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重生后替身白切黑了》
林羽将心提到嗓子眼,用很慢很慢的速度,将两端符文的流畅地连在一起。
“殿下,我成功......”
林羽还来不及喜悦,耳边就听到船体接连炸响的声音。
“嘭——!”
“嘭嘭嘭——!”
数不清的黑衣人越了进来,林羽用折扇抵挡住了眼前的飞镖,却忽略回旋的刀刃。
眼看就要斩断林羽的喉咙,时弈踢向边上幽暗的烛台,刀刃将烛台削断而后回到刺客手中。
昏暗摇晃的船舱内,时弈分明看到那刺客手臂上露出幽蓝发黑的鳞片。
那是佞蛇部魔族最醒目的标志。
不容任何交涉的时间,时弈二人和一众刺客兵刃相见。
林羽虽有些功夫底子,却远不足以应付这么多的刺客,时弈拿回千灵机的控制权,手持长剑挡住了大多数的攻击。
交手没多久,就有许多符文被破坏,整个舱体内的符文都在发烫,一明一暗地闪烁起来。
时弈不得不在林羽和符文之间选择护住符文,没了时弈的庇护,林羽被几个刺客接连中伤,好在时弈在关键时刻再次把他救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去找徐珩越。”时弈从玲珑囊中撒出一把攻击灵器,短暂的爆炸阻挡了刺客的脚步,时弈拖着林羽就冲上楼梯,而后将他推向角落,自己则引着一众魔族上甲板。
她那滴灵力远不足以毁灭这些魔族,还有可能暴露自己迎来刺客疯狂的反扑。
巨大的黑色的海浪拍打着她,她立在甲板上,换了左手执千灵机,腕上的骨镯则立刻灵蛇一般滑进时弈的右手掌心,显现出翡玉一般的刀身。
打湿的发贴着她冷冽的脸庞,握住刀柄的那一刻,时弈的血热都在发烫,她又有那种兴奋的感觉了。
走在悬崖岸边,挑衅死亡的威胁,越绝望越坚韧,越痛苦越清醒。
着了魔般的......疯狂。
黑暗之中,天地黏糊在一起,电闪雷鸣霹雳作响,桅帆被雨打出爆竹般的响声,她粲然一笑,身如鬼魅,游戏在黑暗之中。
七八个刺客朝她围扑过来,毒镖破风而至,时弈撒出一把灵器与之相撞,借着爆炸的遮挡矮身滑跪过去,长刀割破了刺客的喉咙,滚烫的热血溅在了时弈冷峭的脸庞。
掉落在地的头颅有幸借闪电的光芒见到生命中的最后画卷。
那双琥珀色的眼,冷漠无情,无上清浅,是倾覆他世界的神迹。
但时弈并未得到片刻的呼吸,紧跟着的是踏着尸体而来的刺客,她横刀抵住飞射而来的暗器,同时将千灵机从左侧刺客的尸体上提起,呈十字交叉状和长刀相击,暗器反弹向桅杆后面的黑暗里,紧接着哪儿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时弈眯起眼直视前方,密密麻麻的刺客从水里爬上来,但这不是最可怕的,一支巨大的触手像弹弓一样朝时弈弹来。
不可以让它砸在船上!
时弈意欲飞身跃起,拼得重伤也要拦住那触手,可刺客岂能让她如愿?
一个个以更加凶悍的气势扑过来。
魔族不在乎同归于尽,它们会重生,如同无尽黑夜。
暗器划破她的肩膀,匕首贴着脖子错开,蝴蝶骨伤上加伤,有刺客迎着她的刀口扑过来,只为减缓她的速度,致命一击悄然而至,四魔联合绞杀,强行躲开就只能葬于庞大的触手之下。
时弈同时踢开左右刺客,一刀一剑随即旋出。可恶魔的触手,也已至头顶。
时弈想要就地滚开,却被刺客拖住不得动弹。
“低头!”
是徐珩越的声音。
时弈无暇思考,凭着本能矮下身子。
火焰在时弈的头顶冲天而起,在大船前形成了一层结界,保护着船上的人。
船上瞬间亮如白昼,热浪烧灼着每个人,暴雨在大火中化为烟雾。
时弈的瞳孔映出无边火光,徐珩越靠近时她身上的暴戾还未消散。
简直犹如恶魔。
徐珩越心中惊讶不已。
“你没事吧?”徐珩越面色凝重地问。
时弈眨了眨眼,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没事。”她淡淡的回应,骨镯和千灵机同时收回。
她抹着脸上的血迹,而后将湿漉漉的发用千灵机挽在脑后。
“少将军,你快看!”
两人循声望去,是徐阳阳绝望的面容。
大部分死去的魔种消失了,没有被粉碎魔丹的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
还有一部分魔种,被时弈绞碎魔丹无法.轮回,却在烈焰的烧灼之下化作毒水,开始腐蚀船体。
“金乌火。”时弈看清甲板上的一切后,抬头望向天上的火焰。
徐珩越能得到金乌心晶,那拥有金乌火其实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但金乌火和彻底死去刺客的尸体造成的影响,才是她真正意外的。
船要毁了,时弈心中暗道。
徐珩越罕见的露出手足无措的神情,时弈凝眉审视,他确实不像是在作假。
时弈率先打破沉默,做出决定。
“叫上林羽,弃船,同我上鸾鸟飞车。”
时弈作势就要进去收拾。
徐阳阳大叫:“我不走!”
他哭得更厉害了,“我死也不走!我就要在船上!”
“你疯了?”时弈不惯着他,眉头拧的更紧逼问,见他露出绝望之意,扭头看向徐珩越:“你走不走?”
她知道徐珩越绝对不会失去理智。
可徐珩越还是沉默着,像是突然没了所有的力气,静静地站着,如同一座沉默的大山。
“我不走。”他说:“你走吧。”
“你要去死?”时弈不可置信。
徐珩越仰头望向天空,炙热烈焰烧灼着巨兽和暴雨,宛若火树银花。
时弈懒得多费唇舌,从玲珑囊中扔出几件可以在海上暂时生存的灵器,就转头去找鸾鸟飞车了。
“殿下!”
“南庭殿下”
林羽拖着伤倒在时弈面前,“求您,救救我们。”
那副儒雅的文人风骨落败的一塌涂地,他弯下脊背,伏在地上,如求神拜佛。
时弈脸色很是难看,她也有伤在身,她亦并不轻松。
“有话直说。”时弈将他拉起来,冷冷的说。
林羽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这一条路,说起来太漫长了。
徐珩越忽然拽着时弈的时弈的手臂,带着她下楼梯,一路往核心区域走去。
他的身体绷的很紧,握住时弈的手也收的很紧,手上包扎的伤口随意,很快便有血染上了时弈的手臂,但他们都伤痕累累,谁也无暇顾及。
那里的符文因为时弈的保护还算完整,但也是摇摇欲坠的状态。
“没有用,就算修补好,佞蛇魔族的毒液也会穿透甲板腐蚀到这里。除了金乌火,没有办法让那些毒液消失,留在船上能做的只是选择一个死法,被魔种杀死还是沉入海底。”
“没有用的,徐珩越。”
徐珩越没有停下,而是走到最里面,一脚踹破了墙体。
“求你,殿下。”
徐珩越垂首望着她,视线不再充斥着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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