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安魂曲》
比赛那一天,格兰芬多的早餐桌上热闹非常。送信的猫头鹰到了,给哈利捎来了小天狼星送的幸运卡。只是一张羊皮纸,一折两开,上面有一只泥乎乎的爪印,加布里埃尔很喜欢,但等他想到那只狗两年前偷偷在自己家里待了快一个月后,又立刻把羊皮纸塞回了表情茫然的哈利手上。
一只尖叫猫头鹰像往常一样给赫敏送来了早晨的《预言家日报》。她打开报纸,扫了一眼头版,登时把一口南瓜汁全喷在报纸上。
“怎么啦?”饭桌上一半的人转过头一齐盯着她问道。
“没什么。”赫敏慌忙想把报纸藏起来,但被罗恩一把抢了过去。加布里埃尔用手撑着罗恩肩膀站起来,两个人把头挤在一起读。短短一行字,他们的眼睛左右左右扫了四五遍,还惊恐地对视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几秒后,罗恩咬牙切齿地说:“不可能,偏偏是今天,这个老母牛。”
“怎么?”哈利问,“又是丽塔·斯基特?”
“不是。”加布里埃尔把报纸从罗恩手上拍倒,用膝盖疯狂顶罗恩屁股让他也跟赫敏一样把报纸藏起来。
“写到我了是不是?”哈利眯起了眼睛。
“不是。”罗恩以完全不可信的语调说。
但没等哈利提出要看那份报纸,礼堂那头斯莱特林桌子上的德拉科·马尔福就叫了起来:“嘿,波特!波特!你的脑袋怎么样?你没事儿吧?不会朝我们发疯吧?”马尔福手里也举着一份《预言家日报》。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都在窃笑,扭过身看哈利的反应。
“给我看看,”哈利说,“请给我。”
罗恩极不情愿地交出报纸,哈利一翻开来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上,上面的标题赫然在目:
哈利·波特——心烦意乱,情绪危险
特邀记者丽塔·斯基特报道:打败了神秘人的男孩情绪很不稳定,而且可能相当危险。最近有惊人的证据披露了哈利·波特的奇怪行为,使人怀疑他是否适合参加三强争霸赛这样高难度的竞赛,甚至是否适合在霍格沃茨上学。
《预言家日报》独家披露,波特在学校里经常发病,对人说他额头的伤疤作痛(该伤疤是神秘人企图杀死他时念的毒咒留下的印记)。在上星期一的占卜课上,《预言家日报》记者目睹了波特冲出教室,口称伤疤疼得他无法继续上课的情形。
………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高级专家说,波特的大脑可能受到了神秘人魔法的影响,他坚持说伤疤仍然疼痛,正表明他的精神相当混乱。
“他也可能是装的,”一位专家说,“也许想引起注意。”
………
阿不思·邓不利多应当考虑允许这样一个男孩参加三强争霸赛是否合适。有人担心波特会因求胜心切而使用黑魔法。第三个比赛项目将于今晚举行。
“对我不那么青睐了,是不是?”哈利折起报纸,轻松地说。
斯莱特林那边,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都在讥笑他。他们用手指敲着脑门,做出疯子的怪相,还像蛇一样吐着舌头。
“她怎么知道占卜课上你伤疤疼了?”罗恩说,“她不可能在场,也不可能听到——”
“窗户开着,”哈利说,“我开了窗想透透气。”
“占卜课教师不是在北楼的顶层吗?”加布里埃尔说,他又恢复到考试前那种放空状态,“你的声音绝对传不到下面的场地上。”
赫敏的脸上突然现出一种做梦般的奇怪表情,她慢慢抬起一只手,捋着自己的头发。
“你没事吧?”罗恩向她皱着眉头问。
“我有了一个想法,”赫敏两眼空洞地望着前面说,“我想我知道了……因为那样谁也看不见……连穆迪都看不见……她能够爬到窗台上……但这是不允许的……这绝对是不允许的……我想我们抓住她了!给我两秒钟——去图书馆核实一下!”
话没说完,赫敏就抓起书包奔出了礼堂。
“喂!”罗恩在后面喊道,“魔法史考试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
就在这时麦格教授沿着格兰芬多的桌子向他们走来。
“波特,勇士们吃完早饭在礼堂旁边的会议室集合。”她说。
“可是比赛晚上才开始呀!”哈利一不小心把炒鸡蛋撒到了身上,他以为自己记错了时间呢。
“我知道,波特,”麦格教授说,“勇士的亲属被请来观看决赛,你们可以见见面。”她又转过头看向在旁边发呆的加布里埃尔,“德文特,等你考完魔法史了以后也可以到那边去,你的妈妈也来了。”
她走开了。加布里埃尔转成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她不认为德思礼一家会来吧?”哈利茫然地说。
“也许你可以先和我妈妈聊聊?”加布里埃尔建议道,“她是黑头发,差不多有五英尺七英寸那么高,很漂亮…”
罗恩用力把加布里埃尔从椅子上拽起来,“哈利,我们得赶紧走,考试要迟到了。一会儿见!”
