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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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蔼转醒之际发现被黑布蒙住了双眼,双手双脚也被水牛筋缚在了身后,随即被人大力掼在一个柔软之地,像是张床榻,他思忖了片刻,一开口就开始戳人肺管子:“你不是另觅他主了吗?大费周章地将我救出来作甚?你干脆放我去死嘛!”
那人停顿了片刻,解开了他眼上的黑布,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夏侯蔼眯起了双眼,咬牙切齿地骂了句脏话。
仇厉伸手去捏他嘴:“不许说脏话。”
夏侯蔼张嘴就咬,没咬着就开始骂:“你个卖主求荣的狗东西还有资格管我?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你新主子又想让我写什么诏?下诏让位于他么?还要不要脸了?”
仇厉不理会他的叫嚣,径自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到夏侯蔼唇边,夏侯蔼本来想硬气一把不喝他的水,无奈这厮不晓得弄了什么迷药,令他醒来之时喉咙口简直要冒烟,咬了咬牙,就着他的手喝了,喝完了还顺理成章地使唤人家:“还要!”
喝完水夏侯蔼眯着眼打量了一番周遭的环境,一间普普通通的厢房,窗外鸟啼声清远,风疾而空旷,似是身处山中。
夏侯蔼极为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近日来他一直胸闷气短的,还频频想吐,见仇厉不给他松绑心中更加不顺,骂骂咧咧道:“你他妈的是个死人啊,半天不吱声,不说话你他妈的把老子抓来作甚?还不快点给老子松绑。”
仇厉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夏侯蔼一个自小长在宫闱接受孔孟之道,治国理法的人怎会一身市井之气,整日粗言秽语的不说,性子也是狂悖无道。
他一声不吭地解了绑住人四肢水牛筋,才开口警告:“你要是反抗或是逃走,我就再把你绑起来。”
夏侯蔼将刚伸出来准备抽他的爪子讪讪地收了回去,撇了撇嘴,大爷般吩咐道:“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再给我准备净房,我要沐浴。”
仇厉任劳任怨地刚抬脚要出去,夏侯蔼便忙不迭地开始作妖:“吃的就随便来点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回应他的是“砰——”一声摔门声,他不死不休地对着门嚷道:“浴池里我要撒牡丹花瓣,要洛阳红的。”,夏侯蔼听见人快步走远了才冷哼一声,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盯着床帏发呆,其实这几日他身子困乏,在大牢里等死的日子,他什么都没想,从小他就没得选,无缘无故地被立为太子,莫名其妙地当上了皇帝,他也夙兴夜寐地去干这份差事了,他所学的帝王之道中教他的权谋算计,他也依样画葫芦的去做了,至于是哪里出错了,他也不想去想。如今要问他一朝被人拉下皇位的感受,怕是只剩下这一丝丝的不甘心了,凭什么他辛辛苦苦地当了太子和皇帝这么多年,每日子时才能就寝,寅时就要起床,听不完的朝会,批不完的折子,整天绞尽脑汁地算计别人还要费尽心思地提防着被别人算计,一纸诏书就要把皇位拱手让人,那他这些年岂不是白忙活了?
其实当皇帝也没什么好玩的,除了有一样,就是他拥有至高无上生杀予夺的大权,这令他无比战栗地兴奋不已,他不用再仰人鼻息,不用再每日担惊受怕,他想让谁死就让谁死。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又胸闷气短了起来,干脆被子一卷闷头就睡了过去,但睡了没一会儿就被人大力摇醒了,他朝那人劈手就是一掌,口中还叫嚣着:“狗奴才,敢扰孤清梦,拖出去斩了。”
那人接住他的爪子,攥在手心里摸了摸,这几日在牢中受了些苦爪子阕黑,仇厉摸出块帕子仔仔细细地将十根指节修长的手指揩得干干净净,才又攘了攘人的肩膀:“起来吃些东西再睡。”
夏侯蔼猛然惊醒,昂起半身扭头看见是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仇厉皱了皱眉,这人还是如此没有安全感,以往在宫中就寝之时就没人敢去扰他清梦,但要上早朝,睡晚了宫人不得不去叫,每次都如临大敌,生怕被这位暴戾恣睢的君主的起床气扫到,丢了小命。
夏侯蔼的脑袋里嗡嗡作响,精神也不济,嘟囔道:“不吃了,我要沐浴。”
仇厉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了浴室,夏侯蔼不禁想起来以往是什么情况下这人才会抱他去沐浴的,脸上就有了些燥热,嘟哝道:“没病没痛的,抱什么呀,假殷勤。”
净房内只有一个浴桶,夏侯蔼本来想嘲讽几句又提不起精神,只能恹恹地作罢。他身上还穿着那日婚礼上的锦衣,奈何再名贵的料子也抵不过发酸发臭的命运,仇厉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个干净,将人往浴桶里一塞,撩起袖子就开始洗洗涮涮,夏侯蔼忍不住泼了他一脸的水,嚷道:“你他妈的涮猪呐?不会伺候就滚出去。”
仇厉用手肘抹了抹脸,将人压在浴桶壁上继续搓皴,夏侯蔼手脚并用地在浴桶里扑腾,奈何不敌还把自己给弄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呜咽道:“你他妈的就会欺负我。亏我自己都生死难料了还惦记着你的死活,没良心的狗东西,蛮族就是蛮族……”,骂着骂着气息就弱了,渐渐地没了声儿。
仇厉见他这是一口气没上来把自己给整虚脱了,赶紧将人捞了上来,用浴帛包着他软绵绵的身子,摸了摸他酡红的双颊,像是得到了什么珍宝似的亲了亲,才将人抱起往寝房去了。
夏侯蔼是被压在胸口的一阵反胃给憋醒了,随即忍无可忍地趴在床边上干呕。原本坐在不远处小案上擦拭陌刀的仇厉走了过来,帮他捋了捋后背,又倒了杯水给他漱口,夏侯蔼身子不爽利,心中更为不痛快,抬手就将那杯水往地上撸,力竭还不忘嘴坏:“少他妈的假惺惺了,做给谁看呐?说罢,将我带到这个破地方来是意欲何为啊?”
