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公主自救手册》
常冉撩起眼皮,从衣襟中取出令牌准备交给马夫:“你将这个令牌交给守卫,他们自会放行。”
“等等!”
楚时泱急促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刚缩起身子就看见常冉的动作,心头猛地一紧,来不及多想地伸出手按住常冉手臂。
如果现在跟前面的马车一前一后进城的话,若是不巧撞上,那她的身份势必会暴露,以后再想出谷游玩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常冉停住想要交与马夫令牌的手,没有说话,微微侧头看向她。
“我......”楚时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解释她动作的缘由,只得干硬道:“师姐,若现在跟着进城,不小心冲撞上皇家也不太好,就再等一会吧。”
在话音的末尾,她以祈求的目光看向常冉
“好。”
常冉喉咙微动,手一转将令牌收好,应道。
-
常府
“听说三皇子过来了,现在老爷正在前院招待他呢!”一名身着粉色衣裳的丫鬟甲坐到内院门槛上,压低声音八卦道。
丫鬟乙闻言,立刻挪动身子坐到她旁边,双手捧着脸颊,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真的吗?也不知道他帅不帅。”
“听说他才高八斗,俊美无比。”丫鬟甲摇着手指,煞有其事地说,仿若她真的见过似的。
这时,旁边一名身着粗布衣裳的小厮凑过来,语气中含着拈酸吃醋的酸味:“他就是再帅也轮不上你们,一个个想得怪美的。”
“你!”两名丫鬟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眉头一竖,拳头一伸,就作势要打他。
小厮见状,嘻嘻哈哈地往后躲闪。
“吵什么吵!还不快去干活。”一位穿着华贵、头戴金钗的妇女走到他们后面,不客气地一人给一记爆栗,力道重得让三个人捂着头直叫唤,“少爷人呢?三皇子过来了他还不快去招待,像什么话。”
“少爷他......”两名丫鬟悄悄看向对方,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妇女挑眉,喝道:“说!”
侍奉少爷的丫鬟甲知道自己瞒不住了,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扬起胸脯大声道:“报夫人,少爷他又去酒楼看芙姑娘了!”
常夫人闻言,瞬间脸色变得铁青。
在仆人们忐忑不安的注视下,后院几乎立刻就陷入一片死寂。
半晌,常夫人反而气笑道:“好、好。”
“夫人!夫人!您冷静啊!”几名仆人死死地按住怒火中烧的常夫人,声嘶力竭地喊道。
常夫人啐口唾沫,掀起袖子:“放开我,这个兔崽子我不揍死他,我就愧为姓常。”
看来夫人是真生气,连昏话都说出口了
仆人们各自对过眼神,这下更是抱住常夫人不敢松手。
小厮绕到前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三思啊。若是出个什么好歹,少爷这好不容易想娶人的心思也定是要告吹,往后劝他再想娶亲就更难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守卫小步跑过来,神色紧张地禀告道:“报——常冉姑娘回来了!”
话语未落,他身后不远处,常冉和楚时泱已抬步跨进内院的门槛。
楚时泱的侍女阿琪和马夫去处理马车里的东西,并没有跟她们进来。
“娘,可是兄长又有事?”常冉的视线落在面前一片混乱的场地上,还没待她推断出原因,以往过于丰富的经验立刻就为她指向元凶。
楚时泱从常冉的身后探出头,好奇地看着她们。
看这个架势,好像自己到来的时机不太对。
常夫人看到常冉的那一刻,顿时忘记自己先前的怒火,她眼眶微红,声音颤抖地念叨道:“你这死孩子,回来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出门在外可有被饿到?可有被渴到?可有被冻到?一去大半年都没回来,连个音信也没有,为娘在家真的好想你......”
“娘。”常冉出声唤道。
仆人们见状,纷纷撤开手,长舒一口气。
常冉抱住扑过来的常夫人,头顺势靠在她的颈窝,身子随着微微晃动,耐心地回应道:“我回来了,我很好......娘,我也很想你。”
“那就好......那就好。”常夫人哽咽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过了好一会儿,常夫人终于偏过头,瞧见常冉的后方站着一位漂亮的女孩子。
常夫人知晓是自己失态,她抹去眼泪,松开抱住常冉的手,转而抱住女孩,语气亲热:“你姓什么,家住何方?长得这么水灵,真真好看。”
楚时泱的手半停留在空中,对常夫人突如其来的热情显得手足无措。
“娘,她是我师妹,名唤楚时泱。”常冉为她们介绍道,“这是我娘,同姓常。”
闻言,楚时泱眨着眼睛,站得直直的,乖巧道:“常夫人好。”
“好乖乖,让姨抱抱。”常夫人原本作势要松开手,看到楚时泱喊她的样子,手臂又忍不住抱得更紧。
“!”
楚时泱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求救性地看向常冉
常冉便说:“娘你别吓着她。兄长去哪了?”
“哦对,那个兔崽子。”说起自己儿子就来气,常夫人沉着脸道,“你去把他揪过来吧。都多大了,身为将军却还在酒楼跟人厮混,成何体统。”
常冉应了一声,转身欲走。
“等等,师姐,我同你一起去。”楚时泱看眼常府里的众人,连忙道。
她在这里唯一熟悉的只有常冉,若是她独自留在府里,难免会尴尬。
“好。”
淮城地方不大,却身处列国通行的要塞之处,也是楚国的边缘地带,按常理来说应该多有战乱。
但楚时泱在路上所见,却均是安居乐业的居民。
主路街道的两旁,小商贩们沿街而行摆开摊位。有的摊位上堆满了新鲜的果蔬,有的则是手工艺人把守铺位,灵巧的手指翻飞间制作出精美的竹编或刺绣。
即使偶有乞巧的人出现,也穿着体面,不似寻常乞者。
“小冉,好久不见。是不是又去逮你兄长了。”路有一中年男子拿着一束糖葫芦架,看到她们,似带着调侃地笑道。
常冉放松地说:“嗯。叔你可知他在哪一栋酒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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