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旧人归》
易莲不敢多留,紧跟着走了,不过待行至转弯处,不逆却突然停了脚步,指着一侧的侧廊解释道:“施主沿着这条路再走到回折处便能找到来路,小僧这便失陪了。”说着不等易莲答应只身往回走了。
易莲努力找寻着记忆,似乎并不认识这个僧人,可是她却从其身上感到了几分出家人身上少见的冷漠,或者说是一种敌意。
思绪杂乱,易莲来不及细想,走着走着已经到了尽头,沿着一侧的残竹往回折处走了半刻钟的样子,终于看见了来时的厢房檐顶,易莲心里一松,循着一条小路,沿着隔墙往前走。
可是走着走着便觉得有些不对,她竟是听见了女子的哭声,一种压制的哭咽从水道另一侧的漏窗传来。
佛门清静之地,如何会有女子的哭声,易莲压制着心中的好奇,慢慢的越过干枯的水道,只当从未来过此处。可当终于回到大殿之前,心中总是不放心,直到看到一个年岁不大的小沙弥经过,忙上前问道:
“小师父,今日寺里可是来了其他香客。”易莲看着小沙弥疑惑的样子,忙解释道:“方才在寺中闲步,竟是未曾见到一人,一时好奇,所以多此一问。”
小沙弥显然修行不久,一副了然的样子,笑着回道:“哦,施主有所不知,今日逢月末,师父和师兄们大多外出修行去了,再者今日天色欠佳,是以今日寺中实在没有什么香客。”
越是听到后面,易莲越是心中一阵的心惊,由是不死心的问道:“我看水道近旁的屋子,不知是何用处?”
“哦,那原是前朝宫内的贵人的歇脚之地,不过现在一直闲置着,”
“有劳小师父了,”
易莲拜别了小沙弥,犹豫间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往回走了,她慢慢的越过水道旁边的侧门,窝身漏窗之下,凝神细听,屋内女子的哭声好像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低微的说话声,
“兴哥,我只怕是熬不下去了。”女子的声音已近孱弱无力,更是透着许多的绝望。
“心儿妹,你千万撑着才好,莫说你现在还......”
零星几句入耳,易莲已经明白了大半,心中暗道不好,还是及早离开此地为好。
立时屏息凝神,脚下也打着十万分的小心,慢慢的往后撤身,可终是变故多生,檐角上的积雪不偏不巧的正好跌落在易莲的眉梢,她一个不防备,一声轻乎已经脱口而出,猛然醒悟,坏了!
可已经迟了。
只听屋内一声低喝,“谁在外面?”
易莲拔腿便跑,只听后面腿脚击打之声,破风入耳,分明不止一人,她猛地回头望去,只见一颀长高大的背影与来人正是一阵纠缠。
“乌大哥?!”
心中的惊喜压过刚才的惊惧,慌乱之态也得暂歇,易莲紧张的看着来人紧迫的杀意,直到与那人四目相对,被其眼中的威吓吓得不由后退了几步,一个不查只觉身后一空,直欲跌将下去。
乌铜已经是眼疾手快,打斗之余急忙撤身拉住了易莲的裙摆,只听刺啦一声,人是生拽了回来,可衣裙却是已经毁了大半。
乌铜不及细想,脱下自己的外袍便将易莲遮掩了起来,待回头只见一支泛着冷意的匕首已经架在了脖颈处。
“乌大哥!?”
“没事。”乌铜将其拦在身前,示意她退的远些,安抚道:“没事的。”
这时,屋内突然想起女子的叫喊声,“兴哥,将两位请进来吧。”
待进了屋内,易莲这才觉得持刀的男子有几分面熟,只见其面容粗犷,胡须半遮,似乎在...,对了,他是城门的守卫兵将!而乌铜的话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想。
“田兄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你我毕竟也算曾为同僚,有话我们不如好好说。”
田兴架着手中的匕首,已经有些不稳,突然的暴喝道:“跪下!”
乌铜不为所动,“田兄是要在这寺庙中杀人吗?”
易莲却是担心惊惧的不行,看着身后的女子,突然朝其跪了下来,软声求道:“夫人海涵,我们不过是无意路过,惊扰了二位,实在是并无恶意啊!”
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乌铜,继续道:“乌大哥是被我牵累才至如此,他本是无辜的,还请夫人高抬贵手,放过他。”
女子眼睛从易莲的脸上略过,又看向她身上的袍子,戏谑的问道:“所以,他是你的情郎?”
顿时,两人皆是哑然。
“公主殿下若是要杀只管动手便是,又何必戏弄我二人。”,乌铜冷着面孔直视着面前的女子,见其脸色不过微变便恢复了常态。
倒是旁边的田兴,明显多了几分慌乱,手中的匕首立时重了几分,乌铜的脖颈处当下便见了血,“你这是找死!”
“乌大哥?!”易莲的惊叫声刚刚出口,未见招式几何,却是结局已改,匕首竟是顷刻间被乌铜抢在了手中。
“你!?”田兴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到底是谁?”
旁边的女子却仍是一副坦然模样,抬手示意田兴稍安,这才对乌铜问到:“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卑职原与田兄一样就职城门守将,见田兄平日对公主府的车辆多有留意,却又刻意的避人耳目,想必田兄心中之人身份上多有不便,”
乌铜见女子眉眼微动,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便接着解释道:“这寺中隐蔽处藏身的各位高手,想必便是殿下身边的人,若不是怕田兄就此暴露,殿下应该早就让人把我等二人拿下了吧?”
这话倒是不错,杀他二人实在不是难事,可若是兴哥就此被陛下察觉,怕是跑不了一死。
“所以,你就是从这些猜测到我的身份?”
乌铜看了一眼女子的身形,犹豫着还是说了,“昌都百姓皆知,皇后娘娘有心提携母族,奏请陛下将长宁公主许配蒋家二公子,前几个月,听闻公主有孕,蒋夫人大喜过望,在御街之外广设粥棚,卑职有幸也帮衬了一二。”
易莲闻言才看向榻上安坐的女子,只见其面容清瘦,烟波带着疲态,一身宽大的藕荷色衣裙,若是不细细观察,还真的看不出有孕之身。
待其轻抬眼眸看过来时,易莲猛地反应了过来,恭敬的行了大礼,“给公主殿下请安,是民女无状,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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