仇厉将碎了一地的瓷片捡了起来,很快将地上收拾干净,才抬头正视他的眼睛,沉声说道:“我要你。”
夏侯蔼听闻一愣,他一直以为他俩那点见不得人的关系完全是出自于自己的强迫,仇厉是迫于他淫威才不得不跟他搞在一起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仇厉对他的态度一直算不上热乎,每次上个床也是不情不愿的。
夏侯蔼恍惚了一阵,随即敛了心神,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想要我?你难道想把我永远关在这破房子里吗?”
仇厉刚毅的脸上有一丝不自然:“你现在已经不做皇帝了。”
夏侯蔼嗤笑一声:“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我做不做皇帝还需要你来定?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一条狗还想干涉主人?”
仇厉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他猛的拉过夏侯蔼的手覆住腹部,厉声说道:“就凭你这里已经有了我的种。”
夏侯蔼愣怔了一会儿,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之时,一股恼羞之怒从心底直冲天灵盖,他一把挥开了他的手,骂道:“你他妈的在胡说些什么,这种鬼话你也说的出来?当我是三岁小童吗?”
仇厉神色一凛,正色道:“我是个墨实,真正的墨实并不是如普通男子一般无法受孕,而是可以令普通男子受孕,你看看你手臂上是不是出现了一颗红色的孕珠?”
夏侯蔼闻言呆愣地瞪大着眼睛,嘴巴也微微张着,半晌睫毛才颤了几下,着急忙慌地扒拉着手臂看了,见果然有颗以前没有的红色小豆儿,满脸不可置信,讷讷地说了些什么,几乎声不可闻,仇厉却听清了,他说的是:“我要杀了你。”
半夜仇厉突然发现怀中之人正发着抖,随即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脊安抚他,这是他从夏侯蔼六岁之时就会做的动作,熟稔到在睡梦中都能凭自然反应去做。
山间阴寒,夏侯蔼循着温暖的源头往他怀里钻了钻,突然闷闷地发问:“生孩子疼吗?”
仇厉倏然清醒了,他一直都知道墨实的真实秘密,所以每次他与夏侯蔼同房之时都极为小心地不弄进他身体里,但后来他一次又一次被迫守在夏侯蔼临幸妃嫔时的殿外,这让他简直发了疯,不管不顾地想要让这个人像个女人一般怀上自己的种,报复似的想要看他大着肚子,看他还怎么去宠幸女人。这样的念头像蔓藤一样缠绕在他的心头,且一天一天的如网一般蔓延开来,先前还理智尚存,护了半生的人,终究是不忍心伤害他,但有一件事情的发生,让他彻底动了想将夏侯蔼毁掉的心思。
那是夏侯蔼再次命他守在临幸的一个妃嫔的寝殿外,听了半宿的浪声艳语,在第二日忍无可忍地黑着脸怒斥了夏侯蔼几句之后,夏侯蔼不耐烦地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宫中待久了,是人都敬你三分,你就真把自己当成个玩意儿了?”,冷嘲热讽还不够,他还将仇厉带去了一处皇家别院,这里圈禁的都是南烛族人。如被圈养的牲口一般,他们躺在地上就与强壮的大盛士兵□□,此时另一处的院子里响起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抱着自己坠如硕瓜的肚子,赤身的跑到了院中,大喊着:“不要剖我的肚子,我不生了,我不生了!”,跑了没两步,他就力竭倒在了地上,身下的青石砖上缓缓铺上了一层血洼,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肚子是半剖开的,刀动偏了,这会儿肠子流了一地。
纵使是见惯腥风血雨的仇厉都觉得这场面不忍直视,他回头怒视着夏侯蔼,可夏侯蔼却挑衅地说道:“看清了吗?这里就是你出生的地方,你的生母,不,也应该叫生父,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你一个墨实的身子,也生不了孩子还被视为了不详,就被他们当成垃圾一样扔掉了。之后你被人捡了回去,当狗一样养了几年,还把你卖给了暗卫营,要不是我当初选了你,你恐怕还在哪个达官贵人家里当肉盾呢!暗卫营里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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