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雄虫靠摆烂变团宠》
11点到。
别墅准时熄灯,庭院变得黑暗,唯有秋千这块草地还在月光里明亮可见。
周边陡然变得漆黑,路什宴吓了一跳,瞪圆眼睛下意识扭头看看四周。
幽深深的,未知的黑暗阴森怖凉,像深陷泥沼的沼泽,似乎要将他吞噬。路什宴一下子就忍不住呼吸急促,仿佛回到了幼时独自被困在只有黑暗的宇宙飘荡哭泣时候。
“......林沉哥。”
他还未出声,林沉已经从刚刚失神里回神坐在他身旁。
两虫双腿紧挨着,隔着布料雌虫的体温传到路什宴,林沉在他耳边轻声说:
“宴宴,别怕。”
“嗯。我不怕。”感受到雌虫的存在,像一下子心安,路什宴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看清周边环境,精致的小脸表情重新放松。
熟悉的对话,让他不由回忆想起了六岁那年发生的事。
飞行器遭到攻击时候,小路什宴还在熟睡,雄父连衣服都来不及给他穿上,抱着还在闹觉的他往逃生舱区跑。
飞行器里乱成一片,隐约听见雄父在和什么虫说有叛徒,遭到攻击。头顶的炽亮灯光晃地小虫崽眼皮子疼,夹杂着不绝于耳的说话声和子弹声。
小路什宴娇气,忍不住难受地念叨着一直没看到身影的雌父名字。
“雄父,雌父呢?”
“他怎么不来陪宴宴?”
“宴宴乖。雌父在忙。”
他的双亲一个是帝国司法部地位最高的执政法官,一个是帝国最优秀的雄虫首席政法律师,平日里都工作忙碌,性格最为注重律己事实。
唯有在面对香软柔弱的小雄虫崽时,会温柔轻哄。
甚至骗虫。
雄虫将他塞在一个密封的逃生舱里,不顾虫崽的哭闹,对路什宴说:
“安静呆一会,雄父和雌父一起陪宴宴做个游戏。晚点就过来找宴宴。”
“宴宴不要发出声音,乖乖等雄父们过来找到你,好不好?”
路什宴哭累了,躲在逃生舱里听着外面的响动睡了一会,一直到听见有虫在逃生舱区外面争执。
认出是双亲的声音,小路什宴迷糊地睁开眼睛,揉着哭肿的眼皮刚想开口喊雄父,头顶的白色灯光陡然“滋——”地一声陷入黑暗,随后几声子弹射中血肉身体的声音闯进他耳朵里。
小雄虫崽害怕地哭了出来,喊着双亲的名字,用双手疯狂拍打紧闭的逃生舱壁。
逃生舱门似乎被虫在暴力打开,咚咚咚地炮火撞击声震耳欲聋,整个飞行器左右晃动,濒临爆炸。
“别管了,就剩一个小虫崽,活不了,飞行器要炸了!”
“陆律师临死前给他塞进了逃生舱。”
“没事,我们先出去,活命要紧。等飞行器炸了,逃生舱识别危险自动逃离,我们在外面蹲守,再追来得及。”
耳边行凶者的讨论声没有掩饰。
雄父死了?
雌父也没了?
飞行器里对他好的那些叔叔哥哥也全死了......
一夕之间,像陡然听到天方夜谭,一直撑在头顶的天塌了。
巨型鹅蛋一样圆球般的逃生舱,载着小小的路什宴飘荡在黑暗的宇宙空间里。
跟在后面是穷追不舍一直发动攻击的行凶者。
逃生舱里黑暗一片,唯有的头顶可透视镜片外面是更浓稠的黑暗宇宙,像无声的怪兽对躲在里面偷哭的小虫崽张开吞噬的大口。
余光里熟悉的碧蓝色飞行器炸出剧烈火花。
雄父......雌父......
生死存亡之际,一架帝国的银白色军用战斗飞行器闯进视野里,像古神话里最英勇厉害的战神,带领虫军解救了被困在逃生舱里仅存的幸运小雄虫崽。
熟悉的黑发绿眸少年。
当出现在视野里的一瞬间,仿佛像刚刚塌落的头顶天空又悄然被虫撑开一道明亮光线。
是银白色和幽绿色的星光。
“林沉哥,我......困了。”
也不知是因为精神终于得到安抚放松,一向生物钟准时的小雄虫感受到熟悉亲近雌虫的气息,想着想着,浓长密实眼睫垂眨着,眼皮就开始越来越往下沉重。
“宴宴?”
