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认输是狗》
白洋迷迷蒙蒙睡醒的时候,余婉君的手还搭在他腰上。
昨晚喝得有些多,大家都高兴,但还没到断片儿的程度。人逢喜事精神爽,白洋下床时没觉得头疼,看了一眼床头闹钟,笑着叫其他人。
“都别睡了,起床。一会儿打卡打不上我看你们怎么办。”
话音刚落,余婉君先醒,流水般的波浪披肩发乱着,和她鲜红色的绸缎红衬衫呼应成一景儿。揉了几下眼睛,她去推左边的汤萤:“baby,起床了。”
汤萤鼓着一张还有婴儿肥的小圆脸起来了,用哈欠缓解她的起床气,不经意地看着正拉窗帘的那人。天色微亮,白组长站在窗边,剪影像水墨画潇洒写意,谁能看出这是昨晚几乎通宵过的人呐!
白洋却没关注到汤萤的注视,单手把领带拆开,叠好后放在窗台上。他绕床往房门走,勾起拖鞋的鞋尖踹了踹地上的陈小奇:“呦,这儿还有个人呢?”
陈小奇这才揉着眼窝醒来,开口就是:“白组长,早上好啊!”
“别贫了,快去洗脸。再说正式认命的通知还没下来呢,以后确认了有你叫的。”白洋脸上露出了一个被取悦的淡笑,将打地铺的陈小奇拽起来。
床上躺着的余婉君也下了床,从女性的视觉角度精准扫过白洋的身影。白洋走去厨房,只留给他们一个利落又风光的背影。
3人迅速起床,毕竟谁都不敢迟到。壹唐拍卖行是一家小而精的公司,根基稳、背景深,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9点准时打卡。汤萤和余婉君先去洗手间洗漱,陈小奇站在大落地窗前,伸懒腰。
白洋给花浇水,刚睡醒,他暂时允许自己的嗓音略微犯懒:“开窗通通风。”
“啊?和我说?”陈小奇没听清。
白洋笑着摇了头:“和我自己说呢。”
“白组长你太幽默了,我开我开。”陈小奇开了窗,脚下还有他们昨晚没喝完的可乐和啤酒。
昨天是一个好日子。同属于拍卖行客户服务组,这大半年他们跟着白洋干,营销部门的经理张伯华昨儿特意捏着白洋的肩膀说,这两天将会公布SVIP客户组的组长人选,不出意外就是你了。
为了庆祝,白洋昨天专门请张伯华吃了一顿好的,送了酒,晚上又带着他们仨吃饭、K歌,最后大家意犹未尽,又跑来白洋家里闹了个通宵,睡得那叫一个乱七八糟。
陈小奇也是高兴,唱歌唱得嗓子都哑了。其实他比白洋还大一岁半呢,可是论人情世故和工作嗅觉……真自叹不如。而且人家是健将级运动员退役转业,外行人跨行,去年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白洋就能熬夜背下100多个参展方的名字和背景,在展览会上像一把冰雕的玉剑,初露锋芒。
没人看出他从没接触过藏圈,只记住那天有一个谈吐非常精彩的年轻人。特别是一表人才的外貌,活脱的“藏二代”!
“白组长。”于是他换了称呼,昨天还叫“白哥”呢,“你这房子租金不少吧?”
建国路,现代城,动动脑子就知道租金不便宜。这屋子还是三室两卫,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住,大落地窗很是透亮。衣帽间的门没关,陈小奇顺势看去,里面半边放衣服,半边是奖杯、奖牌的展览柜。
奖牌璀璨,都是白洋叱咤跳高场的曾经。最显眼的地方挂了一枚铜牌。
奇怪,为什么不挂金?屋里又不是没有。陈小奇看得清清楚楚,金牌可不少。
“租金还成吧,我租房的时候和别人拼的,那人占一间,我占两间。后来他妈妈生病要急着回老家,两年房租都付了又没法退租,我不想要新合租人,就按照对折的钱租下。而且这房子的基础房租在院里算不上贵,户型一般,朝向也不好。”白洋拎着刚选好的西装说。
朝向?陈小奇这才发觉这屋子是全朝北,正对着四四方方北京城的正北方。
“一点阳光都不进啊?”陈小奇明了,这种朝向确实租金低,“那住这儿为什么?”
