
然而现在,随着秦家夫妇去世后,这桩娃娃亲也随之蒙上一层厚尘,不被所有人提起。
其中包括顾珩时。
可越不让做的事往往更诱人。
秦苏没办法与顾家长辈唇枪舌剑,只能一再深掘的顾珩时底线,不断告诫他,并且警醒自己。
——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她从来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除了顾珩时。于此,她不断借着顾珩时的纵容而为所欲为,以此证明她的与众不同。
可顾珩时的无动于衷永远像一只漂泊在大海中的帆船,他的举动操纵着她的理智。
空气静默良久,头顶忽然响起一声无奈地叹息。
顾珩时轻柔拂过她的肩膀,轻拍,“走吧,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终究,他还是不愿给她任何承诺。
—
接近年后,各行各业最为忙碌,陆闻舟开车送方梨到河庭门口。
方梨用疏离的口吻丢下一句“谢谢”,按住门锁准备下车。
驾驶座上的男人突然把她叫住,“方梨。”
方梨推开车门的手一顿,回头看向陆闻舟。
男人坐在驾驶座上,一身白衬黑色西装,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敲打方向盘。余光中,方梨很快注意到本不该出现在他手指上的铂金戒指。
今早,他们还因这事闹着冷战。而此刻他却将它佩戴在自己左手无名指。
这显然在方梨眼中,成为了胁迫下来的妥协。
思及此,方梨原本冒出愕然之色的心境顿时平复下来。她抬起眼看他,这个视角,对他的正脸,隽逸帅气,轮廓分明。
今日天气正好,难得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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