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贴身侍女》
“小兔子,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吗?”
小姑娘不过五六岁的模样,屋里还有几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子们,门口放了一群小白兔。
小姑娘伸手捞过离她最近的小兔子,抱在怀里低声和小兔子说话。
她的嘴唇干裂不堪,看起来很久没喝水了,而且肚子瘪瘪的,一看就是饿的不行。
过了一会,房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人。这人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馒头,还放了一桶水在屋里。
大家都狼吞虎咽的吃馒头喝水,小姑娘偷偷藏在怀里小半馒头,打算喂给兔子吃。
东西吃完后天色黑了,屋里没点灯。
小姑娘见其他人都睡着了,她将馒头拿出来,掰成小块喂给兔子,只不过兔子并不吃。
“知道你喜欢吃草,但是现在没有,你能将就一下吗?”
小兔子不理会她。
无奈,她只能自己吃了几口馒头,剩了一块放在怀里。
还好她有那么一块馒头,因为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们一群孩子没有任何的食物,就连那桶水,都被他们争抢着喝,最后散落一地。
大家饿的前胸贴后背,有个男孩子将目光放在角落里的兔子身上。
大概是他眼睛冒绿光,让小姑娘感到害怕,连忙将自己怀里的兔子藏在自己身后。
果然,那男孩子爬着去了兔子那里,将也许久没吃草料的兔子捉住,使劲捏住它的脖子,捏死了一只。
只是,怎么吃成了问题。
打瞌睡就来枕头,门开了,扔进来几把匕首。
门口的男人说道:“用匕首杀了兔子,你们就能吃饭。”
那男孩本来就捏死一只,此刻想都不想,直接拿起一把匕首,猛的捅向兔子!
猩红色的液体落在地上,就像是一条血流的开端,慢慢的汇集在一起,蜿蜒流向小姑娘的脚下。
她害怕的往回退了退,草鞋底部沾了血色,她蜷起膝盖,将自己缩在一起,努力的挡住身后的兔子。
屋里其他的孩子们都走了,兔子也被他们带走,只剩下满地带着红色的匕首。
“你要杀掉它才能吃饭。”
“我不!”
“那你便和它一起死吧。”
床榻上的人于一片混沌中睁开眼睛,察觉到陌生的气息逼近,林良想都没想,猛的起身压在那人身上,手抓住对方的脖子,作势就要捏断骨头。
“是我。”
一道温润的男子声音,莫名的让人心里舒服。
林良低垂下眼帘,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
俩人鼻尖相抵,林良乌发披散,脸上的伪装也被洗去,露出一张面色发白颇为楚楚动人的脸。
而身下的青年眉眼俊逸的不似凡人,他唇角微翘,看起来像是在笑,但眼里却没半点笑意。
若是有旁人在,定会觉得俩人姿势暧^昧,就差交颈而眠了。
除了女子的手扣在男子的脖子上,而男子的袖箭也抵在女子的腹部。
林良只觉得后背胳膊都疼的厉害,甚至因为疼痛,额头沁了薄汗。
但她面上不显,眼神冰冷的问他:“你是谁?”
苏子烨静静的打量她,虽然她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但是他的袖箭没动。
“你不认识我?”他问。
林良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冷声道:“你猜是你的袖箭先刺穿我,还是我先拧断你的脖子?”
相貌俊美的青年听见这样的威胁,不仅没怕,反倒是轻笑一声。
“自然是你快。”
说罢,他将武器收好,双手举过头顶,示意他没有威胁。
林良这才慢吞吞的松开手,坐在一个安全的距离,警惕的看着他。
“你可知你叫什么?”苏子烨边问她边将旁边桌子上放的汤药碗端过来给她。
“当然知道,”她瞄了一眼褐色的汤汁,问:“这是什么?”
苏子烨耐心的解释道:“你受了很严重的伤,自己感受不到吗?需要内外调理,这便是调理内伤的药。”
林良还是没接,苏子烨将碗往前递了递,道:“你放心,若是真想害你,在你睡觉的时候就下手了。”
林良身上有浓重的药味,她辨别出是上好的金疮药和旁的药粉味道。受伤的部分都包扎的很好,且自己身上的衣衫干净整洁。
她接过药碗,猛的仰头一饮而尽,豪爽的像是江湖女侠在喝酒。
嘴里的苦涩腥气很浓,她只是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很快又恢复如常,所以谢过苏子烨递来的果脯,只道自己不喜吃甜。
苏子烨将碗放好后,静静的打量林良。
大概是见惯了她男装的样子,也见多了她嬉皮笑脸的时候。此时她头发散落在肩头,一张小脸没有血色,竟然生出一种羸弱之感。
“林良,你当真不认识我?”
林良摇头:“我真不记得你,而且我也不叫林良,我叫琳琅。”
苏子烨手指下意识的摩挲手上的戒指,这是他思考时会做的举动。大夫走的时候说她头部受到撞击,很有可能忘却一些事情。
“那你可还记得孟旭升?”
“孟旭升?”林良重复这个名字,眼里出现了一瞬的迷茫,“他是谁,我的家人?仇敌?还是什么?”
苏子烨又问:“那田润,屠志平,王礼呢?”
苏子烨说话的时候在观察林良的表情,发现在听见王礼这个名字的时候,林良的表情有了变化,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回来的人说没挖到王礼,只能是滚落山崖了。但是王礼会功夫,照理说不该没有保命的能力才是。
加之她之前后背中了一刀,苏子烨猜测二人在洞里打了起来,她将王礼踹下去了。
毁尸灭迹。
林良,像是在装失忆。
苏子烨不明白她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
林良这时候说话了:“王礼这个名字十分耳熟,无端的让人觉得厌烦。”
苏子烨还想再问,就见林良忽地闭上眼睛,方才动作过大透支了她的体力,她直直的往下倒。
苏子烨下意识的去接住人,这才避免她摔在地上。
外面院子里,站着邓建文,单腾以及飞扬。
单腾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冷笑道:“这些年栽在锦衣卫手里的人不少,我觉得应当也让锦衣卫尝尝,被审讯的滋味。”
不说旁的,光是被抓走进昭狱的大理寺人员就有五六个,虽最后全头全尾的回来了,但明显受过他们的虐待。
单腾乃是大理寺寺丞,自然对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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