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早晨，加布里埃尔一觉醒来，心不在焉地穿着衣服，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正把帽子当袜子往脚上套呢。他终于把每件衣服都穿在了合适的部位，便匆匆和迪安、西莫一起去礼堂里吃早饭。

他随便坐在赫敏和金妮旁边，三个人一起买漫无天际地聊起天来。

这个时候，哈利突然冲进了食堂。

“你好哈利。”加布里埃尔把面包撕成几个小块，揪起其中一块塞进来嘴里，“不吃点什么就先去消食吗？”

“不我…我胃不舒服。”哈利说，“你们快吃。”他就在一旁等着，加布里埃尔刚咽下最后一块面包，哈利就拉着他和赫敏来到外面的场地上。他们沿着湖边走了很长时间，哈利把火龙的事和小天狼星所说的话一股脑儿都告诉了他们。

“卡卡洛夫，他是一个食死徒。”哈利飞快地说，“小天狼星告诉我，卡卡洛夫原先被捕过，甚至当年就是穆迪抓住卡卡洛夫，把他关进阿兹卡班的。”

“我只知道他曾经是一个食死徒。”加布里埃尔说，“而且他很快被释放了。”

“释放？”赫敏捂着嘴发出了一声尖叫，“他们为什么要释放他？”

“他配合魔法部做了不少工作，”哈利怨恨地说，“据他所说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然后他说出了许多人的名字……他把一大批人投进了阿兹卡班，顶替他的位置……小天狼星说卡卡洛夫出去以后一直在给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教授黑魔法，还让我同时也要提防克鲁姆和那里的其他学生。”

“不过，我们先要保证你活到星期二晚上，”赫敏做了一个暂停地动作，非常焦虑地说，“然后再去考虑卡卡洛夫。”

加布里埃尔用力点了点头：“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对付火龙。”

他们沿着湖边走了三圈，绞尽脑汁，苦苦思索一个能降服火龙的简单咒语，结果一无所获，于是他们又退回到图书馆内。在这里，加布里埃尔把他所能找到的每一本跟龙有关的书都抽了出来，三人像大海捞针一样，开始在一大摞书中搜寻。

星期一早晨，草药课上加布里埃尔正在和赫敏一起修剪振翅灌木的时候，迟到的哈利突然冲进了温室。

“赫敏，”一分钟前，哈利飞快地走过斯普劳特教授身边时匆匆向她说了句道歉的话，然后压低声音对他们说，“还有埃尔——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们不是一直在帮助你吗，哈利？”赫敏悄声回答，她的眼睛在颤动着的灌木丛上睁得圆圆的，里面满是焦虑。

“我必须在明天下午以前掌握飞来咒。”

于是他们开始苦苦练习。他们没有吃午饭，直接找了一间空教室，哈利集中全部的意念，迫使房间里各种各样的东西朝他飞来。他仍然没有完全掌握。书本啦，羽毛笔啦，总是在飞到一半的时候泄了气，像石头一样落到地板上或者随意朝一个方向射出去。

“飞来咒不仅能召唤已知的物品，甚至能召唤未知物品。你必须集中精神，意念明确，否则可能失败。只要知道物品的属性以及限定的范围，再加上足够的专心就都实现召唤。”赫敏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读着飞来咒的使用方法，甚至有想让哈利抄十遍的打算。

而加布里埃尔不停地念叨着 “专心，哈利！”，还要不停对哈利弄飞一半就失去控制的物品施展拦截咒，好让它们不要砸到任何一个人身上。

哈利本来主张逃过下午的占卜课，继续练习，但是加布里埃尔和赫敏都坚决不肯放弃算术占卜课，而如果他们不在，哈利留在这里就毫无意义了。因此，哈利只好又花一个多小时忍受特里劳妮教授的唠叨。

下课后，他们互相鼓励强迫自己吃下几口晚饭，又一起回到那间空教室里。为了躲避教师的注意，他们三个人一起挤进了隐形衣。他们一直练习到午夜以后。本来他们还可以再待一些时候，可是皮皮鬼出现了。他大概以为哈利想把东西都朝他抛去，便开始抡起椅子在房间里乱扔。哈利、加布里埃尔和赫敏趁这声音还没有把费尔奇吸引过来，赶紧离开了那里。他们回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谢天谢地，里面空无一人。