为了快点见到雷娅,加布里埃尔尽可能快的完成魔法史考卷,写完的时候手都在不停发抖。他草草检查了一遍,冲到宾斯教授面前提前交卷,离开教室的时候正好看到赫敏正冲他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加布里埃尔一路冲进大厅,推门走进了会议室。
塞德里克和他的父母站在门边。威克多尔·克鲁姆在屋子里一角和他黑头发的父母说着快速的保加利亚语,他继承了父亲的鹰钩鼻。另一边,芙蓉在用法语和她母亲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芙蓉的小妹妹加布丽牵着她母亲的手。然后他看见韦斯莱夫人和比尔站在壁炉前,笑盈盈地和哈利说着话,雷娅就站在他们旁边。
也许因为现在不算完全的工作时间,雷娅换掉了标准的魔法部制服,穿着绿色天鹅绒长袍,头戴尖头巫师帽。她年轻的时候总是带着些野蛮的动物感和过于狂放的气质,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像是一株野性豪宕枝叶凌乱的野玫瑰。
“妈!”加布里埃尔忍不住发出了很丢脸地大喊声,但是在场所有的女性都转了过来,看着他善意地笑。
“没想到吧,加比。”雷娅张开双臂抱住冲进她怀里的小儿子,“我负责联系组织勇士的家长来观看最后一个项目。”她俯身亲了亲他的面颊。
“我早就知道你要来了。”加布里埃尔立刻戳穿道,“卢卡斯写信告诉我了。”他对正冲自己微笑的哈利挥了挥手,“妈妈,你认识我的好朋友哈利了吧。”
“很难不认识。”雷娅说,她揽过站在旁边的韦斯莱夫人,“你是不是还没有和莫莉打招呼?”
加布里埃尔兴高采烈地靠近韦斯莱太太,让她也亲了亲自己的面颊。韦斯莱太太身上传来一种暖烘烘的面包香味,很像所有童话故事结局里妈妈的味道。
“你好吗?”比尔低下头,笑着同加布里埃尔握手,“哈利说你们在考试,没想到你写得这么快。”
加布里埃尔注意到雷娅正很感兴趣地打量着比尔,看得出她对长头发和带尖牙的耳环一点儿也不反感——毕竟卢卡斯的审美也与常人有异。
“魔法史简单,不太需要动脑子…”加布里埃尔说,然后听到了背后轻轻的笑声。他立刻眉开眼笑地去和塞德里克的父母打招呼,然后把塞德里克介绍给自己妈妈。
“啊,是你!和亚瑟一家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对吧?”阿莫斯·迪戈里说,他前面一直把两只手臂都放在自己儿子肩膀上。他没有儿子那么英俊,但也身材高大长相端正,脸上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皱纹痕迹,“塞德说过你们是好朋友。”
加布里埃尔点了点头——他还在因为对方讲过哈利被慑魂怪害得从五十英尺高空中掉下去是技不如人而生气,然后转向和迪戈里太太握了握手。迪戈里太太身材比丈夫和儿子娇小很多,笑起来非常温柔。
“放假请来我们家玩,”迪戈里太太笑着说,她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同样笑着的儿子,然后和雷娅聊起天来。
塞德里克和加布里埃尔站在一起看妈妈们聊天,小声讨论了一下晚上项目的准备情况,仿佛又回到了不需要帮哈利练习魔咒而有空每天一起去图书馆学习的时候。迪戈里先生一直用带着爱意的眼神交替着看自己的儿子和妻子,加布里埃尔突然就不对他生气了。
“一起出去转转吗,雷娅?”韦斯莱太太说。
“好啊,”雷娅说,和迪戈里太太挥手告别说晚上再见。
“注意安全。”加布里埃尔抬头看向塞德里克的眼睛,像是冷静而坚定的钢铁,又如同无风的大海一样宽广,“你会的东西已经足够多啦!”
