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坊来了个男绣娘》
春柳走在赵桑榆前面,两步一回头,弄得赵桑榆走路都不知道迈哪只脚好了。眼看着春柳就要撞到门上了,赵桑榆不得已伸手拉了她一把,春柳这才回神,将门推开。
门外,林非晚在门前不停地踱步,眉头紧锁,还时不时的看向赵桑榆的房门,见到门从里侧打开,他这才进了步子上前。
“师姐可醒了?”
话刚出口,便见到赵桑榆便从屋里走出,忙上前绕着她走了一圈,上下扫视了一通,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在外面站着?”赵桑榆看着他嘴角漾起了一抹笑,左手挽着春柳继续往前走,林非晚跟在一侧,也不答话,就来来回回地看着她的周身。
赵桑榆抬了抬覆着薄纱的右手,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冻傻了吗?”
“师姐没事可真太好了。”林非晚拎着她的衣袖将她的手放回身侧,“快莫要乱动你的伤手了,再留了病根。”
绣娘的手对于绣娘的重要性再简单不过了,赵桑榆听话地将手安稳地贴在身侧,又敷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直到走到堂屋门前,春柳才轻轻松开赵桑榆的胳膊,站在门口看她和林非晚平稳坐下后,才转身往厨房走去。
“有没有哪里难受?”虽然跟她走了一路都没见到什么异常,林非晚还是怕她忍着哪里不舒服没说,坐下了也不是很安心。
“没事了,就是手有点疼,后背还有点疼,脸也有点疼,腿好像也疼…”赵桑榆前面说的是真疼,但见他越来越黑的脸,又忍不住多说了几处想逗逗他,他怎么比病人还怕疼啊。
“你怎么傻乎乎的,遇见坏人打不过,不知道跑吗,你受伤了我,家里人该多担心啊,也怪我,今日没有跟你们一起去铺子,若是行风再晚上一会…”林非晚按捺住骂她的冲动,试图对她循循善诱,不要做危险的事情,要保护好自己,但是说着说着又将自己说得更后怕了,便止住了话头。
赵桑榆也知道这是件危险的事情,她不论当时还是现在都害怕得不得了,但又没别的办法,若她也畏首畏尾的,她和春柳两人只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如此想着当时的情景,雨水的冰凉滋味好似又席卷了全身,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见她状态不好,林非晚忙给她添了热水,又连连道歉,“是我不好,怪我,不该提起那两个腌臜货,别再想了,师傅定然不会饶过他们的。”似是安抚,林非晚的语气放柔缓了不少,将温暖的杯盏推进了他的手中。
“是怪你,都怪你,你送伞就送伞,怎都不早点来,偏等那雨都淋在我身上了,也不见你过来。”赵桑榆本也很是委屈害怕,糟了这么档子事,强撑着坚强了一路,醒来又不忍春柳伤心,仍是强忍着,到了现在他还提,一肚子的烦闷憋着无处宣泄,也没个由头,胡乱说了一通,又自己趴在桌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林非晚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这事又错不在她,干嘛一个劲的让她反思,按照当时的情形,她明明已经做到最好的了,平白地糟了这些罪,还要别人怨她做得不好不成,任谁来了也不会比她做得更好了。
她哭得很是委屈,整张脸都埋进了臂弯里,白皙的脖颈也随着哭泣的节奏抖动。林非晚见状有些不知所措,慌乱的手停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只能换了认错的语气,低声地哄着她。
“是我错了,师姐,是我嘴笨,说错了话,你要怎么罚我都行,别……”
不过他的话只说了一半,鼻间便发痒难耐,只得背过身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见他打喷嚏,赵桑榆才将头缓缓抬起,他这人还说她没照顾自己,他自己不也是,明明早上已经有些风寒了,晚上还非要在门口傻站着吹风,也不知道进屋里避风。
赵桑榆吸了吸鼻间的酸楚,瞥了他一眼,“你还不是一样傻呼呼的,要是在外面吹风冻病了,我才不会心疼你。”
听到熟悉的语气,林非晚心中增添了几分安稳,取出袖间的另一条帕子,折出柔软的弧度,轻轻放在她的眼下,拭去泪痕,“别哭了师姐,眼睛都哭丑了。”
“你才丑呢。”赵桑榆伸出好手挥起拳头,锤向了他的肩膀,存了撒气的心思,“你丑,你丑,你丑。”边说着一下下的落了下去。
“好好好,我丑我丑,我是小花猫。”林非晚倒也不躲,任她撒着气,只怪自己嘴笨不能讨得师姐欢心。
*
春柳是和赵春娘、行风一起进来的,屋内两人正闹着,赵桑榆偏头看到自己的阿娘,一瞬间委屈喷涌而出,撇下林非晚,顾不得周围人在场,径直奔向了赵春娘的怀抱。
“阿娘。”赵桑榆埋进赵春娘的胸口,贪婪地汲取着她怀间的暖意,这一刻她才仿若一个未长大的孩童。
赵春娘轻抚着她的头,满眼的心疼,抱着她一起挪动着落了座,见到活蹦乱跳的她,才真正地放下心来。初时她跟着一起去了官府,要为两个女儿讨回公道,恨不能立刻将那两人千刀万剐,好在没多久府里就派来了小厮,说两位姑娘都无大碍,她这才安了一些心。
幸亏有那位路过的男子,他配合地去了官府做了记录,才顺利地将那两人关进了大牢之中,赵春娘又去男子府中千恩万谢地感谢了一番,才回府晚了些。
行风那一记飞石的力道把握得恰到好处,当下令他痛不欲生,却没有让他往后都失了光明,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说话的间隙,有侍女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众人都是忙碌了一晚上没有吃饭,此刻已然时非常饿了,赵桑榆的右手此刻不便活动,春柳便挤走了他左边的林非晚,端着碗坐下了,往赵桑榆的小勺中不停地夹着她爱吃东西。
一旁的林非晚才夹了一块肉放进碗中,还未用筷子慢慢地将肉从骨缝中完全剥离,就被春柳抢了位置,又不好对着年龄小的师姐发火,只能愤愤地将扒下来的肉尽数吃光。
饭后,锦姨才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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