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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绞尽脑汁的文名》

28. 刘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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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早半小时就收到季留云消息说要带生意回来。

也不晓得傻狗又在外头结交了什么缘分,让他带回来看看,这次别把腿搞丢了。

季留云得了吩咐才美滋滋地带着人回家。

中年男人就这么跟着金发男子来到无往巷,看见这片潦倒枯败,满目凄凉,走进巷道无端生出了这是要去吃牢饭的错觉。

傻狗进院子时,顾千正抱着书窝在按摩椅里,头也没抬:“回来啦?”

“顾千顾千,今天有超级好吃的小果冻哦。”季留云先热情地上供,不忘检查一下顾千手边的花果茶还热着没。

“挡光了。”顾千扒拉开热情服务的傻狗,朝大门处那几人淡淡地瞟了一眼。

中年男人,身形颀长,眼窝深陷,眉骨却高耸如刀。眼睛并不圆润,目光并不明亮,薄唇抿成直线,嘴角微微下垂。

顾千起身淡淡地说:“请进。”

中年男人很懂为人处世,让跟着的保镖守在外面,自己进了院门。

“是这样的,我听您朋友介绍推荐,这才来叨扰。”

“直说就是。”顾千打断他的客套。

中年男人怔了怔,季留云笑嘻嘻地讲:“你有什么困难就说,直接讲。”

他直白说叫做刘省,是本地物流企业老板,现马物流。

一番介绍说得言简意赅,表明自己儿子嚷着见了鬼,想要找人给去去鬼祟。

“起初我以为是夜惊,但后来他变得越来越……”

夜惊。

顾千不动声色地微微抬了眼,但并未说什么。

深夜三更,天地阴重,生人容易撞魂,是为夜惊。

倒是很懂专业用词。

不过,这人说着自己儿子撞鬼他很担心,说起事情来还能条理清晰。

大概,是多年行商养出来的本事。

只有在提及儿子症状时,才有心痛的表情。

“才才他……我儿子,他妈妈走得早,就剩我们爷俩,他自从说了见鬼就不认我这个爹,在家砸东西,骂我。”

顾千对他们的父子感情没兴趣,问,“他是怎么中邪的?”

“前段时间去钓了鱼,回来就不对劲了。”刘省不掩悲痛,眉间一竖痕迹明显,“整晚在家里对着空气说话,还总往湖边跑,说出来不怕您多想,我先前不放心,找了几个师父看过。”

“既然找过师父,为什么还要再找别人?”顾千轻微地皱了皱鼻子,隔着院子,他都能闻见刘省身上的符纸味。

看来也没少在家中做法。

“师父说是水鬼缠身,可不论怎么办都没见好。”刘省面上浮现无奈和焦虑,“甚至越来越严重了。”

“不然我怎么会执意要去见城总,也不能没点礼貌就贸然来打扰您。”

一说到自己儿子,刘省的话茬就收不住。

“我最近也没时间多陪陪儿子,怪我这个当爹的太忙了。”

“靖天那尊大佛就在那,为什么你愿意来找我这个无名小卒?”顾千问,“你知道我?”

要是遇上事了,到处打听知道靖天是有可能,但是能被“顾千”两个字打动愿意放弃城无声转头过来,就不太现实。

“是这样的。”刘省面上露出些许愧疚之色,“也是那几个请来的师父焦头烂额时提起过您和城总的名字,我一开始没来找您也是因为靖天比较好找,希望您不要介意。”

“说起来也是缘分,我没见到城总,但遇到了您的朋友。”

“朋友”季留云很爱听这个词,不动声色直起脊梁。

“遇到事直接找城无声也不对。靖天有专门的部门,没有老板直接对上的道理。”

“你是奔着别的去的。”顾千直言道,“城无声的名声?还是我的名声?”

靖天办事讲究一个效率,直来直去,效率高,下手狠。

顾千和城无声唯一的相似之处,只有名声在外,心狠手辣这一条。

刘省叹了口气,夸了顾千句“经验老道”。

“我本业不打算隐瞒,我就是要狠。”他说,“我不管那东西是鬼还是什么玩意,动了我儿子,它就得死。”

生死轮回尚有六道重启,魂飞魄散是真正的万劫不复,不仅仅是抹去那只鬼为人这一辈子,是断绝他此后所有将来。

“鬼已经死过了。”顾千面无表情地讲,“要是下狠手,它会彻底消失,一般道上不会做的那么绝。”

“啊……是我急了。”刘省真不愧是生意人,听出些不悦立马换上一副愧色,“小先生别见怪,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妈妈走得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

“您能理解吗,我看着他受苦,什么都做不了,我是真的害怕。”

顾千静静地看着他,说:“理解不了,我没当过爹。”

“您别和我一般见识。”刘省自嘲道,“我就是一个粗人,我,只想求求你们,不管怎么样,让那个东西不要缠着我儿子。”

“他才十七岁呀,马上就要高考了。”

傻狗的文理科系统被触发,“你儿子学的文科理科。”

顾千难以理解地看了这智障一眼,继而面向刘省。

这种恶鬼缠身,他并不打算接,处理起来麻烦,还要到处跑。

既然人找上门来诉苦也算一段因果,顾千表示自己可以介绍几位合适的行阴人。

“请您亲自出山,小先生,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

“我不——”顾千说。

“一个亿。”刘省报价,掷地有声。

顾千沉默几秒,目光在刘省身上梭巡,把刚才咽回去的“不”字重新说完:“……不会让你失望的。”

“五分之一的定金。”顾千很尊重钱,也略有原则,“除非那只鬼作恶多端,不然我不会把它打散,还有,过程之中你不能干预我。”

“这,您指的不干预是?”刘省面露难色。

“就是少打听,少插手。”顾千说,“如果你嫌麻烦,那我刚才介绍的那几个人……”

“不不不。”刘省连忙说,“钱不是问题,只是您说的不打散……”

“打散一只鬼,是大罪过,这罪过我不背,请问你能背,还是你儿子能背?”