塞德里克笑了起来,“我一定会的。”
他们挥手,告别。加布里埃尔小步跑到哈利旁边,和他一起领着雷娅、韦斯莱太太和比尔往通向礼堂的大门走去。
加布里埃尔和哈利陪着大人在洒满阳光的场地上散步,过得非常愉快。他们先去看了布斯巴顿的马车和德姆斯特朗的大船,然后拜托一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把奥托叫下来。奥托看到雷娅的时候吓的一屁股差点坐到了地上(“你们没有发现奥托和我妈妈之前的姓是一样的吗?”),然后约好了等暑假回去一定还要多多见面。
韦斯莱夫人对打人柳很感兴趣,它是在她离校后栽下的。她还一个劲儿地念叨海格之前的猎场看守,他叫奥格。这一切都让没有来过霍格沃茨的雷娅很新奇,而韦斯莱太太非常乐意做她的导游——哈利、加布里埃尔和比尔只好跟在他们后面。
“珀西好吗?”他们参观温房时哈利问道。
“不大好。”比尔说。
“他很烦,”韦斯莱夫人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部里不想把克劳奇先生失踪的事张扬出去,但他们把珀西拉了去,盘问他克劳奇先生发来的指示。他们好像认为这些指示可能不是克劳奇写的。”
“是啊,他们不让他代替克劳奇当第五名裁判,而改让康奈利·福吉当了。”雷娅说,她的语气比之前和孩子们讲话时要刻薄很多。
吃完午饭后在他们继续城堡里闲逛,又消磨了一个下午,然后回礼堂用晚餐。卢多·巴格曼和康奈利·福吉坐到了教工桌子旁。巴格曼看上去挺高兴的,可是坐在马克西姆夫人旁边的康奈利·福吉却绷着脸,一言不发。雷娅回到了她同事身边,加布里埃尔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陌生的魔法部职员,三个国家的都有。马克西姆夫人埋头吃饭,她的眼眶好像有点儿红,而桌子那头的海格老往她这边看。
晚餐比平时丰盛,但加布里埃尔没有吃下多少,一是他食欲本就一般,二是因为他被越来越紧张的哈利给搞得有点缓乱了。当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由蓝色转为暗紫的暮色时,邓布利多在教工桌子旁站起来,众人安静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再过五分钟,我就要请大家去魁地奇球场,观看三强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的比赛。现在请勇士们跟巴格曼先生到运动场去。”
哈利站起身,格兰芬多的学生一齐为他鼓掌,加布里埃尔非常大声地祝他好运。他和塞德里克、芙蓉、威克多尔一道走出了礼堂。
十分钟后,看台上开始进人。数百名学生鱼贯入座,空气中充满了兴奋的话语声和杂沓的脚步声。加布里埃尔和迪安、西莫抢到了一个好位置,正靠在栏杆上说着为哈利加油和讨论第三个项目的话。天空现在是澄澈的深蓝色,星星开始出现。
他们可以看到海格、穆迪教授、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以及每个魔法部各一名官员(“那是我妈妈。”加布里埃尔把雷娅指给迪安和西莫看,结果动作太大差点翻下栏杆)走进运动场,向巴格曼和几位勇士走来。他们帽子上都缀有闪光的大红星星,只有海格除外,他的红星在厚绒布背心的背后。
这时巴格曼那经过魔法放大的声音便在看台上回响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项比赛就要开始了!我来报一下目前的比分——塞德里克·迪戈里和哈利·波特——85分,并列第一,霍格沃茨学校!”掌声和欢呼声把禁林的鸟儿惊飞到渐渐暗下来的夜空中。“威克多尔·克鲁姆——80分,第二名,德姆斯特朗学院!”又是一阵掌声。“芙蓉·德拉库尔——第三名,布斯巴顿学院!”
“现在……哈利和塞德里克,听我的哨声!”巴格曼说,“三……二……一……”
随着一声短促的哨音,哈利和塞德里克急忙奔进了迷宫。
高高的树篱在小径上投下了乌黑的影子,勇士们一进入迷宫,观众就很难看清楚了就听不见了。加布里埃尔举着海格借给他的巨大望远镜徒劳地往迷宫里面看,偶尔和赫敏讨论一下里面会设计什么关卡。
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然间一声尖叫划破了四周的沉寂。是女生的声音。
正充满议论声和大笑声的看台瞬间变得格外安静,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迷宫,哪怕什么都看不到。
“不是说遇到困难想得到救援,就朝天发射红色火花吗?”赫敏尖叫道,“她发射了吗?”