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哈利站在壁炉旁，周围堆着许多东西：书本、羽毛笔、几张翻倒的椅子、一套旧的戈布石。就在刚才，哈利才终于真正掌握了飞来咒。

“好多了，哈利，真是大有长进。”赫敏说。她显得疲倦，但十分高兴。

“现在我知道下次你学不会魔咒该怎么办了，”加布里埃尔整个人瘫在扶手椅上，“就拿一条火龙来威胁你，弗立维教授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太好了。”哈利说着，把一本魔文词典扔还给加布里埃尔，这样他可以再试一次，“有了火龙，我仿佛都可以抢走你们的年级第一了。”他又一次举起魔杖。“词典飞来！”

厚重的词典从加布里埃尔手中腾空而起，飞到房间的另一边，被哈利一把接住。

“哈利，我认为你真的掌握了！”赫敏高兴地说。

“但愿明天还能成功，”哈利说，“火弩箭比这里的东西远得多，明天它在城堡里，我在外面的场地上……”

“没问题，”赫敏和加布里埃尔同时说，语气都非常肯定。

“只要你真正集中意念，全神贯注，它就会飞来。”加布里埃尔说，他的眼睛已经困得快要彻底闭上了。

“我们都相信你能做到的。”赫敏说，她的表情又不受控制地变得有些焦虑，抬头看了眼时钟，“我们最好回去睡一会儿……哈利，你需要休息。”

学校的气氛非常紧张和兴奋。中午就停课了，让全校学生有时间到下面圈龙的场地上去——当然啦，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会在那里看到什么。

加布里埃尔和赫敏一直陪在哈利旁边，尽量让这个最年轻的勇士不要那么紧张。时间的运行方式越发古怪了，好像是快马加鞭地往前跑，前一分钟似乎还坐在教室里上第一节课——魔法史，转眼间就走进礼堂吃午饭。正当四年级几乎所有的格兰芬多都在劝哈利多吃一点的时候，麦格教授在礼堂里匆匆向这里走来。许多人都望着他们。

“波特，现在勇士们都要到下面的场地上去……你们必须做好准备，完成第一个项目。”麦格教授对哈利说，然后领走了那个瘦削的黑发男生。

在目送他们远去后，加布里埃尔继续吃自己的那份食物，然后和迪安、西莫一起离开了礼堂。他们看上去都很激动，好像只有加布里埃尔一个人心慌意乱。实际上，他简直和赫敏一样焦虑不安。他们汇入规模正不断扩大的人群中，走下石阶，来到户外，这是一个十一月寒冷的下午。

很快，比赛准备开始的哨声响起。巴格曼还是那副酷似一个大块头的卡通形象，他又穿上了那套黄蜂队的旧队袍，向所有观众宣布了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是挑战恶龙。勇士抽签决定自己将要单独面对的龙，而获胜的条件是将它守护的金蛋拿到手，这个金蛋里存放着第二个项目的线索。

第一个出场的是塞德里克，他所要面临的是一只银蓝色的瑞典短鼻龙。那条有一对长长的尖角的短鼻龙用后腿支撑身子站立着，发出阵阵吼叫，呼哧呼哧地喷着鼻息——一团团火焰从它张开的、长着獠牙的嘴里喷出，他正在对着场地上的逐渐靠近自己的塞德里克发怒、咆哮。

塞德里克非常利落地给地上的一块岩石念了变形咒，把它变成一条纽芬兰猎狗。

“天啊…他想转移火龙的注意力，让它去追狗！”西莫指着下面大喊。

“这管用吗？”迪安表情狰狞地囔囔道，他的手臂正被加布里埃尔死死抓住。

事实证明刚开始是管用的。那是一个很厉害的变形咒，让非生物变成活蹦乱跳的生命体，如果这是在变形术课堂上麦格教授大概会给赫奇帕奇加二十分。只是当塞德里克快要拿到金蛋的时候，那只瑞典短鼻龙半途改变了主意，觉得情愿先抓住他：一团烈火喷了出来，距离近到他来不及完全躲开了。只能扑上去抱住金蛋再凭着那股冲劲向前翻滚。

