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匿丝柔》
乌云密布的天空低垂至极点,压得人透不过气,一瞬间犹是被撕开了条裂缝,刺眼的光芒交织着震耳的雷声,笼罩着整个大地,使得黎礼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小姐…不好了小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连翘火急火燎的边跑边喊着。
黎礼看她急切的样子,赶快给她倒了杯热茶,安抚的说:“出什么事了,怎么急成这个样子?”
擦拭兵刃的玉竹,侧过身来准备一起听,连翘顺了口气便迫切的开口说道:“是陆家出事了。圣上下旨陆家因为贪冒财帛,欺君罔上,圣上下令,押入死牢,听候发落,若有抗旨不遵者,格杀勿论。”
欲要将茶水送入口的黎礼,听此消息手中一颤,连茶带杯掉落到地上摔的七零八落。她眼神惊慌错愕,嘴里念叨:“明明几日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呢?陆伯伯为人忠厚,定是遭人陷害。”
“玉竹”黎礼立刻起身道。
她也立刻随之起身回应:“我在。”
黎礼:“备马车,救人。”
玉竹:“是。”
刚迈出门的黎礼,一个急停,并原地踱步,思虑片刻说道:“即是皇命,那便不能明目张胆的前去,稍有不慎会连累到整个黎家,玉竹先备两身夜行衣和粗布衣,待天傍黑时行动。”
玉竹:“是!”
马车停在陆府五里外,黎礼同连翘在马车里焦急的等着玉竹的消息。
玉竹回到马车,黎礼顿时欣喜,她拉开帘子瞧了瞧玉竹身后,外面空无一人:“人呢?怎么没跟过来?”
“小姐,陆家的人悉数被押入死牢了,这是我在云初少爷房间找到的,并未见到陆少爷人本人。”说着玉竹便拿起半块玉璜,送到黎礼面前。
黎礼接过碎掉的半块玉璜,慢慢握紧,神色凝重。
黎礼试图劝自己冷静,她心中一阵酸楚,陆伯伯待她极好,陆伯母也将她视作亲生女儿一般,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陆家家破人亡,“有谁能救陆家呢?”,她小声嘀咕:“父亲,对父亲,”
黎礼抬起头对玉竹说道:“玉竹,去军营。”
一向不愿主动说话的玉竹先开口:“小姐,先让连翘去和夫人报个平安吧,不然夫人会担心的。”
黎礼点点头,说道:“也好,连翘你先去和母亲只会一声。”
她们二人来到军营就被门卫立刻拦下,门卫说道:“军营重地,外人不得入内。”
无论黎礼怎么喊叫都无济于事。于是黎礼命玉竹动手,而她趁乱直奔将军营帐,拉开门帘,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黎远安,只见黎远安也满眼通红,看来是早就知道了情况。黎礼哽咽的先开口:“阿爹?”
这个平日里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的骁骑大将军,却在此刻溃不成军。因不想被女儿看见窘迫而背过身去。
看着他的落寞的背影,黎礼便懂了他的无奈,可她还是不死心地问道:“阿爹,陆家和我们家交情深厚,你可不可以……。”
黎远安并未转过身来,而是刻意压制住声音,但却仍然能听到颤声:“黎礼,我是奉旨捉拿陆家余孽归案之人,他们不配合我,那就要一并铲除。”
黎礼的脑袋“哄”的炸开,她不可置信的说道:“阿爹,你说什么呢?那你把他们杀了?”
目光呆滞的黎礼捏着手里的半块玉璜,手心因刚刚用力过度而被划伤,从而渗出血迹,黎礼有些失控的摇头说道:“我不信,陆伯伯可是你的生死之交,还有平日里你待陆云初视如己出,他的骑马射箭样样都是你教的,你甚至要将我许配给他了,我不信你能这么狠心把他们杀了。”
黎远安的语气突转冷咧又平淡,打断黎礼了的话:“别说了,有些事不是你该问的。还有,擅闯军营可是重罪。你不知道,外面的正在反抗的人可是一清二楚。”
营帐外的传来打斗声,黎礼猛的想起玉竹还在帮她解决那帮难缠的家伙,她有些失望的看向父亲:“阿爹,我不求其他的了,只求您高抬贵手放了玉竹吧,”说完便双膝下跪,双手划到身前,毕恭毕敬的行了次大礼,“擅长军营,是女儿的主意,女儿愿意一人承担。”
可黎远安却好似听不见一般,并不打算放过玉竹。
黎礼见黎远安并未打算放过玉竹,便冲出主帐,看见一群人围在玉竹身边,而她已经被打到单膝跪地,脸上青红,嘴角带血。黎礼扒开士兵,护在玉竹身前,哭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来人,将小姐拉开,接着罚。”黎远安不知何时已站在高处,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玉竹挨打。
黎礼支撑着玉竹的身躯,只听玉竹低声道:“小姐,闯军营是我的主意,况且是我先动的手,该罚。”
而黎礼却被两个士兵架在旁边,无能为力,只能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不要再打了,不到再打了……”
“将军,是我,我才是主犯,你罚我吧,求您放了她。”黎礼用力挣脱两个士兵,又挡在玉竹身前。
幽幽暗夜看不清黎远安的神色,只听他冷冷道:“既如此,那就四十戒板,一同承担吧。”
人已经由冬至带来的寒意而变得紧绷,戒尺抽打着皮肉,每一下都痛到抽搐,上辈子化疗之痛让黎礼变得极其能忍,愣是一声不吭。让施罚之人,都变得于心不忍,偷偷减轻了力道。
玉竹忍着疼痛开口道:“小姐,我从军营出来,没守好规矩,应该被罚,而且我是习武之人,这点惩罚不算什么,你不必一同承担的。”
本想开口回应的黎礼,因没调整好气息,而直接缺氧昏厥。
次日醒来,玉竹已站在她面前,黎礼看到她脸上淤青,想伸手抚摸,又怕弄疼玉竹,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她愧疚道:“你疼不疼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被罚,是我没用,谁也护不住。”
玉竹为黎礼轻轻试去泪水,并反过来安慰道:“一点也不疼,我是自愿的。而且将军看你昏倒后,就下令放了我。是我害的你受罚,我好像又做错了。”
黎礼盯着玉竹的眼睛真诚说道:“玉竹,我虽是你名义上的主子,可我却把你和连翘当作自己的亲姐妹,自是不愿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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