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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不熟练的离别 A Grief Observed》

30. 眼睛燎亮 全身光明

某时刻,他们两人讨论电子眼到一半,欧卓雄突然装可怜,他把烧伤的面容,堆在李知雨的前面。他把下巴靠在书堆上摇头晃脑说道:

「我好可怜!想象力不好,否则我可用想象力,让我在冥界这段时间,有一张脸可用,慢慢等回人间,再换回自己的脸。」

「小E,你知道人就靠脸,有点自信心。我就是长得年轻帅气,拍过好几次少年警讯。现在搞成这样,我压力超级大,都不想下去广场运动。我只是灵识未开,不知道广场,有多少(神)看我丑陋?总有一天我灵识一开,就会想找地洞躲起来啊!」

「到底哪位大神有想象力?又会焕颜术啊?我一辈子感谢她。」

李知雨故意装没听到,假装专注想电子眼设计,心想:「聪明的欧卓雄,果然想到这一点了。」

欧卓雄撒娇地说:「小E妹妹,妳知道哥哥我心情很受伤,妳都能给了卡戎大哥一张脸。你公平一点,也帮忙我换一张脸。换一个符合我年纪的脸。当然要换,就是要换英俊帅气的脸。」

李知雨低头继续工作,不言不语。

豪迈爽朗的卡戎就发话,说道「小E,欧卓雄小老弟,这样年轻,的确需要一张帅气英俊的脸,才能出得了门。这一点同样我身为男性,我非常认同!他的面容底子不错,我们仔细看,稍微都猜得出来他是一个帅哥,也不算焕颜骗人。」

卡戎说道:「卓雄小老弟,现在这样烧伤面容,远看比我还老。他的压力当然很大。」

「小E,大哥就叫妳快点帮帮他换张脸。你上次一口气就举五个人的脸,妳现在就找一张脸,赶快帮他换换。」

因卡戎大哥发话,李知雨压力突然变超大,突然起身,说道:

「我生活在A国,同龄男生都是欧美人的面容居多。」

李知雨以前在A国,也的确只熟识那几位亚洲的男性,一只手就能数完,而且那几位也不如他。

欧卓雄紧张说道:「所以,妳没有认识过亚洲跟我同年龄段的男性?没办法发挥想象力,把我换脸?」

李知雨有点小怨气,愤愤地说:「我不知道把欧Sir能够换成哪一张脸适合?」,一推桌,一转身跑去找书查资料。

欧卓雄小声说:「她这样是拒绝我吗?真是太狠心了!我都认为小E是善良优秀的漂亮妹妹呢,她竟然这样对我,都不帮忙我。」

卡戎说:「她上次帮我焕颜,一口气举五个,你看我连胡须渣的细节都不漏,她焕颜术都要求真实,你找小E换不会亏。以往她最听我话,现在是没胆子拒绝我的发话,正在左右为难。她的弱点怕人缠,你就每天拿一个跟你同龄人的版本,就拿给她看,缠定她。搞清楚她,才能够去说服她,反正现在你也没有其它的选择了!」

自此之后,仅存右眼的欧卓雄,就每天缠李知雨。

欧卓雄说:「你看这一个?」

李知雨说:「皮肤白太娘,你忘了你当警察?雄风哪里去了?」

欧卓雄说:「那你看这一个?」

李知雨说:「你要在这待一百年,要顶着整容脸?我要是比你先离开这,你找谁保养修护?」

欧卓雄说:「你看这一个?」

李知雨说:「全世界都知道他是K国偶像,亡者看到你,会吓死第二次,你想当一个超有名的山寨吗?被亡者围殴。」

李知雨心软说:「找没有名气的!」

欧卓雄说:「那你看这一个?」

李知雨说:「太丑!」

欧卓雄说:「你看这一个?」

李知雨说:「太老!老你超过十岁。」

欧卓雄说:「那你看这一个?」

李知雨说:「这是男的?女的?」

欧卓雄说:「你看这一个?」

李知雨说:「这是泰国人!香港人分不出,这是泰国人吗?」

欧卓雄说:「那你看这一个?」

李知雨说:「这是中学生毕业照,年龄太小」

欧卓雄说:「你看这一个?」

李知雨:「相片耳朵被遮住,你想要没耳朵吗?」

欧卓雄说:「那你看这一个?」

李知雨说:「这个染金发,警察可以染这么极端吗?」

欧卓雄说:「你看这一个?」

李知雨说:「这看起来是古惑仔,很好色,像坏人。」

李知雨教育欧卓雄说:「你要找一看就正义正派的!」

欧卓雄说:「那你看这一个?」

李知雨说:「这是你的上司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長官,年龄不合而且很有名。」

欧卓雄贼贼地说:「我是怕你没有用心看,突击检查一下。」

欧卓雄说:「你看这一个?」

李知雨说:「有一点胡渣没刮干净!」

欧卓雄说:「哪个男人没一点胡渣?我勤快点,刮掉就好!」

李知雨冷淡地说:「有胡须,我没有想象力。」

欧卓雄说:「你却把卡戎大哥的胡须,都想象出来!」

李知雨在阶梯上还书找书,听到欧卓雄在跟卡戎抱怨。卡戎一直往自己这里望过来,他眼神看得出来,卡戎觉得李知雨很不通情理,似乎都在百般刁难。

其实李知雨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实在很不好。其实她内心挣扎矛盾,情绪翻滚,已经烦恼很久了!她心中从第一天就有人选。

她心中所想:「欧卓雄来冥界第一天,我看着欧卓雄烧伤的脸,觉得欧卓雄真的很可怜,他是一定得要焕颜的。要是欧卓雄的脸是他,还算不错。哈哈」想着想着,偷偷的自顾自地抿嘴笑。

要是帮换脸成其它人,她也会成天怼着欧卓雄的脸挑剔。虽然家庭教育,让她不会宣之于口,但她的嫌弃的表情藏不住,可是会徒然掀起争端的。

她正用嫌弃的表情,心想:「欧卓雄挑的那堆人,一看外表不是脑子空空,不然就是没有一点灵性,眼睛大的太大,眼睛小的太小,有的就是诡计多端,好色奸滑的脸。就算几张勉强凑合可用的脸,怎样就是比他差一点。我怎么可能去挑第二名的用?那还不如不换,每看一次就是差一点。差一点,每看一次就生气!」

她在冥界流浪,早已经相思成海,想法又悄然改变。她只要面对爱情,作法从没有原则可言,想法也常前后矛盾且双标,她知道完全不像她自己,对自己感到生气且无可奈何。

她早想把欧卓雄焕颜换成他,一解自己的私心。她又怕自己哪天情绪崩溃,对欧卓雄做出超友谊的举动,这会让欧卓雄诚心错付。到时众人都看清她的自利,毕竟李知雨在冥界只有这几位好友,超怕日后会后悔这举动。她显得进退失据,左支右绌。在爱情上,她从来不是那个善谋果决的李知雨。此时,她才一咬牙似乎下定决心,就出来面对欧卓雄。

李知雨说:「我有一个条件,刚好卡戎大哥在这里,可以当见证,双方日后都要依约而行,欧Sir您一旦应允了我的条件,就得要遵守诺言。」

欧卓雄惊喜说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妳现在魔法那样地高强,我怕我不遵守诺言,妳会把我脸烧掉呢。」

李知雨说说:「如果我看欧卓雄你这一张新脸,我觉得烦,我有权可以帮你换另一张脸。当然这算我的作品,下一张,我还是会帮你换一张你满意的帅气面容的。我做人稳定且有为有守,不会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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