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阴湿适合当狐狸精吗》
整个晚自习相安无事,林惜上了公交车,坐在靠近后门的座位。
昏黄的灯光透过略微模糊的车窗,氤氲在车内,光线忽明忽暗。
车子经过矮桥,一阵寒意蔓延开来。
林惜立刻警觉起来,坐直身子观察着窗外和车后。
是水鬼还是浮尸……
看了一圈又觉得不是,那股冷离她非常近,近得好像……
在车上。
她猛然回过头,那只鬼在她两米开外的座位上,幽幽地看着她。
他是什么时候上的车?
林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装作不认识他,微偻着腰背定在那,好像被吓得一时间做不出任何表情。
林惜握紧书包,时刻保持着防御的状态,一到站就慌忙冲下车。
她踉跄着回头,那东西还跟着……
林惜脚下步子越来越快,几乎跑起来,却还是感到有一股冷意渐渐袭上后背。
她感觉有东西越跟越紧,越来越近,快到楼下时,触到林惜的肩膀。
林惜恐惧地甩开,顺势甩出一张在学校里临时画的符。
慕榆顿住,看着半空中悠悠落下来的纸,伸手接过。
林惜大口喘着气,看清是慕榆,周身的紧张瞬间松懈下来。
“是你啊。”
慕榆端详着手中的纸,“你怎么了?是遇见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林惜现出满脸疲倦,轻轻摇了摇头。
慕榆却忽然看着林惜身后,“你后面……”
林惜飞速转过身,见是昨日的红衣女鬼,松了一口气。
“她总是在那,不会伤人。”
慕榆轻轻点头,头帘晃动,林惜看清那双总是埋在阴影里的眼睛。
有些眼熟。
“你怎么在这?”
“我刚刚搬到这里。”
慕榆跟着林惜上楼,在林惜找钥匙的空隙,慕榆开门的动静惊了她一下,不小心把钥匙掉在了地上。等着慕榆进了对面的门,她才弯腰捡起钥匙。
再见。
林惜轻声喃喃,无人看见的地方嘴角勾起。
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小巷,辟开一条道,与两边的房屋泾渭分明。
林惜进去简单梳洗。房子很小,一眼就能望到底。她侧躺在黑暗里,听着窗外微弱的风声。
今日天晴,无风。
这声音大概是对面的婆婆刚走,鬼差来接人了。
林惜用力闭了闭双眼,心理作用作祟,她犹豫一二还是爬起来去将窗户的缝隙合上。
手刚碰到窗户,冷意从脚底生根。
她立刻扭头,长发恶鬼单腿支着懒散地坐在她的床上,散发出恶劣的笑。
林惜后退半步,她知道这个时间点鬼差快来了,当机立断扑到窗台上,推开半合的窗户,妄图让鬼差看到把他带走。
窗户大开,林惜扒在窗前,和对面刚去世的老人对上视线。
老婆婆双眼无神,忧伤地立在屋子里,看到林惜惊得瞪大双眼。
林惜还来不及说话,恶鬼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抬手捂住林惜的嘴,向屋子里拖去。
林惜用手扒拉着脖子上的手,她根本碰不到恶鬼,可是恶鬼的手覆在她脸上脖子上,那种被被掐住的感觉非常清晰,胸腔里的空气一点一点挤出。
窒息的恐惧,濒临死亡的冷意……
林惜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恶鬼像看着个玩意,由着手中的人扑腾反抗,直至挣扎越来越弱。
老婆婆被吓到了,移到窗前伸手想要阻止。恶鬼冷厉的眼神投过来,接着嘴角上扬,邪性地看着窗户下。
红衣女鬼本想着今夜鬼差到来,她先藏起来不给自己惹麻烦,这突然的变动让她不得不现身。
林惜看到她露面忽然发力,扑腾着奔向她。
恶鬼嘴角的笑意更甚,落在后颈上的手一步步收紧。他低下头凑在林惜的耳边,低低地笑了起来,然后将人快速拖拽进屋。
窗户合上,只能看到林惜绝望的两行清泪。
天地一片寂静,风清月朗,红衣在窗台前拍着窗户,却被刺痛的缩了回去。
恶鬼将室内与外面隔绝成两个空间。整个屋子变得更加昏暗,唯一的存在感就是恶鬼身上的阴冷。
林惜被拖到屋子正中间快要喘不上气,恶鬼突然放开了她。
林惜双腿发软跪在了地上,大片的空气挤入胸腔。她迅速反应过来,向前爬。
恶鬼也不甚在意,在后面悠哉悠哉地跟着。
待林惜爬到床板边,再无地方可去,只能背靠床板缩在角落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着恶鬼的手拂上她的脖子,她恐惧得眼眶四处的皮肤都开始抽搐。眼泪无意识地流下来,滴落在恶鬼的手腕上。
林惜被人随意地掐着,她忽然发现对方的形态有了实感。大概是刚刚关窗时他搞得鬼,将她拖入一个由他控制的相。
恶鬼冰冷的手指划过林惜的脸颊,林惜从后颈窜上一股冷意。
“你想要,做什么?”
恶鬼笑起来,顺势坐在床边,将人从地上拖过去,挨在恶鬼身前。他指尖摩挲着脸颊,端详着那张脸,像是要看清楚,又像是怎么也看不够。
林惜挨过去被迫仰着。这应当是一只千年老鬼,死的时候还很年轻,形色俊美,乌发张扬显得那张脸透出三分邪佞。
只可惜,是个死的。
没有气息,只有冷,无尽的阴冷。
林惜一点也不想挨着他,每一点触碰都像死亡围绕着的感觉。
这气场极不正常,人更无福消受。
林惜悄悄移动想要减少一点肌肤相接,恶鬼突然逼近。
林惜恐惧地闭上了双眼,感觉有东西缠绕上来,脸,脖子,手腕……
红衣女子被窗户上的结界刺痛,感受到鬼差的到来,隐在了黑暗里。
来的鬼差只是最低阶的冥使,只是按部就班的处理着工作,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当婆婆提起刚刚看到的那只鬼时,冥使只说记下了,回去报给上官。
无人知晓林惜经历了什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头,林惜糊了满脸的泪水从噩梦里醒过来,就好像,她只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怪诞、荒唐的梦。
太憋屈了,林惜看着光线呆愣着。片刻后,她强打精神起床洗漱。
这样近距离和恶鬼打交道,仿佛浑身处在冰窖里,心口余下的只有恶心。
慕榆开门出去正好看到林惜低着头下楼的身影。
二人在公交站台等着,慕榆时不时侧头看两眼林惜,犹豫一番将手里的早餐递给她。
林惜诧异地看着慕榆,“谢谢。”又等了一会儿,林惜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忽然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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