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转行去卖阴气空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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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天回到家里,韩云祺抱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眼底时不时划落几滴泪珠。
每次哭完她就像没事人一样平复一会儿,好了之后只是换了个姿势的功夫,便又泪如雨下。
蔡应淮坐在她身边,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靠近她想说些什么,发现她额头上冒出一颗一颗汗珠,便问道:“云祺,你很热吗?”
在刚进家门的时候,他已经将室温调整到最适合的温度,按理说不会热。
“有点,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哭得吧。”云祺抽泣道。
见此,蔡应淮将阴气覆盈在她周身,原本温和舒适的房子,现在变得有些发冷了。
“咚咚”两声,门口传来敲门声,他警觉地看向门口,“这个时间,都这么晚了,谁还会来呢?”
“云祺,是我,妈妈呀。”听见韩女士的声音,蔡应淮连忙看向韩云祺,他点了点头,随即消失在她眼前。
云祺知道他回到魂舍里去了,把眼角的泪痕擦净后,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开门。
“云祺啊,今天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又去穆叔叔家找我,但是你今天对我说的话,我知道了,明天妈妈请你吃饭和你好好谈谈怎么样?就在你昨天和朋友们庆祝的那家餐厅。”
突然转变态度,韩云祺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好在她没问自己是不是刚哭过的问题。
“嗯……好,那妈你进来坐坐吗?”
“不用啦,这么晚了,我得回去给穆叔叔做饭了。”
“说起来,你怎么把空调开得这么低啊?刚才一打开门感觉阴风阵阵的,冻得我打冷战。”韩女士有意无意地望屋里看。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云祺关上门自说自话。
关上门,蔡应淮担忧地走向她,“你今天见到她了是吗?”
“她也拒绝了你?”
“无所谓,都不重要了,明天看看她会怎么说吧。”韩云祺垂头丧气地走进洗手间洗漱,看着镜子里自红肿的眼睛,她暗暗下定决心,“不管结果如何,我想我会永远恨你们……”
她打开水龙头,凉丝丝的水拍打在脸上,偶尔有水滴进了眼睛。
又过了一天,蔡应淮一夜未眠,看着缓缓升起的朝阳,他却只能站在暗处。
作为灵渡和恒亮比赛的空调,他需要做的是在家里维持室温清凉,昨天已经和韩云祺跑了一天,他觉得今天不能再出去了。
上午十点左右,韩云祺便到了上次的餐厅,这次她抬头看了看店名,语气平淡机械地道:“不散人家馆,好名字。”
坐在靠窗的餐桌,她透过玻璃看着往来的行人,目光不觉向楼顶看去,这座商场中间是空的,自上而下悬挂着五颜六色彩绸。
等了很久,也没有见韩女士来,她打了个电话,显示无人接听,于是在这里独坐等了一天。
直到下午六点左右,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朝她走来。
“云祺?”
“爸?”
韩云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来的是韩大勇,“我妈呢?”
“她不是说一起来嘛,怎么不见她。”他坐在云祺对面道。
“她和你定的是下午六点?”
“呃……我是刚下班……欸,她来了。”韩大勇望向她身后。
许久未见,两个人见面后,脸色都说不上自然。
“来的挺早啊云祺。”韩女士坐下道。
“有事就快说吧。”韩云祺冷语道。
今天韩云祺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要去哪里,本想出门去找她,没想到碰上了恒亮的远程检查。这是在直播后添加的附加内容,双方公司各派人对空调进行远程检查,室温监控。
因此,一整天蔡应淮都能听见远程检查的仪器在滴滴响,搞得他都不能随便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检查结束,蔡应淮从魂舍里跑出来,却没想到天都黑了韩云祺还没回家,他在家等得急了,于是又联系灵渡的众人。
“大人,云祺今天一整天都没回来,你们能帮我找找她去哪里了吗?”
放下电话,蔡应淮立刻跑出去找人,到了市中心,顾小柒给他来了电话,“小蔡儿,我托了其他游魂打听,云祺在我们上次吃饭的那家餐厅。”
小柒电话那头刚说完,他便冲到了商场门口,穿过人流如织,终于看到了餐厅的广告牌。
一进门,他便听见痛苦的嘶吼声。
“你们为什么不养我!难道我真的是个多余吗?!”
满地狼藉中,韩云祺对韩女士怒吼着,她本想再说些什么。
谁知一个陌生的男人从围观群众中走出来,拉了她一把,态度不甚友好地说道:“你妈现在已经和我们是一家人了,你到底明不明白她也有自己的生活!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来纠缠她!你家离我家这么远,她有时要两边倒。”
“老穆,你别乱说了!!”韩女士想动手去拉他,反被韩云祺甩开。
“什么叫我不要来纠缠她????我是她的女儿,她既然生了我为什么不养我!!!”
“妈,我问你,我不是你女儿吗???”
每一声嘶吼,云祺都觉得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她本已经做好无论今天面对的是什么都要平静对待的,可还是发生了让她足以瞬间火冒三丈的事。
“我不是你的女儿你把我生下来做什么??”
“你说话啊!!”
而对于云祺的每一句歇斯底里,穆叔叔都是一脸无奈的样子,甚至拿眼睛斜视她。
“这孩子,真是听不懂人话。”穆叔叔笑呵呵对着人群说,仿佛在嘲笑一个与自己无甚关系的陌生人,事实也就是如此。
“云祺啊,你就别无理取闹了啊,你已经长大了,现在也有自己生活的能力,就放过我和你妈吧。”一直在旁边站着,不知如何是好的韩大勇也走了过来,拉住韩云祺。
听到这话,穆叔叔火一下子上来了,指着韩大勇说道:“这孩子是你的,这么多年净会给我们添麻烦了,你倒是做了撒手掌柜!!!”
“什么叫我无理取闹啊!!!什么叫我纠缠你们!!!”云祺崩溃地推开韩大勇想要上千的双手,“你别碰我!”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这叛逆期还没结束吗?不就是上大学想要我们供你读书吗,我和你朱阿姨说过了,她说可以暂时借给你,你就别闹了行不行。”韩大勇也顾不得穆叔叔讥讽他了,现在只想把韩云祺稳住。
看着眼前死局,韩女士也是心里乱糟糟的,她捂住脸哭得很大声,边哭边说道:“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当初还不如不生下你。”
纷纷扰扰的人群忽然寂静。
“你终于说实话了是吗?”
仿佛像是听到了想听的话,又像是听到内心深处最恐惧的话,韩云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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