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破系统给我找了个夫君》
“把她给我拖下去,即刻问斩。”
舒窈耳边响起一道暴呵,声音仿佛辗在冰渣上,绝望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房。
皇帝长袖一抬,指着舒窈,眼神冷漠,冰寒刺骨。
舒窈死死扶住身旁的玉阶,双目盈盈带泪,死死咬着嘴唇,哀哀楚楚:“陛下,不要!求您放过臣女和爹爹。”
皇帝一脚踢开纤瘦的舒窈,仿佛一只发威的成年雄虎,毫不怜香惜玉。
“放过?太子昏迷已愈十日,之前是谁和朕下的军令状?若七日之内太子不醒,便以死谢罪。”
舒窈头痛欲裂,勉强抬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富丽堂皇的寝殿中。
她揉了揉酸软的身体,逡巡四周,周身跪着数名太医,他们面前都摆放着一个小药箱。
东宫大殿内灯火微昏,暖炉缕缕冒着热气,风吹纱幔轻轻晃动。
不远处的正前方,拔步床上明黄色的锦被下,躺着一个年轻男人,暖黄的宫灯漏在他脸上,他蠕动干裂的嘴唇,面容透着病态的苍白。
有稚嫩甜美的女音牵动着她的耳廓。
【叮咚,我最最亲爱的宿主大人,这里是大乾的皇宫,你在实验室爆炸时穿入梦境。】
舒窈神经轻轻扯了扯,神思转寰,这才了悟,她在实验室做实验时不幸发生悲剧。实验室意外发生爆炸,她当场昏迷,被直接送进医院救治,再睁开眼时,就是眼前这副陌生又绝望的景象。
舒窈呼吸一滞,这周围明明都是一些大男人,哪里来的女音?
【宿主大人,别找了,我在你的心里。我是你的专属医药系统,我在你昏迷时绑定了你,将你带来了大乾。】
舒窈心口一颤,什么叫带来了大乾?
舒窈猛地摇头,不敢相信这一切。
不不不,她在二十一世纪有着金光闪闪的前途,顶级的学历、研究所的offer,她怎么能来到大乾!她怎么能被处死?
她还准备为祖国的新药研发事业做贡献呢!
舒窈水眸里一片仓皇,嗓音丝丝发颤:“那我怎样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
【这个嘛,如今京城疟疾肆虐,宿主大人你需要靠研发新药,解救大乾百姓的性命,每救一人积一分,当你积累到十万分时,即可重返现代。】
舒窈发出绝望的哀嚎,十万分??!!
她莫不是要这辈子老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大乾了?
【宿主,你可别被吓晕了,在这期间我会帮助你,只要我俩完美配合,你一定可以尽快返回现代。】
舒窈撑着身体艰难的跪着,神经拉扯了几下,旋即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她终于原因相信,她穿越了!
如今她舒窈不再是Top2的女博士,而是太医院院主舒崇光的小女儿,舒崇光年逾六十,一生仁心仁术,被大昭的百姓誉为“华佗转世”,如今更是官至五品,掌管整个太医院。
舒窈作为舒崇光最小的女儿,日日被舒崇光带进太医院学习,悉心培养。十日前皇宫封锁,她跟着舒崇光被锁在太医院内。
可时运不济,就在半月前,太子殿下在出宫巡查时,不幸身染疟疾,舒崇光使尽毕生医术,却也无力回天,太子殿下大渐弥留。
纵所周知,当今圣上子嗣微薄,仅存的五位子女里有三位是公主,另一位皇子不幸天生残疾。
大昭皇位传男不传女,太子谢知聿是唯一能继承大统的皇子,可他如今却躺在龙床上危在旦夕……
整个太医院五十几号人,整日人心惶惶,随时都有陪葬的可能。
“废物,一群废物。”
“太子昏迷十日,如今水米不进,朕养你们这群人有何用?”
一声暴呵刺入舒窈的耳膜,她闻声侧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他身着龙袍,周身萦绕华贵之气,舒窈没猜错的话,这便是如今大乾皇帝谢威。
皇帝面容紧绷,眸底腥红,容色冷峻。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皇帝竟一脚踹在舒崇光的肚子上。
舒崇光疼得四肢痉挛,他死死捂着肚子,狼狈地在大殿上打着滚,额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咧嘴冷笑,笑容暴戾恣睢:“舒窈、舒崇光!太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定灭你九族!”
舒崇光胸口剧痛,生生呕出一口血来:“臣医术不精,医不好太子殿下,臣自愿以死谢罪,恳请陛下不要迁怒家人,所有一切均冲着臣来。”
舒窈爬到舒崇光身旁,扶住了他,声音发颤,眼泪丝丝:“阿爹……是女儿无能,立下的军令状,不怪你。”
虽她是穿越女,可不知为何,方才皇帝踹舒崇光时,父女连心,她心口却也止不住的抽疼。
舒窈侧首望向皇帝,一双娇媚的狐狸眼中盈满泪水,泫然欲泣:“陛下,求您放过爹爹,他已年逾六十,经不住这般拷打!”
“起开!”
皇帝附身,长臂搭上舒窈纤瘦的胳膊,毫不怜香惜玉,竟一把把舒窈推到台阶上。
舒窈疼得牙齿打颤,有温热的液体缓缓从额上流出。
爱子生命垂危,皇帝又怎会善罢甘休?
他一把掐住舒窈光的喉咙,指骨发白用力地几乎崩断,舒窈光满是皱纹的面庞霎时一片青紫,他喉间溢出绝望而痛苦的呻吟。
“你这个废物!废物!”
皇帝眸中燃着熊熊怒火,一把抡起拳头,往舒崇光头上砸去。
舒崇光顿时眼冒金星,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鼻翼一张一翕,又一股腥臭的液体从胸腔中涌出。
舒崇光的徒弟蒋太医嗓音嘶哑,哀求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师傅是所有人里资历最老,医术最精湛的,若是他有三长两短,臣等束手无策啊!”
听了他绝望的哀求,众太医齐齐发声恳求皇帝手下留情:
“请陛下为了太子殿下,三思啊!”
众人殷切的哀求声,终于把谢威的理智拉了回来,他终于放开了浑身是血的舒崇光。
蒋太医牙齿直打颤,牙缝里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话:
“陛下,臣有话,不知该不该讲?”
“说!”
蒋太医豁了出去:“陛下,太子殿下迟迟无法好转的罪魁祸首,不在于医术,而在于药!”
皇帝猛地偏首,他阴鸷残忍的目光,犹如冰冷的霜刀,让众人为之胆寒,声音如地狱中传来的鬼风:“谁给你的胆子推卸责任?若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朕第一个取你项上人头!”
殿外顿时电闪雷鸣,风雨狂作,冷雨透过窗棂磅礴飘进殿内,森寒的白光闪过众人的面庞,鬼魅阴森如毒蛇吐信。
蒋太医怀揣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手脚冰凉,心提到嗓子眼:
“陛下,如今的抗疟药只有奎宁,可是奎宁药效太弱,臣和师傅用了欧洲进口的新型奎宁,依旧无力回天。”
皇帝紧紧咬牙,下颌线崩得锋利冷锐,眸色冷凝:“奎宁药效不好那就改良,这些统统都不是理由,太子已缠绵病榻愈半月,这事关大乾的江山社稷,若是不想家人给你们陪葬,就多想想可行的办法。”
舒崇光吐出一口浊气,望着龙床上命若悬丝的太子,瘦削的脸颊上老泪纵横:“臣等已用尽毕生所学,大乾科技最是薄弱,连发达的欧洲都未曾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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