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在上,允我任性一回》
宁归寻见他这犹豫不决的样子,自是猜到这人生性多疑,想必也是怕自己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坑了他不成。
当然,宁归寻之前确实是这样的人,但是,他想让他去云国却是真的,而且不光是他一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两个也许可以一起结伴同行。
“两个月后,我要动身去云国,身边需要一个高手护送,毕竟这山高水远的,谁也料不到,会在路上碰到谁。万一是仇人可就不好了。”
宁归寻虽然是想找个借口让他一路陪从,但是,路上也确实可能会出现仇家寻仇,他用莫相识这个身份混迹江湖多年,由于身怀至毒之术,倒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你找别人去吧,宋遥行也是可以的。”
“还是别了吧,他一看就一副不靠谱的样子,我觉得你比他靠谱。当然价钱嘛,好谈。护送一天,一万两银子,月结如何。”
“一万两,你这么舍得。”
“不就一万两吗,给你,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沈虔疑惑的看着宁归寻,心想:自己啥时候这么值钱了,一万两唉!做梦都不敢想。
“好,反正闲来无事,还有银子赚,那就跟你跑一趟咯。”
宁归寻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心里念叨着:沈虔之前你那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骨气呢?好家伙,竟然还是喜欢钱吗?好吧,我承认,离开云国这么多年,我也喜欢!
一天一万两对于宁归寻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毕竟他这么多年来花不完的钱,都是因为有棵最大的摇钱树九阙司,不然光靠朝廷那点供奉,可是远远不够的。
九阙司卖消息的钱挣得盆满钵满,主要是那些个达官显贵的、朝廷重臣,舍得花钱买这一条条的消息,这些年没少从他们身上薅到油水。
他们两个聊了许久,似乎忽略了某个人。
宁归寻望着桌上空空如也的酒杯发呆,突然想到了什么?
“咦~宋遥行呢?”
他们两个只顾着自己喝酒,去把那个才喝了三杯倒头就睡的宋遥行抛之脑后了。可是他方才不是脑袋靠在桌上吗,怎么一转眼间人却不见了?
宁归寻往宋遥行座位上瞟了一眼,空空如也,正当他疑惑时,眼神突然瞄到了脚下。
“宋、遥、行,你是欠揍吗?”
此时的宋遥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寻了个凉快地儿,竟然趴在他的衣角边睡着了,哈喇子流了半个长袖,他还特意扯过来擦嘴。
宁归寻本就有洁癖,简直对这家伙忍无可忍,一伸手将他的衣领子狠狠提了起来。
宋遥行睡的很熟,喊都喊不醒,他嘴边那哈喇子顺着下巴悬空挂着,像一串水晶吊坠,晶莹剔透。
哈喇子止不住的往下掉,当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这就是你的好兄弟,呵呵,给爷整笑了。”
沈虔嫌弃的眼神瞟着宋遥行,开口道:“你说什么,谁是他好兄弟,我与他不太熟。”
“……”好吧,真是塑料兄弟情。还以为你俩关系多铁呢,居然这么无情。但是,这是重点吗?现在重要的是宋遥行这货居然这么没有边界感。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二货。
宁归寻嫌弃的一手薅着他的领子,右手直接给他脸上来了个耳光,不过这一掌他扇的时候显然是留了七分情面的,只看得见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红痕。
宋遥行迷迷糊糊的从美梦中清醒,捂着发红的脸说道:“你干嘛打我脸啊?”他几乎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旁的沈虔一脸看好戏似的盯着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一反他平时装的一副清高冷傲的模样。
宁归寻指着自己那打湿了一大块的白色长袖还有衣摆,眉心蹙起,生气的都能拧成个麻花了。
“啊,哈哈哈。莫兄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见他这嬉皮笑脸的,更加欠揍了,宁归寻恨不得再补上两拳,这个二货竟然还有脸笑,有什么好笑的,以为自己很幽默吗?
