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时可以不用拿刀的》
自那日之后,虞川与付应常到花房帮忙,在休憩时刻与方娘子学一点酿酒的手艺。
这天,虞川做完刈除杂草的活儿后照例去寻方娘子,但是在花房院内却没看见她的人。
方娘子不在花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她不在的话,今日也没法跟她多学点东西。
虞川正要离开时,抬头看了看沉闷的天空。
怕是没多会儿就得下雨了。
一般遇上这种突然的暴雨天,花房的工作量也会骤然跟着增加。
尤其是在现在没多少人当值的情况下。
防患于未然。虞川将目前还在花房的下人们都喊了过来,提醒他们暴雨将至,让大家一起把还放在屋外的花都给搬进室内。
尽管有大型油布遮雨,不是所有的花都得搬,但仍有数十盆需要挪动。
搬一个大花盆对于虞川这种身量的孩童来说,是要费不少力的。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抬起了花盆,艰难地往屋内走去。
在搬到第五盆花的时候,虞川被来回忙着搬花的同僚不小心撞了一下,身子往石砖上倒去。
“嘶——!”
细嫩的皮肤磕在了石头上,一股钻心的疼从手肘和膝盖处传来。
好在花盆没事。
虞川咬咬牙,扶着地面站了起来,将花盆重新抬起,缓缓搬进室内。
由于人手不足,当雨水倾泻而下时,还有十几盆花没有搬完。
所幸数目也剩得不多了,一行人在雨中跑了几趟之后,总算是没让花草们暴露在大雨之下。
雨势凶猛,虞川便和几位花房的同僚们一起坐在花房的屋内躲雨休息。
有些人衣衫都湿透了,正坐在凳上拧着自己身章的下摆,苦恼地看着地上被挤出来的水渍。
“辛苦了。”
稚嫩的童声从里屋内传来,一个小姑娘端着一个茶壶走了出来。
是卫总管的女儿。
虞川想起来第一次见她时,就是在花房内,那时她被自己脸上的胎记给吓跑了。
想到这里,虞川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思索着,这次遮得严严实实的,总不会再给小丫头给吓跑吧?
“是卫漱啊,你爹爹呢?”有认得她的丫鬟冲她搭话。
卫漱给她倒了一碗热茶,道:“不知道,爹爹不在此处。”
“卫总管心真好,记得替我们谢谢他。”丫鬟没再多问,只是伸手摸了摸卫漱的头。
虽然卫漱说卫越承不在这里,但下人们都清楚,这热茶定是卫越承让卫漱给他们送来的。
虞川也从小姑娘那里领到了一碗暖呼呼的茶水。
他对着小姑娘勾起了唇角,笑笑说:“也谢谢你。”
卫漱眨了眨眼,盯着虞川不动。
“我这次戴了面具,会不会好些?”虞川以为卫漱在好奇他的面具,便解释了一番,“上次我的脸好像吓到你了。”
卫漱摇了摇头,把茶壶放在桌上,一言不发地跑开了。
……还是被吓到了?
不应该啊。虞川抿了一口茶,无奈地摸了摸脸上的面具。
但没过多久,卫漱又从里屋跑了过来,她似乎跑得很急,小脸蛋上都红红的。
卫漱来到虞川面前,将手中的物品交给了虞川。
像装着药膏的小盒子。
她指了指虞川的膝盖和手臂,说:“你流血了,要搽药。”
虞川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卫漱盯着他看,是发现他受伤了。
见虞川没动,卫漱帮忙拧开了药膏盒,说:“这是从医馆拿的,皮外伤都可以用。”
旁边的丫鬟也在帮着说:“是啊是啊,小虞你刚刚摔着了吧?用用试试,卫漱她娘是医馆的先生,我也找她拿过药呢。”
虞川“啊”了一声,有些忙乱地从身上摸出了点钱:“这药膏贵不贵啊?我身上只带了这么多。”
“你上次帮过我,不要钱。”卫漱又摇了摇头。
虞川一愣,原以为当时情况危急,卫漱根本不知道是自己把她从水中救上来的,没想到她记得这件事。
“好,那我就收下了。”既然都提起这件事了,在人多的场合里虞川也不便多说什么。他笑着接过了药膏,点了一小块,小心翼翼地在伤处涂抹。
清凉的触感盖过了伤口的疼痛,虽是没办法完全忽略这份痛感,但总归是好上了许多。
此时雨势减小,这种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身旁躲雨的下人们有许多都已从花房离去。
卫漱搬了一块小板凳坐在一旁,看着虞川搽完药了,才起身去收拾桌上的碗具。
“卫漱。”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虞川抬头,看见是卫越承向他们走了过来。
卫漱很是乖巧地应了一声:“爹爹。”
虞川也向卫越承行了个礼:“卫总管。”
卫越承找了个位置坐下,将卫漱抱了起来,看向虞川:“小女又麻烦你照顾了,小娃娃。”
“这次是卫漱照顾我,”虞川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药膏,“我还要谢谢她呢。”
卫越承不语,过了一会儿才眯起了眼睛,沉声道:“有个忙,我想请你帮我一下。”
“什么忙?总管请说。”虞川有些好奇,他不认为自己一个小孩子能帮得上卫越承什么。
“卫漱跟我说,上次她落入水中并非失足,而是被人从桥上推下去的。”
虞川皱起眉,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卫越承继续道:“起先我怀疑过你与付应二人,但是据我的观察,你们是好孩子。”
“所以我想问你个问题,那一天你可曾留意过有什么人经过?”卫越承轻轻拍着卫漱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慰女儿。
虞川摇了摇头,道:“我与付应听到呼救声才赶过去,路上没有遇到过别人。”
卫越承的身份摆在这,尽管他这个人品性不错,但由于他的管制向来严苛,一切按规矩办事从来不得放松,所以得罪过的人必定只多不少。
外院的下人众多,光是院落都分好几处。真要抓出罪魁祸首来,难度堪比海底捞针。
虞川努力回想着当天的场景,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也不知为什么,胎记那边有些发热。
“罢了,雨停了,先干活去吧。”卫越承估计已经做好了得不到回答的准备,他没有为难虞川,从座位上起身,抱着卫漱离去了。
雨后,虞川照常准备洒扫庭院时,刚刚发热的左眼突然久违地疼了一下。
这次脑内闪过的画面并不清晰,却仍然让虞川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在这段记忆中看见了崔李的脸。
自从上次被屈管事拉下去打板子后,虞川就没有再见过崔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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