林沉转头轻喊了他一声,路什宴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因为困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直往下垂,然后被他挣扎抬起,再下垂......
小雄虫难受地无意识皱起眉。
右后颈突然传来一阵皮肤的温凉触感,林沉轻轻使力,路什宴的脑袋就安稳靠在了雌虫的肩膀。
“林沉哥?”
“睡吧。”雌虫冷清的声音听在他耳朵里却十分温柔。
细软的白金头发在萧冷军服上面上下左右磨蹭,直到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路什宴满意的彻底闭上双眼,陷入黑暗。
林沉将一直被对方嫌弃的外套重新抖开,右手肩膀被雄虫抱住动弹不得,雌虫用左手动作轻柔地盖在熟睡的小雄虫身上。
过了会,弄好夜灯的工作虫员见两虫一直没进来,便找到庭院。
“林元帅,夜灯弄好了。”
雌虫走近,才发现路什宴阁下已经睡着,下意识声音压低,蹑手蹑脚走近,见到小雄虫乖巧的睡颜,不由震惊问道:
“路什宴阁下睡着了?”
“嗯。”
“那......要不送上楼?刚好路什宴阁下现在睡着了。”工作虫员犹豫了下,“听导演说您等会要走,免得耽误您时间。”
似乎听到声响,刚睡不久的小雄虫发出一声被打扰的梦呓,困恼地微动脑袋,被林沉抬手轻抚住,避免滑落受惊醒的情况。
见到新闻里一向冷厉肃寒的林元帅私下柔和的一面,工作虫员吃了一惊,却在雌虫转过来面无表情地冷漠眼光里清醒。
不愧是林元帅!
漂亮小雄虫睡在肩膀上还这么淡定!
“等会。”林沉对他说。
“你去睡吧。不用管我们。”
“哦哦。”有林元帅看着,工作虫员自然不用担心路什宴的安全,也不敢多留。
......
第二天早上。
路什宴是在别墅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醒过来的,他的一条胳膊还在被底下伸到床边,似乎整个晚上都在因为害怕攥着谁的手不肯松手。
“林沉哥?”
路什宴迷糊地下意识喊了一声。
没有虫回答。
小雄虫一下子坐起,左手心里被攥着的黑红色军服外套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吓清醒了。
豪华温馨的卧室里空空荡荡,没有熟悉的雌虫身影。
路什宴扒拉着床边,俯身探头去看,认出是林沉昨日穿在身上的军服外套。
......昨晚不是梦。
看来是林沉哥给他送回来,还坐在床边陪他睡了一夜。
难怪他睡得那么香。
路什宴以为雌虫是早醒出去了,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也没换,估计林沉哥不好意思,便三两下掀开被子,动作迅速地跳下床,开门小跑出去。
迎面撞到刚早起跑步回来的邵自宇和弗兰里少将。
见到他们一雄一雌都穿着黑色背心,一个运动款式,一个军部统一,裸露着肌肉曲线流利的胳膊。
尤其弗兰里少将,胳膊都快赶上路什宴大腿壮实。
路什宴下意识嫌弃地激灵了下,还是林沉哥的肌肉曲线更好看。
昨晚他半梦半醒间搂着的感觉一下子窜进他脑袋里。
隔着军服,雌虫的胳膊比邵自宇的明显更有力量感,是那种经过战争锤炼下来的真枪实战,并非运动塑造形成。同时又没有弗兰里少将的肌肉虬结,是结实却修长优美。
“你们看到林沉......林元帅没?”
弗兰里少将是军部,保持锻炼的习惯,路什宴便认为林沉哥也一样,主动上前问道。
在林沉哥下属面前,还记得顾忌到雌虫的面子。
“林元帅?”弗兰里诚实地摇了摇头:“没见到。”
“路什宴阁下,怎么了?”
路什宴失望地眸光瞬间黯淡,敷衍地随手摆了摆:“没事,就问问。”
邵自宇见他今早不像昨天和个小辣椒一样到处呛人,观感好了点,也就不计较昨天机场迟到却不知悔改还怼自己的事情,开口朝他说了一句:
“早上出门我听到有工作虫员说话,林元帅好像早上天刚亮就离开回首都星去了。”
“离开了?!!”
路什宴瞪圆眼睛。
!!!林沉哥怎么可以没等自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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