刘省立马说:“都听您的,都听您的,只要能治好我儿子。”

“嗯。”顾千扬着下巴开始等待。

刘省从善如流地掏出支票本,填好数字递过来。

季留云狗腿地凑上去接下,递到尊贵的顾千手里。

钞票的厚度决定了顾千的安全感,他现在很满足,对刘省也愿意笑一笑。

“走吧,去看看你儿子。”

……

刘家别墅坐落在城郊,秋日里,五层的欧式建筑映射清光,并不明亮,灰蒙一片。

大门上挂着红色对联,门前还残留着朱砂和香灰的痕迹。

地上撒着糯米和各式铜钱,墙角堆着用过的香烛,连门框上都钉了桃木剑,到处都挂着乱七八糟的符咒。

整体风格主打中西结合,阴阳交融。

“你这。”顾千看得佩服,“准备的还挺齐全。”

“才才出事,我是真的害怕。”刘省讪讪地说。

他先一步推开门,待把顾千和季留云请进去,按了三下门确认门关牢实了,换鞋后又用脚尖把鞋子认真地靠拢,对齐。

“才才在楼上。”他伸手扶了扶墙上并不歪的装饰画,“我先带您看看他。”

这些小动作全是本能的,显然是常年养成的小习惯。

“才才?”刘省敲了敲二楼的房间,“是爸爸。”

里面立时响起砸东西的声音,“走开!!你走!”

刘省脸上的慈父笑容僵硬起来,嘴角抽动,为儿子的态度受伤,却又碍于外人在场不好表态,硬是挤出一个笑容。

“他最近就这样,不让我见他,不让我进去。”刘省抹了把脸,抹去失态,“您随意看。”

因儿子伤心的父亲,想要维持体面,又难掩狼狈。

“我想跟你儿子聊聊。”顾千说。

刘省犹豫片刻,终于点头,“您自便,我在楼下。”

他下楼时又回头望了几眼紧闭的房门。

里面的刘才听见外面的人还没走,大吼道:“我是不会开门的,你们谁都别想进来!”

顾千凝神听。

男孩的吼声歇斯底里,可恐惧之下,是深深的疲惫。

隔着门,顾千能感受到里面有阴气,但没有任何作祟的迹象,绝非刘省所言恶鬼害人。

“走啊!!我不会开门的!”男孩再次警告,拿了个什么硬物砸过来。

顾千对着门锁弹了一指灵光,房门“嘭”地打开了。

屋里屋外对视三秒,晒干了沉默。

房间内一片狼藉,墙上贴满了登山照片,户外俱乐部的合影,书架上甚至还摆着击剑比赛的奖杯。

这些都是充满生命力的东西,无不昭示这个少年人有多么喜欢户外,是个热爱自然的人。

可如今它们被蒙上了一层灰。

床边散落着撕碎的照片,刘才就在角落里,手里攥着玻璃,惊恐地望着门外走进来的这两个人,十分难以理解他们是怎么把门打开的。

“你别过来!”他用玻璃对着自己的手腕比划,手抖得很厉害。

顾千都没拦他,而是饶有兴致地去看墙上那些照片。

“户外社团,这张在哪拍的,风景还挺好?”

“……西力山。”刘才稀里糊涂地答,答完自己愣住了。

“说真的。”顾千看着书架上那些合照,里面刘才都是个阳光少年的样子,“要是我爹整天找一群人来我面前念经烧符,我也得崩溃。”

刘才的手微微低下去些,但仍没放松警惕,“你是谁?”

顾千没回答,拿起一个登山绳结,“这个捆人牢固吗?”

“打,打双套结能牢固。”刘才又不自觉地说,然后不耐烦起来,“你们是我爸请来的吧。”

顾千依旧没搭理这个问题,继续拿着手里的绳子问:“这个,能捆住多重的人?”

傻狗听完,整张脸迅速涨红,他眼神闪躲又期待地小声讲,“原,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顾千正专心研究绳子呢,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嘀咕什么,末了短促地吸了一口气,赶紧丢开手里的绳子。

“你别逼我现在打你。”

“嘿嘿。”季留云眨眨眼傻笑。

刘才看着这两俩旁若无人的逗嘴,神情松动几分。

这还是多日来头一回,有人闯进他房间不是为了念经画符。

“说说吧。”顾千抬起指头威胁傻狗不准再开口,转头面向刘才,“为什么吓到了?”

从进屋来他就发现这间卧室里所有符纸,都不是驱邪的,而是禁魂的。

禁的魂,严格来说只剩一缕阴气,就虚虚地挂在刘才身上。

这么薄一缕气,根本没法为祸生人。

顾千望着男孩发抖的手指,心内了然。

钓鱼这种事,要说撞上点什么,无非就是钓上来的东西不该在水里。

一般的水鬼,身体早就化在了水里。这阴气新鲜,血肉未散。

这是钓上来忌讳的东西了。

顾千目光停在那缕阴气上头。

“你……你不觉得我中邪了?”刘才缩着脖子问,好似生怕突然被符纸砸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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