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在上,允我任性一回》
没办法,遇到宁归寻这样的有钱又讲义气的朋友就是好。
又是送黄金,又是给吃给住。
宁归寻感受到了沈虔炽热的目光,心说:这人又是发什么癫。
“你跟紧我,别乱跑,宫里不比国公府。”
沈虔点点头,这是他头一次进云国皇宫,他们北离的宫殿与这里比起来,倒显得杀伐气太重了些。
北离尚武,皇城中的建筑大多威严肃穆,没有特别多的颜色装饰,更别说雕梁画栋。
“舅舅,我有事要与你商议。”
“阿邀,你有何事?”
“我听闻北离派使臣来北境主动求和,不如就派云国使臣前去交涉,若真的能言和,北境也能暂时安定下来。”
“北离觊觎我大云已久,此次突然言和,怕是有诈。”
“怕什么,我宁营的军士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就怕他们不来呢!”
“陛下就当是体恤北境百姓,言和之事拖不得,再说,我家夙秋妹子已经在北境守了六年,是该回来了。”
皇帝心说:真看你心优北境事小,心优你义妹事大。反正北离年年征战,国库只怕早就空虚,这才请和,不如就各自安好。
“朕觉得阿邀的提议在理,就按照此计来办。”
“陛下圣明。”
“怎么又叫陛下,朕早就说过了,除了上朝,其它时候你叫朕舅舅就好,别那么生分。”
“是,舅舅。”
百里北栎突然想到什么,随即关心道:“听说阿邀近日来身体抱恙,终日卧病在床,茶饭不思,几日不见,朕见你憔悴的很。”
“谢舅舅关心,我并无大碍,老毛病了,内力总是失控,身体耗损的严重。”
百里北栎知道他说的内力失控可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每次失控时,都是因为闻见了血腥味,就大开杀戒。
自己有幸目睹过他失控之时的模样,当时大内八位高手联手也没能伤他一根毫毛,被硬生生的甩飞了出去。
包括十四年前的那场皇位之争,也是他一人一剑,将皇宫上下屠尽。
宁归寻绝不是个简单的人。
“朕都已经替你将祝神医请进宫中,你就不要推辞了,祝神医可是颇得前任苏太医的真传。”
“小山,他回来了……”
沈虔站在他身旁,悄声问道:“小山是谁?你和他很熟吗?”
宁归寻凑近他耳边小声蛐蛐道:“一个好朋友而已。”
祝神医?祝春山……
宁归寻当然知道祝春山了,不仅知道而且还很熟。
小时候总爱生病,都是苏太医给看的,苏太医每次来,身后都会跟着个小药童,拿个小本本将所见的症状一一记录。
宁归寻觉得他有趣,总爱故意捉弄他,叫他小药痴,两人打打闹闹,久而久之就成了好基友。
只是后来听说苏太医告老还乡后,他也请辞去游历河山去了。
宁归寻也再没有见过他,当时宁归寻可羡慕他了,能逃离京都这座牢笼,云游四海。
“陛下,祝神医到了。”
“草民参见陛下还有宁国公。”
宁归寻一听这声‘宁国公’,一脸的不适,他还是习惯他叫他小宁。
沈虔站在身后仔细打量了他一下,此人长相儒雅,看起来一身书卷气,倒更像是个读书之人。
宁归寻却不这么认为,因为祝春山从小就是个呆子,说话总爱毒舌。
看起来长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吵起架来,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怼的能让人怀疑人生。
“祝神医免礼,朕请了神医多次,可每次都扑了个空,此次恰逢神医游历归来,机会难得,还请一定要替朕仔细看看阿邀。”
百里北栎朝宁归寻使了个眼色,方才还在发呆的他立即反应过来,故作矜持道:“你来了。”
神医撇了撇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涌上心头。
小样,一看就是见到他激动死了,话都不会说了。
在他的印象里,宁归寻一直是个心口不一的人。
“咳咳……宁国公,草民先来给您诊脉。”
“不……不必了吧。”
宁归寻心虚的不行,自己的病自己能不知道吗!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任何人,这要是被他诊出来了,就瞒不住了。
宁归寻眼神躲闪,额头上直冒虚汗。
沈虔见他脸色十分抗拒的模样,觉得好生奇怪,他一个用毒高手,难道还惧怕大夫看病不成。
沈虔站在凉亭的一角,视线正对着宁归寻,用嘴型比划道:【你害怕了】
宁归寻也看见了他,瞪了他一眼道:【别胡说,我才没有】
这一幕被神医尽收眼底,祝春山好奇的转身瞟了一眼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沈虔。
然后又将视线拉回到宁归寻的脸上,好奇的凑近他小声问道:“那个戴面具的是谁,看样子好像不像是你府上的,你们两个看起来很熟。”
宁归寻咬牙切齿,语气威胁道:“小药痴,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你以为谁乐意管啊!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你厉害行了吧,我可吵不过你~”
神医捉起他的手腕,手指贴上去,替他把起了脉。
宁归寻的脉象有些非同寻常,脉搏紊乱,似乎还似抽丝剥茧般的无力。
祝春山的神色瞬间凝聚了起来,眉头紧锁。
“你小子,把内力收一收,别强行改变脉搏了,你当我傻,看不出你的手段。”
“不,我不。”
宁归寻说什么也不肯,就知道瞒的过谁也瞒不过他。
“行,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最讨厌你这种不听话的病人。”
祝春山的手不易察觉的探到了他的几个穴位。
手下动作一轻,穴位便被点住了,那强行用内力压制的脉搏终于变解开了禁制。
宁归寻震惊道:“祝春山,你疯了!”
祝春山的食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宁归寻心说:祝春山,你大爷的,要不是因为舅舅也在场,我早就把你打一顿了。
舅舅也太会给我找事了,这都什么事儿,上辈子欠他的。
没了内力的作用,祝春山再次诊脉,这一诊便诊出毛病来了。
宁归寻简直无法面对接下来的场面了,他的病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祝春山心中确是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宁归寻,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看着宁归寻的眼神也凝重起来,似乎还掺杂着几分埋怨的意味。
“宁归寻,你都这样了,还想瞒他们到几时。”
宁归寻拍开他的手,冷冷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神医责怪道:“你清楚个屁!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你又没见过神仙,你怎么知道。”
祝春山都快被他给气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起身就要离开。
宁归寻见他起身,这还了得,顿时紧紧攥着他的手臂不放。
百里北栎见神医起身要离开,关切的问道:“祝神医,阿邀这病……”
“哦,宁国公只是练功太浮躁,一时间岔了气,导致头晕多眠,再加上之前受伤,身上的旧伤复发,这才身子亏空的厉害。”
百里北栎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原来如此。”
只要没有性命之忧便好,皇帝之前还一直担心是什么不治之症,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宁归寻攥紧的手终于松了开,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看向祝春山的眼神夹杂着一丝感谢。
“真是太感谢你了,祝神医,你真是妙手回春,青出于蓝呀!”
“过奖。”
“宁国公的身子要想痊愈,切记不可再如此劳累了,在下可开一道方子,连续服用,便能见起色。”
祝春山走到沈虔的面前,打量了他一番,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阁下,还请随我去一趟太医署。我得开了药方,抓了药给你家宁国公。”
神医第一次与他搭话,他看了宁归寻一眼,又将视线移向他。
微微颔首,答应道:“好。”
宁归寻坐在凉亭内,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直到两道人影都消失,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祝春山这人还不算那么不讲道理,心中还是把自己当回事的。
神医气的理都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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