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不熟练的离别 A Grief Observed》
冥府来通知,谕令李欧二人,前往第五殿阎魔王宫殿,参与旁听审判,体会冥界对新成立的〈扶危救难避风港〉,有多么迫切的需要?第五殿阎魔王宫殿法院大楼,跟人间的法院大楼,外表和内部法庭陈设,并无二致。它看起来,完全不像民间传说,或是唐代吴道子画家笔下,那一个牛头马面进逼,点点鬼火夜审的阴暗恐怖形象。
冥界审判也跟人间一样,设有法官轮审排班制度。但今日是特别审判,承审法官竟然由第五殿阎魔王和第六殿变成王,双主审担任。欧卓雄曾担任警察,常常出入法院作证,小声对李知雨说:「被告是有多么十恶不赦,竟然出动二个冥界法院院长,当审判法官,两庭并审。」
出乎两人意料之外,被告出现在被告席,令大家吃惊的是一个身穿医师白袍的名叫施圣恩年轻医师,看起来哀伤气馁,丝毫没有十恶不赦的模样。
原告是一对母女,母亲是一个从事社会工作,总共三十多年,市政府社会局社工提前退休后,多年前转任民间企业筹设社团法人基金会项目经理,继续拯饥扶溺的工作,名叫袁亮。年轻的女儿是五星级酒店大堂经理的于世怀。三个人均来自台湾。
法庭宣布案由,施圣恩胸腔外科主治医师,因为呼吸道传染疫病流行,值班多日的他已被传染,上班途中病发,瞬间窒息休克,因而撞死骑机车的母亲袁亮,女儿于世怀陷入深度昏迷。但母女骑机车双载,并闯红灯自撞也有错。施圣恩的汽车驾驶座的安全气囊爆开。施圣恩死因不明,当下也死在车祸现场。
李知雨心中想:「阳世间,多少优秀的人像我一样,使命和梦想都还没做完,生命就已逝去。他们双方跟我一样,都来不及跟亲人说声道别,忿怨不平,难怪双方纠缠,仇怨难解。」
欧卓雄看见她的悲苦神态,小声安慰她:「妳还有我在,妳并不孤单。」
李知雨心中又想:「双方都是从事在社会上助人的职业。被告是一位仁医以仁术济世,救死扶伤,特别是现在疫病大爆发的时候,他医师被染病,也不是故意的,还算得上是因公殉职,甚至应该给补偿和颁奖给他。」
「原告三十多年工作,天天助老扶弱,女儿却遇死劫昏迷,一缕游魂,当下无去处。母亲不可能丢下女儿,独自上天堂或是下人间,母女二人就卡在冥界这里,顿生仇恨怨怼。这就是此案无解的因素之一。」
被告冥界辩护律师说道:「我们看过影片,原告机车闯红灯在先,黄灯红灯仍闯过半条路,骑车撞上施医师的车。施圣恩医师,遵照交通安全规则,绿灯直行,只是休克无意识,那时无法目视,无法踩剎车。」
「我们有另案提告,反告原告袁亮母女。原告被告初入冥界,因两造助人无数,均安排在水仙平原,原告袁亮不停骚扰和言语霸凌施医师。后因水仙平原众人不堪其扰,向冥府提出申诉,她们违反水仙平原规定,她们破坏水仙平原的安宁平和,两造遂一起被迁往哀悼原野。」
「在哀悼原野,袁亮日以继夜霸凌施圣恩医师,甚至动手动脚。施圣恩医师没回手,导致身心受创,希望庭上能够体谅,在审判期间,双方居住地分开。」
「以施圣恩医师在人间救死扶伤,住在至福乐土都很恰当。水仙平原,因这种骚扰事件,对施圣恩医师误会已深,视他为洪水猛兽,恐怕也无法回去住。」
「施圣恩医师现在身心受创,需要去位于至福乐土的冥界医院身心科看诊且安排居所。」
原告袁亮冷酷大笑:「所以世道是这样不公!是看职业来论贵贱?」
「医师很高尚,我只是一个社工师,比不上大医师?」
「我们母女入冥界,早已崩溃,也身心受创。」
「身为母亲,我死不足惜,我女儿这样青春年少,已论婚嫁。这家伙撞了我女儿,女儿成为植物人,她人生幸福全毁。法官妳懂我的心情吗?这凶手还能去什么乐土,逃避我的追讨,他还继续悠哉过好日子。」
「敬爱的法官,您该判施圣恩下地狱,还世间公平。」
原告袁亮一说完,竟跳过原告席的桌子,朝被告施圣恩冲去,想要攻击他。
一切发生犹如电光石火,李知雨马上使出圣光焠炼驭火术。
袁亮被震到往后退,突感一圈圈湛蓝的火光圈,从自己天灵盖,滑下来,自己心脏颤动不已,脊梁骨一丝刺痛后,痛感随即消失不见。袁亮身一软,跌坐地上,神情恍惚。但她感到自己不再焦虑躁郁,复仇心似乎暴减全灭。
这时,轮到阎魔王生气,下令把袁亮关押起来。
李知雨挺身向前说道:「敬爱的阎魔王殿下,变成王殿下,我是冥王府的Elizabeth(小E),冥王给了我权力,负责替冥王招募人才,组成一组扶危救难团队。」
「两位王,冥界和人间一样,法院怎样审判出结果,都有人不服,甚至继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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