“没有。”迪安说,他正拽着栏杆探出身去,“也许只是受伤了,还能继续比赛……”
“也许她遇到的麻烦实在太大,连魔杖都拿不出来了。”纳威低声说,他圆圆的脸上写满恐惧。
大家都不说话了,一直盯着迷宫出口。直到空中出现一串红色火花,才再次议论纷纷起来。克鲁姆躺在担架上,被巡逻队员用魔咒漂浮着从出口抬出来。
不久后,芙蓉以同样的方式离开了迷宫。也许是二十分钟个小时,也许是一个小时,里面都没有再传来任何其他动静,但比赛似乎还在继续。
就在这时,一个银色的大家伙穿透迷宫厚厚的树篱边缘跑了出来。这只尼伯龙猫姿态优雅、闪闪发光,轻盈地落在大惊失色的裁判中间。看台上的观众们纷纷低下头脑袋,想离它更近一些,能够把目前发生的事情看得更清楚。守护神把嘴张得大大的,用雷娅·德文特那沙哑、带着轻微口音的声音说话了。
“奖杯是门钥匙。哈利?波特被带走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缓慢、模糊不清。加布里埃尔一跃而起,抽出魔杖,想冲到下面去,赫敏和罗恩紧紧跟着他。许多人刚刚意识到发生了变故,银色的尼伯龙猫就消失了,人们仍然扭头望着。沉默像冰冷的河水,从守护神降落的地方一波一波向外扩展。接着有人尖叫起来。
加布里埃尔、罗恩和赫敏冲进惊慌失措的人群。
“那是我妈妈的声音!”加布里埃尔叫道,“一定出事了,快点!”
一道二十英尺高的树篱把场地边缘团团围住。在他们面前有一个缺口,那便是这个大迷宫的入口。里面的通道黑黢黢的,有点吓人。他们在那里被麦格教授拦住,麦格教授的表情非常严肃,要求他们和其他同学一样先回到礼堂去等待后续情况。
邓布利多已经离开了裁判席,进到了迷宫里了解情况,不停有霍格沃茨的老师和魔法部官员进出。韦斯莱太太拉住不肯回去的三个孩子,她的脸色煞白,但依然强硬地指挥比尔把他们带回去。
“那哈利呢?”加布里埃尔小声说,“我还没见到我妈妈,我也不知道塞德怎么样了,他们都还在迷宫里没出来。”他语无伦次,手里紧紧抓着自己那根细细的木棍。
“邓布利多教授会处理好的。”比尔温和地说,他带着他们进到了礼堂里,然后自己又回到场地那边去。所有的学生都被从看台上赶了回来,男女学生会主席和级长们显得焦头烂额,而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两个长桌格外安静——他们的勇士一个没有任何消息,另一个据说被门钥匙带走了。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也并不吵闹:他们小声急切地交流讨论着现在的情况,以及担忧他们被担架抬出来的勇者的状况。
好在十多分钟后,麦格教授进来和同学们说,塞德里克被老师们从迷宫里带出来了,他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现在正在医疗翼接受检查和治疗。她让同学们快点回公共休息室去,但罗恩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可是哈利还没有回来!”
格兰芬多长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回去,大家就像雕塑一样坐着一动不动,其他长桌也只有零星几个人起身离开。麦格教授看着学生们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就匆匆又向第三个项目的比赛场地跑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加布里埃尔因为太久没张口说话感觉自己喉咙干得难受的时候,从离礼堂大门最近的长桌突然传来了异动,然后逐渐传向位置在最里面的格兰芬多:“他回来了!”“谁?”“哈利回来了!”
加布里埃尔、罗恩和赫敏从长桌上一跃而起,还没来得及跑出礼堂大门,就被脸色铁青的麦格教授拦了回来。她大声向学生们宣布哈利也回来了,并且要求各学院的级长现在把学生们都带回公共休息室去。加布里埃尔、罗恩和赫敏表面上老实跟在后面,但在拐弯处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我们应该向哈利借好隐形衣的!”罗恩小声怒吼,他们前面正排成队蹲在一副盔甲后面,躲过几个巡查的级长,这会儿总算成功逃脱出来。
“我们现在该去哪?”加布里埃尔回头问,“听起来哈利应该还…”他走得飞快,结果话没说完就被另一套盔甲绊飞了出去。他感到自己摔到地上,脸磕在坚硬的地板上,鼻子里全是被鞋子踩过的地板特有的气味。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跑光了,他头晕得厉害,感觉身子下面的地面像船甲板一样在颠簸摇晃。
赫敏发出一声尖叫,和罗恩冲上来把他扶起来。 “要不要先去医疗翼!”她说,手从听到守护神说话起就在剧烈颤抖,直到现在已经麻得快要失去知觉。
“去医疗翼!”加布里埃尔和罗恩同时说,“塞德里克在那里,去找他了解情况!”
加布里埃尔紧紧皱起眉头,他的膝盖痛得厉害但还是一步一跳地向二楼医疗翼轻轻跑去,罗恩扶着他的肩膀,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他们只要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知道,这就只是一场很快就会过去的噩梦。
他们小心翼翼推开医疗翼的门,怕被庞弗雷夫人抓个正着。但奇怪的是庞弗雷夫人不在这里,里面暂时只有塞德里克一个人。他看起来快要睡着了,眼睛微微闭着,长得惊人的睫毛在脸上垂下一片很深的阴影。
“塞德!”加布里埃尔控制不住音量,往那张床位冲过去,“你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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