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公子(穿书)》
“荷衣,你好好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白南絮将她扶到了内间,小心翼翼地为她披上一件外衣。
外衣上还沾着灰尘和污渍,想来数日劳累,也无暇浣洗衣物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白南絮放轻动作,拿起了桌案上的医簿。
为了查清疫病的来源,簿子上详细登记了病人的名字、住所和吃食。
白南絮取出一份幽城的地图,对照着簿子上的地址,一点一点地勾画,标记着。
她庆幸,自己有过上一世的记忆。虽然当时,自己并未陪同风荷衣经历这件事,但在茶余饭后,却也听她提到过。
疫病的来源,在……
医簿翻到了最后一页记录,白南絮看着地图上错落的标记,交织成一张网,脑海里的图样,也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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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连着下了几日的雪,今日终于迎来了个晴天。
城主府内,重重士兵把守着一间客房,甚至连送饭,都有少城主陆涣盯着。
一阵破碎声响起。
“月玄国就是这样待客的,这等粗茶淡饭,猪都不吃!”慕容衡嘉气愤地将桌上的杯盘一扫在地,起身就要往外走。
但脚刚踏出房门,便被交叠的剑挡住去路。
“衡嘉太子伤势未愈,还是不要走动为好。”话虽客气,但陆涣却说得咬牙切齿。
眼前这个少年,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却偏偏如此自在随性,甚是可恨。
慕容衡嘉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叶承言呢?他还想不想要解药了?”
“果真是你在搞鬼!”陆涣气得就想拔剑,但想起公子的嘱托,还是按捺下心中的怒火。
“不然呢?除了我,谁还有这般本事,告诉他,如果还想救幽城,给我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或许我心情好了,就高抬贵手。”慕容衡嘉甚至还有几分自得。
“衡嘉太子,公子说了,再好的珍馐美味,你怕我们下毒,也不敢享用,未免浪费粮食,你先将就着吧。”陆涣板着脸,将慕容衡嘉一把推了回去。
慕容衡嘉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再一回头,房门又被人关上,还又加了几把锁。
“这叶承言果真讨厌,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什么本事!”慕容衡嘉一拂衣袖,坐回了软塌上。
他相信,过不了几天,叶承言一定会来求他的。而到时候,自己一定会让他吃些苦头。
当务之急,是先把体内的毒给运功排出去。
慕容衡嘉盘起双腿,闭上双眼,凝神聚气,一股热流顺着丹田往上,一直到了心口,却仿佛被什么堵塞住一般。
他皱紧眉头,再一次用劲,却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直接就让他泄了气,咳嗽几声,竟吐出一口鲜血。
“可恶……”慕容衡嘉喘着粗气,想起了那个小丫头,看起来人畜无害,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旁人,下手却毫不手软。
思及此,他愤懑起身,冲着门外喊:“告诉叶承言,把那个死丫头交给我处置,我就告诉他办法!”
门外守着的陆涣,掏了掏耳朵,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这个慕容衡嘉,就拿着这一个把柄,就能喋喋不休地提上无数个要求,幸好公子不吃他这套!
不过……想到白南絮。
“公子,针上的毒会封住他的内力三日,请多加小心。”
想起她出府前的叮嘱,陆涣的脸上又掠过几分担忧。
该小心的,是她这个弱女子吧。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想的,就这样放她出去,也不怕出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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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了几日,慕容衡嘉都没有再见到叶承言的影子,他甚至感觉房门周围的守卫,都松懈了不少。
看着面前敷衍的饭食,慕容衡嘉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拿起了筷子。
他的内力已经快恢复了,很快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不过,他依然纳闷,叶承言,包括陆无招,这些人为什么不来求自己?或者是来逼问自己?
将饭塞进嘴里,慕容衡嘉只觉得,事情的发展比这食物还索然无味。
突然,他听见门外人声窸窣,边耐下性子,闭目听着。
“哎,这疫病怎么就传进府内了,一传十十传百,就只剩我们两人守在这儿了。”
听了这话,慕容衡嘉心情微扬,听得也更加仔细。
但下一句话却让他有些讶异。
“没事,也就这几天了,听说风大夫他们已经研制出了解药。”
闻言,慕容衡嘉先是一愣,随即嗤之以鼻,一个民间大夫能有此本事?更何况,若找不出毒源,再多的解药又何妨?他可不信月玄国的草药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那可真是太好了,等那些病了的兄弟都好转了,我们也不用从头到晚守着这一个人了。”另一个士兵的声音带着喜悦与轻松。
“别闲聊了,好好站岗!”一个冷峻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少,少城主,您病好了!”
“嘘。”陆涣冷声喝止了二人。
再然后,门外便恢复了沉静,只有呼呼的风声掠过。
慕容衡嘉又开始运功驱毒,一呼,一吸,随着胸膛起伏,他凝聚心神,将那一根毒刺一点点地往外引。
“啪!”毒针终于从伤口处被逼出,带出一条深黑的血线,掉落在床榻上。
但慕容衡嘉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因为他发现,这几日,他运功驱毒,竟然从来没有人阻止过。
自己完完全全就只是被关在这里,漠然置之。
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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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冷的月,高悬于天幕之上,周围笼罩着一层薄雾,更显冷清。
漆黑的街道上,一道身影疾步前行。
“谁?”巡逻的士兵警觉地转头,举起手里的火把,照亮了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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