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求我再爱他一回》
被师尊从云端之上扔下,身体骤然一轻,然后急速地坠落
郝瓷眼睁睁地看着那面刀山上的锋刃朝上,正对着她,越来越近
仿佛下一刻就要穿过她的身体
如此高的距离摔下去,会从最顶端一路跌落山脚,如果不开启护体,她将犹如一条三文鱼被分割成无数份。
她别无选择,闭上眼
曾经,她难以相信,真的有人会从长满了锋刃的山上全身而退。
师尊第一次带她来这里的时候,她死死地抱住师尊的腿,说什么也不肯听话,师尊哄了半天不管用只得用了“听说照做”的符术。
她明明是害怕极了,但是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眼看着双脚踏上去,刀刃割破了裤腿,流出了鲜红的血,她抗拒得不得了,大哭了起来。
在她最害怕的时候,最疼的时候,师尊踏上刀刃,同样割破了小腿,染红了白色的道袍。
郝瓷忘记了疼,蹲下身想要搓掉那些污秽
师尊严厉地命令:“站起来。”
那是符术的口令,但郝瓷擦血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她哭着抬头:“师尊,你受伤了。”
师尊那时的眼神她看不懂,就像她看不懂镇子里那些大娘的眼神一样。
师尊无奈地叹气,然后蹲下牵起她的手:“为师没事,为师陪你走一次。”
她愣愣地看着他,在想这样一个纤尘不染的谪仙怎可因为她受伤呢。
那一天,在师尊的陪伴下,她爬了五步,双腿已经不成样子了。
后来,她再没要师尊陪,就像师尊说的一样,有些事看着很困难,但做着做着,总有一天会变得轻松。
一点一点的,她能爬得更高,身体受伤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可能师尊也没有料到,愚钝如她,竟然率先炼成了神体,所以没发觉她身体的异样。
刀刃四面八方地划过来,郝瓷除了手指有几道伤痕,其余的地方都完整如初。
还未等她站稳,身子忽地被人扔入了一个火坑
这是无静海域的火海,处于深海之中,但不灭于水,据说这是神明遗落人间的火,里面有着法则,若是能领悟一二,可焕发新生。
这一次,师尊直接将她丢入火海中心附近,越靠近中心,那里的火就越重。
以前,她只敢在最边缘的位置,一炷香的时间都待不了。
然而,现在不同于往日,这些火早已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他们很熟悉彼此
试炼结束,郝瓷甚至比来时更显得肌肤滑嫩、光鲜照人,精神抖擞。
宁则沉默地看着她
郝瓷拽紧裙边,忐忑地上前:“师尊,我……错了。”
多么苍白无力的道歉,像这样的话方才她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师尊想必是很生气吧。
她低着头,偷偷抬眼,看见师尊一脸平静,目光深邃看不见底,明明看不见怒色,但她觉得这样的师尊竟比责罚更恐怖。
“师尊,我不该隐瞒你,这一次你责罚我吧。”她跪下,主动讨罚
宁则却垂眸静静地看着她,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郝瓷一怔,然后小心翼翼地跟上去:“师尊,你不要不理我呀。”
宁则依旧沉默着,他没有选择飞行,而是选择步行
从这里回到木屋,若是步行少说也得需要半个时辰
郝瓷此时心里发慌,不敢再多说话,师尊真的生气了。
一路上,郝瓷望着师尊的背影,几度张嘴,却只得将所有的话都咽下去。
其实和师尊相处的一百年里,郝瓷经常惹师尊生气,因为岛上的生活委实太枯燥了些,只有他和师尊,师尊又是一个冷清的人,她总觉得师尊生气的时候才像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位谪仙。
刚来的时候郝瓷也很害怕师尊会不喜欢她,但经过几次试验下来,发觉师尊再怎样生气也不会不管她,所以几乎隔三岔五的就要挨一顿打骂,但责罚得多了,她倒反而觉得无所谓了起来。
近些年她长大了一些,修为也增进了一些,性子也渐渐收敛了点,所以师尊很久没有真的生过气了。
今日这般冷漠的样子,郝瓷心里也发着怵,不知道回去以后师尊要怎样责罚她。
不过,只要师尊能消气,她都愿意的。
她想着想着,感到右肩上有水滴滴下来的感觉,抬头望天却是万里无云,一片晴朗,哪来的雨?
侧头一看,赫然瞪大双眼,随即捂住鼻子擦去肩上的白黄色液体。
竟然是鸟屎!
一只红隼圆头,身披五彩长羽的小鸟从她头顶飞过,在她上方打着转。
于是右肩的鸟屎刚拂去,左肩上又有一点了。
郝瓷很生气,这只鸟竟然也来落井下石。
太过分了!
她烦躁地挥舞双手去驱赶
这岛上之物并非俗物,五彩神鸟也是其中一员,初来之时,郝瓷喜欢爬上树去捣鸟窝,神鸟搬家搬到哪颗树她就爬哪颗,至此那鸟记恨上了她。
就为了这破鸟,师尊还曾非常严肃地警告她:“若有下一次,罚你跟鸟睡!”
郝瓷也十分记恨这只鸟,就因为师尊的警告,五彩鸟常常来院子里嘲笑她,将小院闹得个人仰鸟翻。
五彩鸟的速度看着很慢,但实际反应迅速,在每一次郝瓷将要抓住它时从手掌边缘飞走。
郝瓷气得牙痒痒,上蹿下跳地去捉
待她感知到师尊投射过来的目光时,她才背着手站得直直的,低声嗫嚅:“师尊,我……鸟屎……”
宁则冷冷的眼扫过她的肩头,冷漠至极
转身道:“跟上。”
郝瓷便不再理会那破鸟的干扰,但师尊的速度却瞬间快到看不清
那是缩地成寸的大神通
郝瓷并不会此术,只能拔腿奔跑
好在这些年爬树逮鸟、下海捉鱼,上岸赶鸭,别的没学会,这脚程却是很快的。
两只腿抡圆了跑,虽比不上师尊的速度,但好在并没有落后太多
宁则踏出一步,百米之外,感知到身后的人奋力追逐,也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在她追不上的时候放慢步伐。
一前一后回到木屋
郝瓷已经累得喘不上气,扶着院中的榕树弯着腰调整呼吸
而师尊此刻已换上了出岛才会穿的深青色莲花纹道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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