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被戏精死对头攻略了》
春来死了,李净赶去九月村时,她的亲人也惨遭杀手,差役处理她家周围之时,在一堆杂草从藏着的一口地窖里发现奄奄一息的缘喜,他不知被关了多久,面部发紫嘴唇泛白,让人抱回了衙门。
缘喜这孩童不过八岁有余,如今亲人丧尽无人可依,大抵是要流浪街头,过饥不裹腹的日子。李净不愿看到如此,便收将他养在身边。
十数日后,消失已久的黑头终于归来,黑头一踏进官廨大门,玄衣衙役刹那倾巢而出,团团密不透风将黑头围住。
“你们这是做什么?”黑头一头雾水,瞪着他们斥道。
玄衣乌群散开,犹如暗夜袭入,黑幕尽头缓步迎来一人,身姿挺拔,官袍洁整,如清鹤而立。
柳砚玉面不见波澜,泰然自若挪步到黑头面前,不咸不淡对他道:“奉通判之命,缉拿嫌犯。”
不等黑头反应,差役直驱而入,二话不说将黑头扣押,无视后者的控诉直接押入大牢。
到了晚上,衙门内为了庆祝抓到了凶手,窦唯一在香轩子请了整个衙署的官差吃酒,梁大夫的医术高明,李净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便也一同去了,除了柳砚不喜热闹留在衙门看家。
酒香不怕巷子深,幽州城佳酿最为上乘的莫属南巷子的香轩子。他家的酒可谓是琼浆玉液,醇厚甘甜,窦唯一也是下血本,请全衙署上下前来一品。
店小二为李净上了几盏香气清甜的果酒,不似其他的酒浓烈,她喝了一口,觉得果香四溢,清冽浓郁,果然真不凡,一没留意几盏酒便一空而尽,她意犹未尽,对小二招了招手,让他再上几盏。
窦唯一看她面上已隐隐泛起微微潮红,开口劝道:“李怀安,少喝点,这酒喝着清淡,后劲儿可大着呢!别待会不省人事了。”
李净听后抬眸,凉悠悠瞟了他一眼,揶揄道:“喝你几盏酒,大人便舍不得了?”
窦唯一无语,扭过头不再过问她。
不会儿小二又上了几盏果酒甘露,李净伸手仰头一饮而尽,这酒犹如甘霖般清凉解渴,冰冰凉凉划过她的喉咙直流入心田,她喝了很多始终不畅快,而是心头愈发焦躁烦闷,觉得口干舌燥。
碎玉,她后来没找到。
自作孽不可活。李净在心中暗骂自己道。
那酒的后劲儿果然大,没一会儿李净觉得脑袋一阵晕沉,她站起身来,对身旁的窦唯一说道:“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她便独自一人离开,一出香轩子,街道上已没有什么人,风清月皎,夜晚徐风寒意逼人,吹得李净清醒了几分。这里此时只有她一人驻足,四面潇潇风起,隐隐约约藏有洞箫呜咽,空绝凄清。
适合孑然一身的行人应景地去伤春悲秋。
没到八月十五,却是月圆无缺,一如当年卧躺在房檐瞧见的月亮。思绪如潮如水,似乎又太久远,只记得少时的他们赏月谈心好不惬意。
从前女扮男装初入书院,李净小心谨慎唯恐露出端倪,所以很少与其他同窗结交,一向形单影只,孤僻惯了。
渐渐的,因她寡言少语,落落寡合,书院的人很是看不惯她,又因她考核常居榜首,免不了多少风凉话。
相较于她,柳砚这种风光霁月的贵公子便在众人中脱颖而出,他家世好,教养好,生得俊俏,话虽不多,却也胜在温和细致,与任何人都相处得来,毫无世家贵胄子弟的高傲自大。
因此,大家都希望讨喜的柳砚称霸书院第一。
“好没道理!”那是余慎第一次同她说话,他唾弃书院那些人的行为,为她所遭遇的冷眼不公忿忿不平。
她踽踽独行的岁月里,第一次有人主动朝她伸手。
之后,他们形影不离,余慎什么好事都会想着念着她,而她再一次在考试中夺得头筹之时,余慎送了她一块暖玉,他说是他娘亲留给他的一对,李净一块,他一块。
世上真心待她的人不多,每一个皆珍贵无比,她和余慎不只有不好的回忆。只是再怕自己贪恋美好,所以要一遍遍要靠着那些可怕的噩梦,刻骨铭心让她不敢忘,这样她才能不顾一切往前走。
玉既已碎,仿佛扔掉它有种孤注一掷的快感,她以为自己会愈发清醒,然而并没有。
李净垂眸,她忽然觉着深空的那轮明月有些刺眼,生生将她眼睛刺痛。
薄云隐约遮掩了一丝月光,香轩子里飘来芳芳的酒香,耳边还响起屋内衙役们欢庆的声音。
附近若有若无的洞箫声似乎停了,月光微暗,似乎也没有方才刺眼,李净缓缓抬起眼睑,人烟稀少的街道忽然浮现一道黑影。
黑影一声白袍,在月光下泛着清柔光泽,影子愈来愈近,逐渐清晰起来,像是个人影,提着一盏纸灯,皎如玉树,朝着李净的方向施施而行。
来人走近,面容才渐渐浮现,李净注视着他:“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不来吗?
柳砚淡然道:“有事找大人。”
面前的少年沐浴在疏星淡月之下,气质无比澄澈干净,神清骨秀,眼眸似盛满碎星一般美得不可思议。
李净一时愣在原地,只见柳砚握着灯柄的修长玉指松开,从冰凉的袖口不疾不徐拿出一个锦囊,里面放有一物,在莹莹月光下清透诱人,散发温润光泽。
李净看清了他手心里的东西。
那是块玉,几道裂痕用金丝镶嵌着,瞧着很是精巧。
原本麻木沉寂的心此刻鲜活起来,李净呼吸微颤,一刻刻感受着它的跳动。
“这是……”她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
柳砚将玉放于李净的手心,眉梢温和,说道:“玉啊。”
李净感到手心一阵冰凉,她对上柳砚的眸光,没过多久冰透的暖玉因手心的燥热熨烫起来。
此刻,李净似乎明白,书院里的人为何都喜欢他了。
“多谢……”她轻声说道,心头空缺的地方蓦然被填满,像是失而复得。
柳砚浅笑着没说话,他站在李净身边,像她一样抬头望月,思绪万千,飘飘忽忽。晚风吹散了些酒意,二人就这般沉默的站着,谁也没有开口。
过了半晌,他听到李净因饮酒后有些深沉的声音:“你想回上京吗?”
柳砚不明所以,反问道:“大人你呢?”
“想。”李净没有一丝犹豫,斩钉截铁回答道。
当然想,做梦都想。
不然她为何拼命地往上爬。
“我也会重返上京。”听道李净回答后,柳砚也说得坦荡,眸光尤为坚定,语气平常得似乎他是游历在外,不日便能回去的旅人。
李净知道他志不在此,不会在这小片天地蹉跎一生,却还是意想不到他这般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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