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取豪夺后女主黑化了》
詹世源担忧她,想留在常家照顾她,结果被刘氏赶去魏家习武。刘氏答应照顾他的未婚妻,坐在床前用温开水润湿的木勺一遍遍地擦拭常新月的唇,为她补充水分。
常新月的哥哥照常去学堂读书,以求通过魏家的秀才考核,为统治本地的魏家做事。爹娘的酒肆不能停业,虽然雇佣了跑堂,可常爹不能不在。
常母也想留下来照顾女儿,刘氏说她更会照顾病人,常母便没有坚持。常爹只会酿酒,没有她在,账都算不准。
“唉,也是个可怜娃。”刘氏用手试了试常新月的额头是否发热,叹了一声,把浸过凉水的毛巾叠起来覆在她额头,“我家阿源要是病了,我绝不会跑去做别的,你娘倒是把酒肆看得比你重。”
生病的常新月不言不语,眼睛闭合着,长而卷翘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眉头皱起,显得分外脆弱,惹人怜爱。
站在婆婆的立场,刘氏对常新月其实没有不满意。但是常新月过于要强,性格能温柔和顺一点更好,衣着打扮朴素低调一些更美……
刘氏伸手抚平了常新月的眉,往窗外看了看,心道:大夫怎么还没来看病?
常新月又皱起了眉。
趁她昏睡,重复的噩梦又污染了她的心灵世界。
灰暗的天空,一望无际的颓败荒野,大地蓬松柔软如棉花,四面八方皆是沙沙声响。她想知道声音从何处来,却发现湿润黏稠的泥土不知何时漫过鞋面,触及她的脚踝。
她踢掉鞋子在烂泥里奔跑,一脚一个脚印,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惶惶然不知何时抵达终点。所有泥土沙子都在追杀她,从所有方向扑来围堵她,她恐惧,无计可施,唯有盲目地奔逃。
逃啊逃,她翻过山丘,越过干涸的河床,爬上高高的山。
前面没有路了。
她站在位置最高的山顶,绝望地捂住嘴巴,发出细碎的呜咽。
整个世界都是海水般波涛汹涌、永不停歇的泥土沙子。
它们形成包围圈,她如同掉进陷阱里的猎物,除了坐以待毙,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眼泪早已在脸上干透,嗓子也沙哑得不能正常说话。
常新月清楚地知道,哪一个方向都突围不出去,她将在山顶被泥土沙子活埋。
因为她在梦中无数次尝试突围,没有一次能成功。
怎么办?怎么办!
快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突围,一定要想到办法突围!绝不能等死!
她心急如焚,在淹没了膝盖的山顶团团转,思维以前所未有的高速运转,迫切地寻找正确的出路。
刘氏从窗边回到床边,瞧见常新月脸上有什么闪闪发亮的东西,伸手一摸,才知道她出冷汗了。
“唉!”刘氏叹气,“病得很难受对不?老是睡不好……不对呀,龙雀司给了安神助眠的香包,香包应该有用才是。”
在常新月的枕头下摸了摸,刘氏找出香包,将香包放在常新月的鼻子下。
闻到香气,常新月紧绷的面容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皱起的眉舒展,睡得香甜。
噩梦在泥沙灭顶之际结束了。
她仍未想到突围的方法。
不知未婚妻的病情好转了没有……
詹世源练着剑,心不在焉,再次被指点剑法的魏家长老点名:“詹世源,你去旁边休息,别妨碍大家练剑。”
詹世源放下剑,走到一边,望着家的方向,念着常新月。
这时,不及腰高的小树丛里有人小声呼喊他:“詹公子,詹公子!”
谁?
詹世源打起精神走过去,看到一个小厮。
稍微思考,詹世源记起他是魏观潮的小厮,叫多福,遂问:“少爷找我有事?”
多福摇摇头,说:“詹公子今日的表现不是很好,小的路过这里,想知道詹公子有没有事需要小的帮忙。”
詹世源天资好,刻意讨好他的魏家仆人很多,多福如此说,他并不惊讶,道:“我的未婚妻生病了,你不会看病,帮不了我。”
“哦,詹公子请保重。”多福同手同脚地溜走了。
詹世源感到奇怪,多福伺候着魏观潮,好像用不着讨好他吧?他记挂着常新月,很快把多福忘到脑后,盘算着跟长老告假,好尽早回家照看未婚妻。
这边长老冷着脸拒绝詹世源,那边多福匆匆地跑到魏观潮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少、少爷,詹公子的未婚妻病了!小的听到别人议论,说常姑娘跟家主有染……”
魏观潮顿时吃了一惊:“你听谁说的?”
多福老实地说:“六小姐房里的丫鬟红豆。”
魏观潮不认识红豆,把画笔一摔,道:“我要出去。”
他在外面找了一个女大夫,扮成大夫的学徒,跟大夫来到常新月家。
理由是魏家的家主夫人听闻常新月生病了,派大夫来看病开药。魏观潮考虑周全,大夫跟常家见不到他娘,没法跟他娘对质验真假。
病人的安危重要,男女之防尚在次要,刘氏打开门请大夫和魏观潮进来。她不认识魏家家主的嫡子,学徒打扮的魏观潮在她看来,仅仅是学徒。
踏入常新月的闺房,只一眼,魏观潮就看出了常新月生病的原因。
这种病,他的乳娘也得过。
乳娘病死了。
他的眼睛变得晦暗不明,沉默着在常新月床头的柜子翻出剪刀,剪下她的一缕黑发,自顾自地将头发揣进怀里,跑了出去。
刘氏连忙叫道:“小大夫,你拿着我未过门儿媳妇的头发跑到哪里去?”
大夫解释:“头发是入药用的,他回去制药了。”
“哦,这样。”刘氏接受了解释,“我这未过门儿媳妇的病能救吗?她看起来不太好……”
魏观潮一路横冲直撞,粗暴地踹开母亲的房门,迎着他娘和一群丫鬟问询的目光走进去,指着门外:“都出去!”
丫鬟们无声地看向云香玉,得到云香玉颔首,方整齐有序地鱼贯而出,关上房门,将母子俩留在屋内。
云香玉放下吃剩的瓜皮,拿过湿手帕擦拭手指,笑道:“我儿一向随和,今天的脾气这么暴躁,是被哪个人惹毛了?”
魏观潮拂去瓜果盘,把剪来的常新月的长发放在桌子上,哀伤地望着云香玉:“是你惹我。”
“说来给我听听,我怎么惹你了?”
“你心知肚明,母亲。”
云香玉后仰,靠在铺着白色冰狐皮的宽大椅背上,气定神闲地道:“你爹一把年纪了也不晓得害臊,看上个跟别人定下婚约的小丫头,自以为把我蒙在鼓里。”
在多福口中听到的猜测被证实,魏观潮的脸刷地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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