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之上》
往宴席那边走去,听着叫喊声已经小了不少,火光冲天,看样子是金吾卫赶到了。
“师妹?”
许念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的血污,头冠都有些歪了,黑漆漆的天看不清什么,试探性的对着不远处的黑影喊道。
姜雪松一听见许念的声音,先前强忍着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哽咽地回道:“师兄,是我。”
许念小跑着朝黑影走去,走近了才看清姜雪松的模样,那样子都不能只用狼狈形容。脖子上被掐出血痕,胳膊上血一直流到手背上,连那袖子都丢了一块,露出来的里衣上似乎还有个鞋印。
就连她那个嗓子都哑的有些认不出来是她了。
许念眼睛微微瞪大,伸出手有些茫然的看着她,指着她的手臂,语气带着几分焦急,关切道:“师妹,你这伤怎么弄的?可有大碍?快随我去找个大夫瞧瞧。”
姜雪松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还在流血的胳膊,这才想起来捂住止血,哀戚的说道:“刚才遇到了刺客。”
她的睫毛微微抖动,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开口道:“师兄,我把他杀了。”
许念看着她脸上的血和手里的匕首也猜到个七七八八,小心的把匕首拿下来攥在手里,安慰道:“没事了师妹,现在已经安全了。”
说着又掏出自己的手帕,先帮她把手臂上的伤口止血,避开她杀人的话题,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有他在,姜雪松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杀人并非她本意。那种局面,她不得不动手,连着点了几下头。等到他包扎好后,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开口道:“走吧,师兄。”
两个难兄难弟随即往宴席那边走去,小路上,一队金吾卫往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个年轻男的,看到许念的时候停下脚步。
手里的火光把两人衬的更惨,为首的小队长开口道:“许大人,刺客已经被尽数捉拿,不必担忧。”
“好”许念盯着面前陌生的脸,茫然的点头,很显然也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太医也已经到了,就在前院,这位小姐快去包扎一下。”小队长看了一眼姜雪松的伤势,随后对着许念开口道:“我等还得去巡查一下,许大人沿着这条路就能道前院。”
许念顺着他手的方向看过去,见那边也有金吾卫驻守,干巴巴的应下,拒绝了小队长派人护送,自己搀扶着姜雪松走了。
到了前院,哪还有喜宴的样子,桌子椅子都歪歪扭扭的倒在一旁,地上还有剩菜混着不知道是谁的血,看着都没法下脚。
李书德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威压,见两人弄成这副模样的走过来,愣了一瞬,立马换上关切的模样问道:“没什么大碍吧?”
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姜雪松的脸上,刚刚哭过仍泛红的眼睛倒是给她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意味。
平时清高孤傲的人竟也有这么落魄的时候,李书德毫无顾忌的打量着姜雪松的反应。
姜雪松此时此刻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面对他的询问只是微微摇头,尽量露出一个得体的表情。
“吴管家,快带姜大人去包扎一下”那管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身后地,低着身子回了一句:“是,王爷。”
简单包扎一下,姜雪松便跟着许念出府上了马车。坐在马车上看着桓王府,明明半个时辰前还是一团祥和。如今倒好,死的死,伤的伤。
听着院子里的哭喊声,姜雪松不忍地放下帘子。
许念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张俊脸白了几个度。出声安慰道:“师妹别害怕,这种事情在京城里总归会发生。”
姜雪松强扯出一抹苦笑,哑声道:“原来师兄在京城中过的是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许念挠了挠头道:“我也是头一次遇见,平日里都是听别人说。先皇在世的时候只隐约听说过其他人遇刺,但是没伤的这么多。”
他轻叹一口气道:“这案子搞不好又得落在大理寺的头上,难啊。”
姜雪松握住受伤的左手,刚才大夫给她瞧了下,说是没伤到骨头,不过也得静养几日。她压抑住恐惧,强迫自己去回忆了一下那个刺客。
低声问道:“师兄觉得是谁干的?”
许念想了半天,摇摇头,手指握紧道:“想不出来,丞相虽然与桓王视同水火,可也不至于伤及无辜。”
姜雪松沉默的点头应下,考虑了一下没把那刺客说的话讲出来。
看样子那些刺客的目标不止是桓王,还有自己这个太白院长。丞相吗?企图杀掉自己嫁祸给桓王,那这招数也太蠢了。
后半段路上姜雪松一言不发的静默思考着,许念只当她是被吓到还没回过神。
马车稳稳的停在姜府门口,许念掀开帘子说道:“回去按时吃药,睡个好觉。别多想。外面风大快进去吧”
姜雪松仰着头看着马车上的人,点头应下,随后转身回了院子。姜雪松这一晚睡的不安生,梦里都是那个刺客来找她索命的模样。
另一边的桓王府里也不安生。
火光照亮整个桓王府,金吾卫还守在院子里。李书德黑着脸看着院子里被压制的活着的刺客。
“王爷,金吾卫那边说,要把人带去大理寺审理。”身旁的侍卫禀报道。
李书德的手指捏得咔咔作响,冷笑道:“把人带走,那不就随他们怎么说了吗?”
一想到那日李乐安叫自己交兵权的嘴脸就来气,指不定是那个老狐狸又出的什么损招。
“此言差矣。”
道止坐在他身后的椅子上,一只脚还踏在上面,出声道:“王爷不如就叫他们把人带走。”
李书德回过头,冷着脸等着道止的下一句。道止也不废话,直白道:“我觉得王爷不如直接装病,把刺客的事情都推到大理寺头上。”
“要是他查出来个满意的结果也就算了。要是他查不出来什么,又或者这刺客在狱里死了,那他裴鸣可说不清楚喽。”
李书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拧着眉反问道:“你的意思是,用遇刺这件事做文章,趁机削弱裴鸣?”
道止先是点头又摇头,道:“是也不是,不论这件事是谁做的。咱们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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