“天啊！他的脸、他的脸好像受伤了！”看台上有人尖叫。

“他的命都可能没了你还在意他的脸！”加布里埃尔在心里不满地怒吼，将身子拼命探出去想要查看情况，迪安牢牢扣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整个人翻下去。

好在塞德里克马上站了起来，手里高高举起那枚金蛋。他的半张脸和衣服上都黑糊糊一片，但看起来并没有影响他的正常行动，能很快被治好。观众席里发出了巨大的声音，人们都在呐喊尖叫、鼓掌喝彩，声音震耳欲聋，就像爱尔兰队的支持者们在世界杯赛上一样。

驯龙者纷纷冲过去，平息短鼻龙的怒火。

第二个是芙蓉·德拉库尔，她面前的将会是一只威尔士绿龙。当她昂着脑袋、手里紧紧攥着魔杖站在赛场上时，竟然比平时那副光彩照人的样子还要美丽得多。她高高举起了魔杖，直直指向面前那条鳞片光滑、正在拼命地扭动、跺脚的绿色火龙，用了一个很长的咒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那条龙左右摇晃着，然后轰地一声趴倒在地上。

“它睡着了吗，那只龙？”赫敏双手握成拳，指甲已经在掌心刻下几道深深的印迹，“这是一个催眠魔法！我不得不说她的实力真的非常强…”

加布里埃尔拼命点头，“要知道七个成年巫师合力施法才能击昏一个巨龙！”

“哦，我不能肯定这样做是明智的！”他们听见巴格曼兴高采烈地大喊道，“哦……就差一点点！小心……我的天哪，我还以为她已经得手了！”

芙蓉只犯了一个错误。她忽视了陷入沉睡的火龙有可能打呼噜，喷出的火焰向她高速射来。但她要比塞德里克幸运一些，离火焰的距离远到足够闪躲，只有裙子被烧着了一小部分。芙蓉优雅地挥了一下魔杖变出水灭火，然后走过去将金蛋举起。

观众们再一次爆发出欢呼喝彩。接着是片刻的静场，等着裁判给芙蓉打分。

克鲁姆紧随其后，现在位于赛场中间的是一条鲜红色的中国火龙。

那条中国火龙的脖子高高昂起，嘴离地面的高度达五十英尺。它脸的周围长着一圈怪模怪样的细细尖角，正在朝地上喷射一朵朵蘑菇状的火云。克鲁姆靠几个快速闪避移动到了合适的位置，举起魔杖对准了它。

“天啊！”加布里埃尔尖叫，“我忘记了眼疾咒！”

他是对的。克鲁姆直接击中了火龙的眼睛，而眼睛正是龙最脆弱的地方。中国火龙发出一声可怕的、石破天惊的尖叫，观众们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

“非常胆大！”巴格曼在高喊，“他表现出了过人的胆量——啊——没错，他拿到了金蛋！”

可惜的是，火龙痛苦地挣扎着，脚踩来踩去，把那些真蛋踩碎了一半。

下一个上场的就该是哈利了，最年轻的勇士面对最凶狠的火龙：匈牙利树蜂。

加布里埃尔和西莫抱在一起，死死盯着比赛场地里赫然耸立着那条匈牙利树蜂——一条黑色的巨龙，比另外几条更像恐龙。它低低地蹲伏着，守着它的那一窝蛋，翅膀收拢了一半，那双恶狠狠的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类。这是一条无比庞大、周身覆盖着鳞甲的类蜥蜴爬行动物。它剧烈扭动着长满尖刺的尾巴，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几米长的坑坑洼洼的痕迹。

哈利举起魔杖。

“火弩箭飞来！”他喊道。

接着，所有人都听见了，什么东西在嗖嗖地穿过空气疾飞而来。观众席上的所有人都在拼命转过身看那把火弩箭绕过禁林边缘，朝哈利快速飞来——它飞进场地，猛地停在他身旁的半空中，等着他跨上去。

哈利抬腿跨上飞天扫帚，一蹬地面，腾空飞了起来。他抛弃的不仅是地面，更有他的恐惧，他回到了他如鱼得水的地方。

“我的天哪，他能飞啊！”巴格曼喊道——观众们都在惊叫和喘气，“你看见了吗，克鲁姆先生？”