忽然,楼下传来一声瓷器打破的尖锐声,所有的灯在一息之间尽数熄灭,酒楼内瞬间黑成一片。
“怎么回事?天黑了?”宋遥行还迷迷糊糊的从嘴里蹦出一句胡话来。
“嘘,闭嘴吧你。这里有危险,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放机灵点。”宁归寻把喝醉的宋遥行一头摁进饭桌底下,双手紧张的在衣袖下攥成拳头。
宋遥行头一靠到地上,顿时困意袭来,倒头就睡,还打起了呼噜,睡的可香了,完全没察觉到周围的危险即将袭来。
沈虔对宁归寻低声说道:“只怕是今夜有人要在酒楼行凶。”
“有意思。”宁归寻一时兴起,竟然机缘巧合之下闯入了某些人布的局,不过不是针对他,这里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大人物。
但是为今之计还是保命要紧,莫要多生事端才好。
刹那间,酒楼内开始响起了刀锋划过血肉的声音,楼下传来众人一阵阵的嘶吼鸣叫,血溅的满地都是,发出滴答的响声。
宁归寻虽然眼前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却能想象到此时楼下的场景有多么的触目惊心,这群人一来就是开始杀戮,看来是想
不留活口了。
宁归寻等人找的喝酒的位置正好在二楼,一个能将楼下的景致尽收眼底的隔间。
宁归寻拍了拍宋遥行,去接宋遥行没有反应,还打着呼噜。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性命攸关,你给我睡着了,不愧是你。
这个二货当初是怎么当上南诀杀手榜第一的呀?
是南诀没人了吗?
唉呀,算了,不管了。保命要紧。
宁归寻摸索出了宋遥行放在桌边的那把刀,警惕的抽出刀刃,打量着四周。
此时楼下已经彻底没了动静,人也已经清理干净了,他听见那群人的脚落在楼梯上的踢踏声,脸上浮出了一丝冷汗,碰巧往旁边挪了挪,一个酒杯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大群人寻着声音朝他们三人这边走过来。
“小心。”沈虔朝着宁归寻的方向喊道。
只听得对方刀刃挥出的声音,一柄剑径直划过挡住了刀锋,刚才的那刀锋离宁归寻的脖子还差一寸的距离。
沈虔用剑挡住了那个黑衣人挥来的刀,听到声响,其余的那群人也都往这边凑过来。
沈虔出招迅速,顿时和他们刀刃相接,厮杀在一起,一滩血溅在宁归寻脸上,还是温热的。
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宁归寻的手像失了控一般,脑袋也完全失去意识。
紧紧握住手里那把刀,站起身来,凭借着厮杀的声音,向着那群人砍去。
他发了疯一般,刀法果断狠辣,不给敌人一丝一毫的喘息之机,瞬息间一刀划破敌人胸膛,血溅了他一脸。
一旁的沈虔似是察觉到了一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帮手,他也没多想,更不可能会想到是宁归寻,他不过就是个精通毒术的人而已,不可能会有这样好的身手。
黑衣人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威压,那人的身手异常的迅捷,他们中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在他面前,他们简直如同蝼蚁一样轻而易举就能被击杀。
领头的黑衣人发现这不对劲,此处竟然有这样的高手,还是先退吧。
于是,带着仅剩的五六个人往楼下退去。谁知,刚走到楼下,宁归寻便从二楼跳了下去,正好挡在了他们面前。
顿时,又是一场激烈的厮杀,还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这群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他通通一刀封喉,几乎是瞬杀。
他的身上被飞溅的血浸湿,连脖子上也都挂满了别人的血,整个酒楼一时间又恢复了诡异的宁静。
见黑衣人被杀光,像是意犹未尽一般,他又转头看向沈虔,瞬间向他劈去,不留任何余地。
沈虔瞳孔骤然一缩,挥剑奋力一挡,肩上还是被划破了一条口子,往外淌着鲜红的血。
莫兄杀起人来六亲不认,简直像疯了一般,他出招狠辣,一朝一世不给人留任何的喘息之机,简直步步都想置人于死地。
沈虔拼了老命,与他厮杀了二几个回合,见他意识仍旧不清醒,又试着唤醒他道:“你不是说要我陪你去云国吗?怎么杀了我,就没人陪你去了,还有你的雇佣我的一万两难道想反悔不成。”
闻言,宁归寻杵在原地,脑袋一片嗡鸣,好久才缓过神来,方才耗费了太多的内力,有一些吃不消,看着周围的一片漆黑,他提着刀,慢慢的挪动脚步。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酒楼,就连他身上都恶臭难闻,宁归寻倒抽一口冷气,对方才的事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果然,还是见不得血腥的。
宁归寻这人从小就有个毛病,就是见不了血腥,一旦接触到别人的鲜血,就会发疯般的不受自己控制。
当年他一人一剑杀进皇宫时,他其实整个人都是疯的,以至于他在杀完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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