“为了那个。”白洋指窗外。
天气阴,瓷青色的天盖着云,可完全抢不过外面的风光。最亮眼的是108层中国尊,霸气地站在北京CBD核心区域当中,震住场面。泰康、人寿、正太制药、万达、金地……环绕着它,最贵的几栋商务大楼抱团,用地产房价和地理位置“霸凌”着三环外。
“全北京最贵的几栋都在这儿了,往南是银泰中心和国贸,往东是央视,往西是SKP购物中心,你能想到的国际大牌都在商场里排队。”白洋头头是道。
陈小奇不禁咂舌:“就,就,就……”
就为了这?为了这,愿意忍受全阴房?
“就为了这个,我就喜欢看富丽堂皇。人往高处走,多看看奢侈的,自己也能吸点财。”白洋的玻璃镜片反射着窗外的楼,他像一头饥饿的吞金兽,像吞火一样,忍着烫和疼也要滑过喉头一口吞下。
陈小奇佩服了,这样的心气怪不得能当组长,从别人嘴里“抢肉”。
屋里两个洗手间,白洋用客卫。冲澡后他换上修身黑西装,选好领带,用发蜡简单地抓了一把头发,然后戴上细腿的金丝边眼镜就出来了。那仨人正在疯狂搜刮他的冰箱,他抽空收拾了一下客厅,时间就差不多了。
现在是4月上旬,台历的4月19日被圈了出来。
下楼时余婉君落下手机,懊恼地垂着眼:“呦,我得回去拿一趟,麻烦白组长还得陪我上去一回。”
“没事,密码是230056。”白洋说。
余婉君震惊:“真告诉我啊?”
白洋也不和她装:“这个密码我瞎打的,下班回家就换。”
余婉君松口气,她不是没有边界感的人,拿完手机赶紧撤退。等到她下楼,白洋已经把车停在楼门前,正倚着车门抽烟。余婉君在圈里久,白洋的衣服都不贵,更算不上订做,可老天就是不公,正装裹在他的皮肤上绮丽无边。
果然,衣品的时尚完成度主要靠人体比例和脸。
汤萤和陈小奇还是爱玩儿,闹着让白洋给他们吐个烟圈看看。白洋把烟掐到唇边,一折既断的纤细眼镜腿藏在耳后。他头发理得极清爽,特别是后脑勺,耳后和发际线当中露出一条皮肤来,很有风情,耐人寻味。
“不成,我真不会。”白洋浅淡的五官挂着薄情的精明相,随便吸了一口烟,吐了个不成圆的圈,笑着摇头。
等他抽完这支烟,含着透明的薄荷糖才上车。车是营销部专门给组长配的,半月前张伯华给了他车钥匙,一切不言而喻。通体黑色的奔驰GLE53,落地一百多万,大气磅礴的豪气,很适合接待拍卖行的SVIP客户。
白洋也爱这车,最爱奔驰前头盘子一样大的车标,直接把车牌甩人脸上似的。他开了半个月,光精洗就3次,每天亲手打理车内饰。谁要是敢在这辆车上吃零食,他就敢把人放在马路牙上吹冷风。
两位女士谁也不好意思坐白洋旁边,陈小奇倒是痛快地坐上副驾。GLE顺着通惠河北路上了东二环,穿过那片富贵迷人眼的CBD,半小时后就到了另外一片迷人眼的地界。
金宝街。
光是听名字就知道这边是什么排场阵仗,二环以内的高级公寓20万以上一平,豪车像共享车随处停放。陈小奇好奇,忍不住问了一个困扰已久的事:“白哥,你当初怎么想干我们这行呢?我还以为运动员退役都先考虑当教练。”
不足的光线穿过挡风玻璃,打在白洋浅棕色的瞳仁上:“上大学的时候来过,我就觉得这边特别不一样。后来……我认识的一个人说,金宝街的天上有筛子,筛下来的不是空气,都是金粉儿。在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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