哈利盘旋着越飞越高，树蜂的目光仍然跟着他移动，它的脑袋在长长的脖子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他在树蜂张开嘴巴的瞬间骤然下降，躲过了火焰，但树蜂的尾巴迎头向他抽来。当他转向左边时，那尾巴上的一根长长的尖刺扎进了他的肩膀，撕裂了他的长袍。

观众席上传来了尖叫和叹气声。加布里埃尔不可置信地抽出时间转头去看，很难想象那酷似小女孩声线的尖叫声会是从罗恩嘴里发出来的。高瘦的红发男生脸色惨白，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仍然张着嘴，仍目不转睛地盯着赛场上他刚刚受了伤的、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但哈利没有放弃。他保持在树蜂上方转过来、掉过去，挑逗着它，终于，树蜂竖起身子，黑乎乎的、粗糙的巨大翅膀完全展开了，像一架小型飞机那么宽——哈利立刻俯冲下去，冲向那窝蛋。他松开火弩箭，腾出双手，抓住了金蛋。

所有人都在尖叫和鼓掌，好像他们一点都不担心之后自己的嗓子还能不能用那样大声。“看呀！”巴格曼也在高声大喊，“你们快看呀！我们年级最小的勇士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金蛋！这将会缩小波特先生与其他勇士之间的差距！”

“我现在就要下去看看哈利！”赫敏尖声尖气地说，她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都是指甲抓的痕迹，因为她一直在惊恐地抓挠自己的脸。

“我和你一起去。”在她转身要从人群中挤出去的时候，罗恩也跟着挤了过去。

那从傍晚开始，格兰芬多们就闹腾着要和每次发生什么好事情之后一样举行联欢会。

迪安一直在画新横幅，加布里埃尔和西莫帮他一起上色，现在他们已经可以很熟练地右手自己涂左手拿魔杖辅助了。大多数横幅上都画着哈利骑着火弩箭绕着树蜂穿梭飞翔的场面，不过也有两幅表现了塞德里克脑袋着火的情景——加布里埃尔拒绝参与这两幅的绘画过程。

桌子、椅子上都堆着小山一般的蛋糕，还有一壶壶南瓜汁和黄油啤酒。李·乔丹燃放了一些费力拔焰火，空气里闪动着许多星星和火花。

“天哪，还挺沉的，”李·乔丹拿着哈利放在桌上的金蛋，用双手掂量着，说，“快把它打开，哈利！让我们看看里面是什么！”

“好了，来吧，哈利，把它打开！”几个人响应着。

李把金蛋递给了哈利，哈利用指甲抠进金蛋上的一圈凹槽，把蛋撬开了。

里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但就在哈利把它打开的那一瞬间，一种极为恐怖的、尖厉刺耳的惨叫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快关上！”弗雷德用手捂着耳朵吼道。

哈利把金蛋猛地合上。

“那是什么？”西莫·斐尼甘盯着金蛋问道，“像是女鬼的叫声……哈利，你下次可能要从一个女鬼身边通过！”

“好像是什么人在受折磨！”纳威说——他脸色惨白，手里还举着一块吃了一口的蛋奶饼干，“你要对付的是钻心咒！”

“别说傻话，纳威，那是不合法的，”乔治说，“他们不能在勇士身上念钻心咒。我倒觉得这声音有点像珀西在唱歌……说不定你要在他冲澡的时候去袭击他，哈利。”

“这对哈利太残忍了。”加布里埃尔思考着说，“其实也有点像罗恩洗澡唱歌的声音。”

就在这时，纳威突然变成了一只大金丝雀，暂时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

“哟——对不起，纳威！”弗雷德在大家的笑声中喊道，“我忘记了——这就是我们施了魔法的蛋奶饼干——”

还好，不到一分钟，纳威就脱却了羽毛，当羽毛全部掉光后，他的样子又完全正常了。他甚至也和别人一起大笑起来。

“金丝雀饼干！”弗雷德对情绪高涨的人群喊道，“我们的新发明——七个银西可一块，很便宜啦！”

十二月给霍格沃茨带来了狂风和雨加雪。尽管城堡里冬天总是有穿堂风，但每次加布里埃尔走过停在湖面的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时，都为城堡里热腾腾的炉火和厚实的墙壁感到庆幸。那艘大船在狂风中颠簸摇摆，黑色的船帆在黑暗的夜空中翻飞起舞。卡特丽娜和奥托一直邀请他到大船上去住几个晚上，加布里埃尔已经拒绝了十几次。

