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不肯和离》
一阵微风袭来,裹挟着特有的林间草木香。
苏芜气哄哄道:“怕某人被毒死了自己都不知道,特意追上来,没想到自己差点丧命了。”
沈行山错愕,指了指自己腰间的水壶,苏芜爱答不理地点点头,骑马走在了沈行山前头。
沈行山连忙再度调转马头,又走在她前面。苏芜以为这个人童心大发和自己比赛,皱眉正要去斥他幼稚,沈行山像是看出她的不耐烦,自己先急忙解释:“山上人多眼杂,怕有埋伏,你走在后面。”
苏芜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是来到了什么虎穴狼巢,看了看身后的路,进退两难。
沈行山见她犹豫地朝后看,带着笑意安慰道:“再想回去也晚了,一个人碰到贼人上山,被误伤了可不好。”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苏芜再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脑子一热就要追上来提醒他。沈行山转身继续走在前头,接着轻悠悠道:“既然是为了救我上来的,我肯定也不会让你置身在危险中,快跟上。”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苏芜见他说得轻巧,刚刚打鼓的心稍稍安定些许,跟好了沈行山。
谭逸听刚刚沈行山的口气,和几个随从小心翼翼地驾马狂奔一小会儿,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躲着偷偷关注着周围动静。终于见有身影摇摇晃晃向这边走来,其中一个随从先学布谷鸟叫了几声。
沈行山知道这是约定好的口号,吹了声口哨以表示回应,两伙人才敢大大方方地出来汇合,又走到了一处。
谭逸瞧见是苏芜,也同刚刚沈行山一样诧异:“你也要参加狩猎?”
“没,她是来救我的。”沈行山主动替苏芜回答。
谭逸依旧不懂,还是苏芜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经过,谭逸感叹:“还是你心思缜密,注意得周到,话说那时什么药?”
苏芜面不改色:“估计是媚药。”
她这么不为所动,倒使得身旁两个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沈行山,猛咳一声,急急解下腰间水壶,丢到一旁草丛里去了。
苏芜看得想笑,又拼命忍着,沈行山耳廓上还有一层粉,淡淡扫她一眼:“想笑就笑。”
哦,更想笑也更想忍了。
三人同随从又顺着山路走了一小会儿,苏芜心里突然有些不安,总感觉会发生什么。出声提醒道:“苏茉既然会下药,那这路上必定是有她布好的埋伏。”
苏芜主要是怕,自己和沈行山走得太近,而沈行山是那些人的主要目标,也是一定会完完整整带回去的,不会伤他一丝一毫。可是苏芜在跟前,就是一个麻烦,也没人会管她的死活,缺胳膊少腿的可能性比沈行山大了许多。
谭逸认同地点点头:“不过苏茉为何要给沈行山下药?谭言指使的?”
谭逸猛然想起这茬,觉得十分不可能,虽然谭言指了苏茉当伴读,可那明显就是一个恼羞成怒的举动,谭言看起来不是能用如此蠢货的人啊?
对哦!苏芜恍然想起,关于沈行山为何知道镯子一事的疑问,正要开口询问,一支利箭“蹭”的一下从她面前直直划过,重重扎进了她身后的树上。
现在情况有些扑溯迷离,原本潜在的危险只有谭言一个,如今突然又冒出来一个苏芜,谁都不能肯定,这些人是哪一伙的。
沈行山眼疾手快,直接伸手将苏芜捞进了自己怀里,疾声同谭言道:“分头跑,注意安全。”
谭逸也反应过来这是沈行山对面这一情况当机立断做出的改变,点点头,领着随从抄小道扬长而去。
沈行山则圈着苏芜,沿着前方的路继续策马狂奔。狩猎之前,他就已经来熟悉了一遍白烨山的地形,如今跑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刚刚射出箭的人似乎被他们这一分散搞得有些迷惑,愣怔半晌,辨认清楚了才追了上来。苏芜依稀听见后面有马蹄声阵阵:估计是苏茉的人,冲沈行山来的。
被沈行山圈在怀里,苏芜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表面上看去,是沈行山连累了苏芜,但倘若没有苏芜,沈行山此刻便是在谭逸身边护着谭逸的。
刚刚沈行山将自己捞到他的马上,其实保护的意味很大,倘若他只身引开这些人,如果这些人是冲谭逸去的,留在谭逸身边,反而危险。因为谭逸的随从自然是以保护谭逸为主,自己的危险自然是大了许多。
耳边风阵阵作响,如此危险的情况,苏芜倒有些恍神。
沈行山在小道间东拐西拐,很快便将那些人甩在了后头。
到一山洞口,沈行山的速度慢了下来,微微坐直了身子,凝神打量着四周。
四周还窸窸窣窣传来响动,沈行山先轻手轻脚地下马,正准备将苏芜也抱下来,发现苏芜已经自己轻轻跃下了马背。
寡不敌众的道理,谁都知道,此刻敌在暗处,躲便是上计。
那些人要活捉的是沈行山,自然不敢太嚣张。苏芜紧贴着身后的石壁站着,突然又冒出一箭,直勾勾朝她右肩射来。
苏芜没看右边的情况,沈行山倒是敏锐地注意到了这边动静,立即上前将苏芜重新圈在怀里。
苏芜眼前一黑,反应过来是沈行山环住了自己,随着沈行山轻轻一颤,苏芜心中顿感大事不妙。
那些人瞧见伤了沈行山,一时间也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两方就这么沉默地对峙着。
半晌,沈行山牵着苏芜,转身进了身后乌漆嘛黑的山洞,狂奔起来。苏芜顾忌着他的伤势,但也知晓情况紧急,况且这洞里一片漆黑,只能依稀瞧见个人影。
沈行山却像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紧紧牵着苏芜在穿过狭长的小道,路过一个三岔路口,沈行山没有丝毫犹豫,带着苏芜走了靠左边的路。
终于能瞧见一丝光亮,钻出洞口,两人来到了一片古木环绕的空地。
苏芜连忙上去看沈行山的伤口,沈行山的动作倒比她还快,咬牙一声不吭将左肩上的箭拔了出来。
那伤口正不断往外渗血,实在触目惊心。苏芜看着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想到了自己手刃谭言的那个夜晚,以及自己颈间的剧痛感,绝望又似乎席卷了她,呼吸有些不顺。
沈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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