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阴魂不散》
“赵哥把英文名这事说给我听,当时我都快笑发财了。‘Daisy’还是我上小红书随手搜出来的呢,现在全部门都没人这么叫了,这小子愣是围着我喊了半天‘Daisy姐’!”
白舒沅笑得直不起腰。她多少知道韩谦被小郑排挤的事,所以借着今天项目组聚餐,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就当帮忙拉近韩谦和其他同事的距离了。
她说完后,在座的人笑成一团,连赵郢也浅浅抿出一抹笑。
赵郢往蘸碟倒了一些刺身酱油,筷尖在纸巾上挂掉多余的芥末:“要不是韩谦提醒,我都忘了我还有个英文名叫Miles。”
另一同事打趣道:“早知道签合同的时候,把小韩调去隔壁国际业务部了,他们负责人昨天还跟我抱怨人手不够呢。”
“那可不行。”韩谦戴了一副黑色方框眼镜,没有度数,日料店暖黄的光线铺洒下来,整个人显得无辜又纯良,“赵哥手把手指导了一个月,我走了,赵哥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
“你也知道我很辛苦啊。”赵郢托着腮笑。
他夹了一片三文鱼刺身,鱼肉掠过蘸碟,视线死角的部位沾上半个指甲盖大小的芥末酱。赵郢无意识地将一整块送入口中,顿时被辣得泛起泪花。
他捂着嘴偏头咳嗽几声,有同事见状反应极快地说:“都给我们赵哥辛苦哭了,小韩,这不得敬杯酒意思一下?”
同事聚餐免不了喝酒,赵郢在上餐前点了两壶清酒,这会儿正好是派上用场了。
韩谦坐在他对面,闻言举杯碰过来,眼底也化开些许笑意。
两只玻璃杯挨着轻轻一撞,赵郢喝得很急,喉咙里残留着芥末与酒的辣味,好像胸口起了一把火,脸颊耳根都燥热起来。
他谎称上厕所,跑到日料店外的空旷地抽了根烟。饭店在一条商业街的尽头,周围没有路灯,只能听到绿化带里昆虫扇动翅膀的声音。
黑暗中亮起一簇火焰,赵郢两指夹着烟头,尾端靠近打火机的那一瞬,烟草燃烧出橙红色的光点。他深深呼出一团烟雾,心想是不是自己对韩谦的反应太大了,想避嫌的是他,落荒而逃的还是他。
他想得入神,捏在指间的烟一个没看住,转眼落到另一个人手中。韩谦学着他的样子坐在最高一级的台阶上,夹着烟但不抽。
“舒沅姐说你上厕所上好半天。”
赵郢收拢掌心,盖着有些发烫的额头,“出来透透气,酒喝的有点多。”
“你怎么说的?”他问,“说怕我掉厕所里,赶紧过来看看是否需要打110?”
“赵郢。”
韩谦皱眉,“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干什么。”赵郢抓着他的手,嘴唇含着烟嘴,“你一个刚满二十岁的,担心我这个二十六的,没这个必要。”
他还没吸气,韩谦把手拿远了,将烟头掐灭投进不远处的垃圾箱。
赵郢呆呆地看着他,仿佛一台被设定成静止状态的机器。他的耳垂被韩谦揉了两下,一阵酥麻迅速繁殖蔓延,就差一点,就要被对方得逞吻住唇舌了。
“该走了。”赵郢站起身,掸掸裤子上的灰尘,“白舒沅叫你出来找我,不是让你夹带私货,在这跟我调情。”
他在门外冷静几秒,和韩谦错开时间回到包厢。
日料店清酒的度数着实是扮猪吃老虎了,起先喝着没感觉,越到后面越上头,赵郢喝了至少半瓶,直呼不妙。他在前台结账的时候人尚且清醒,出了店门,要不是有同事扶着,差点在大街上安详入眠。
“赵哥待会儿能一个人回家吗?”白舒沅面露担忧,“你们谁今晚方便送送他?”
赵郢的脑袋沉沉地往下坠,他坐在公交站的长凳上,只发出了一个单音,就听到有人自告奋勇地说他可以。
抬起下巴一看,果然又是韩谦。
其他同事陆陆续续走了,公交车站仅剩他和韩谦两人。
赵郢疑惑他这么半天怎么还没叫到车,歪着头瞄了眼韩谦的手机。屏幕停在初始界面,背景是一张看角度应该是偷拍的照片——灯光明亮的会议室,清瘦白净的男人侧着身子站在投屏前,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很严肃、不苟言笑的神态。
“就说那天开会听到相机拍照的声音。”
赵郢把头转回去,“问了一圈,也没人承认。”
“对不起。”韩谦态度良好,“你不喜欢的话我就换一张。”
赵郢:“那你换。”
于是此人当着他的面,把那张偷拍照换成了今晚聚餐的合照,只不过别有用心地把他和赵郢拉大,用马赛克将其他人模糊掉。
“好了。”韩谦说。
“……”
还不如不换。
五分钟后,一辆网约车靠边停了下来。
赵郢还没醉到连家在哪都不知道的程度,他一边报着地址,一边调整坐姿,想坐得舒服点。
“靠我肩上试试。”韩谦将肩膀压低一些。
赵郢实在难受,也没和他客气,痛痛快快地枕上去。但枕了不到一秒,他虚弱地发出一声气音:“想吐……”
后视镜中,网约车司机霎时警惕地绷紧上半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后座左右两扇车窗,以便空气流通,生怕赵郢吐他车里。
韩谦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塑料袋,给赵郢捧着,他问韩谦哪儿来的,这人哼了一声:“他们打包剩菜的时候找服务员要的,单独付了五毛呢。”
“要不要我给你报销啊?”
韩谦一整个大变脸:“我像是那么抠的人吗?”
赵郢被他乐得咯咯笑。
“说到抠门,其实我才是那个把一块钱掰两半花的人。”赵郢说,“小时候家里穷,我爸妈都是农民,收成好坏就看那一年的天气。碰巧我高考那一年发洪水,地基本都被淹了,救也救不回来,大学开学要交学费,他们没办法只好卖了家里唯一一头牛,又找乡邻零零散散借了一些才勉强凑齐。”
“有一次我们寝室聊起生活费,我说我银行卡交完学费只剩八毛钱,他们还不信。”
赵郢说这些时语气很轻松,仿佛这样的遭遇是发生在平行时空的他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谈及自己,韩谦放在腿侧的手紧张地揪着衣摆,嗓音干涩地问:“那后面四年怎么办呢?”
“打工啊。”
赵郢轻笑:“兼职家教,周末、寒暑假连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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