海格给马克西姆夫人的那些骏马不断提供它们最喜欢的纯麦芽威士忌。临时马厩角落里的饲料槽飘过来一阵阵酒味，熏得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同学们都有点晕晕乎乎的。这并没有什么好处，因为他们仍然在照料可怕的炸尾螺，需要运用一些智慧呢。

“我拿不准它们是不是冬眠，”在下一节课上，海格告诉在南瓜地里瑟瑟发抖的同学们说，“我们不妨试一试，看它们想不想睡觉……我们把它们安顿在这些箱子里……”

现在只剩下十条炸尾螺了。显然，它们互相残杀的欲望并没有彻底根除。如今它们每个都已接近六英尺长。它们厚厚的灰色保护层，它们胡乱摆动的有力的腿，它们不断爆炸喷火的尾巴，还有它们的刺和吸盘，所有这些加在一起，使炸尾螺成为加布里埃尔见过的最令人恶心的东西。同学们无精打采地望着海格搬出来的大箱子，箱子里都铺着枕头和毛绒绒的毯子。

结果，他们发现炸尾螺并不冬眠，而且不喜欢被人塞进铺着枕头的箱子，盖上盖子。很快，海格便喊叫起来：“别紧张，别紧张！”因为炸尾螺在南瓜里横冲直撞，地里已经撒满了冒着青烟的箱子碎片。大多数同学——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打头——已经从后门逃进了海格的小屋，把自己关在里面。

加布里埃尔很抱歉地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小屋，不过自从他上次被炸尾螺和高尔一起弄伤后，海格每次看到他的眼神都很愧疚。牙牙正趴在他腿上试图用自己快比加布里埃尔脸还要大的舌头去舔他的鼻子，加布里埃尔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把这只大狗湿漉漉的脸推开，并努力忽视身后斯莱特林们发出的嘲笑声。

让加布里埃尔更沮丧的是，赫敏已经拒绝了好几次和他一起去图书馆。虽然他知道大部分原因——天知道威克多尔·克鲁姆为什么也那么爱待在图书馆里，而另外一小部分原因可能是忙着弄她的S.P.E.W.。就连罗恩和哈利跑来图书馆问加布里埃尔有没有看到赫敏，他只能诚实地摇了摇头。

罗恩手里拿着加布里埃尔的魔药学论文，一边打算多背一点好给自己的论文作为借鉴，一边不停地望着克鲁姆徘徊，小声与哈利争议要不要请他签名——但后来罗恩发现六七个女生躲在旁边那排书架旁，正在为同样的事情争议不休，他便对这个想法失去了热情。加布里埃尔和哈利对此笑得喘不上气，差点被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赶了出去。

“波特！韦斯莱！你们能不能专心一点儿？”

麦格教授恼火的声音像鞭子一样，在星期四的变形课教室里噼啪响起，惊得所有人都抬起头来。

这堂课快要结束了。他们完成了老师布置的工作：刚才被他们变成天竺鼠的那些珍珠鸡，现在已关在麦格教授讲台上的一只大笼子里（纳威的那只身上还留着羽毛）；黑板上的家庭作业，他们也已经抄在了本子上（“试举例说明，进行跨物种转换时，变形咒必须作怎样的调整”）。下课铃随时都会响起，哈利和罗恩正拿着加布里埃尔送给他们的两根假魔杖在教室后排你来我往地比剑术，而加布里埃尔正转身趴在桌子上给他们俩做指挥，迪安和西莫在赌谁会是这场剑术比赛的胜利者，

“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是这样，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邀请一个低年级学生——”

“要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麦格教授继续说道，“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听着——”

麦格教授从容不迫地打量着全班同学。

“圣诞舞会无疑使我们有机会——嗯——散开头发，放松自己。”她以一种不以为然的口吻说。

“但是那并不意味着，”麦格教授的语气变得像是往常一样严肃，“我们会放松对霍格沃茨学生的行为要求。如果格兰芬多的某个学生以任何方式给学校丢脸，我将感到十分痛心。”

下课铃响了，大家和往常一样，把书本塞进书包，再把书包甩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