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刀又锋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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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什么颜色?”
“……”,巫辰只是不言,盯着他的眼睛看,在乱想些什么呢。
“不回答,要罚酒。”,殷思举起酒杯,杯中酒,颜色清淡,所映月光于杯中轻晃,无暇回应,思绪已然飘远。
殷思应是穿淡色好看的。
总穿红色干什么。
“……红色。”
殷思似是得到满意的回答,示意巫辰发问。
巫辰问道:“为何认得我的刀?”
“见过。”
“见过一次便认得了?”,巫辰急着追问。
“这是下一个问题了,多问,也要罚酒。”
巫辰被惹恼,随意拾起手边一个团子,向殷思砸去,正中肩头位置。
“诶.....怎么玩不起。”,殷思轻拂着团子于衣上留下的点点白面,看着巫辰笑道。
巫辰却是捏着手里的团子,想起才用团子沾尘模拟天象测算,若有所思道:“模拟天象......团子可以、叶子可以,那别的也可以。”
“伪造天象,诓仙宁去重阳宴?”,殷思似是读懂。
“诓骗吗?有点难听。”
“不是诓骗吗?不如你像往常一样,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去。”
巫辰又砸出一个团子,殷思还是没躲,笑道:“我来想办法。”
“嗯。”
“那继续?”
“你还没喝,当然继续。”
第二个问题,殷思开门见山道:“你为何杀陈湘娩?”
“因为梦魇。”
巫辰多年来头一次说出梦魇相关的事,答句中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应是不愿多加回忆的。
多想一刻,便会被重新拽回仅有恐惧存在的一片黑暗之中。
巫辰从未怕过什么,应是因这恐惧,已于梦魇中,消耗殆尽。
“……”
“怎么不问?”,殷思察觉道巫辰不自然的神情,似是关切。
“没到你问我,公子请。”
“……”,殷思自知出错,饮下一杯,却不觉苦涩。
巫辰发问道:“你月俸多少?”
“啊?”
“多少?”
“嗯……八两?还是……六两的,我还未看。”,殷思一副从不缺钱的样子。
“……”
殷思接下上个问题的话,饶有趣味得问道:“侍卫使大人缺钱吗?”
巫辰只得如实回答:“嗯。”
“......殷思,为什么不作为。”
“......”,对面的人,低眉沉默片刻道:“因为害怕,我已无筹码,没的可赌......”
“所以躲起来,装作听不见、看不见、说不了。”
巫辰却也丝毫不留情面,直言不讳道:“顶着世家的名号,说着已无筹码?你在怕什么呢?怕死吗?......置身于朝堂,一切旋涡的中心,竟会想着苟活怕死吗?”
“嘘......”,殷思没再回应。
「生气了吗。」
而后却突然伸手以食指置于巫辰唇间,指尖,有酒香。
「可能醉了。」
巫辰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干什么。”
殷思收回手,却又低头,似是思索半晌,抬头只道:“到我问了。”
因适才低头,额间发丝,乱了。遮住过半的眉眼,有些难以看清神情,开口问道:“展颜辰,原先符禺岗的是不是展家私兵?”
居然知道符禺岗的事。
“不是。”
“那是什么,当年文定帝就是因符禺岗......那儿净是些……”,殷思语速渐慢,似是不解、不信。
“喝完,我回答你。”
倾酒入喉,淡色银线沿一点深红滑落至脖颈深处,酒意尚未被熄灭,对面的人只是静静盯着巫辰,喝下三杯。
再次确认道:“符禺岗的,是什么人?”
“流民。”,巫辰答道。
“......怎会是流民。”,说话间,又饮下一杯。
“确实是流民,是会武的流民,都是当年我娘亲自救活的。”
“好笑......哈......”,说罢便自顾自得低头笑起来。
「好笑吗。」
「有病。」
“展颜辰,展家到底在做甚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展家,已毁,什么都做不了了;我,是已死之人”
“......”
巫辰问道:“殷思,你能帮我到何种地步?”
“哈?......到......死,可以吗。”
“没的问了,结束了。”,巫辰起身便要走。
却被殷思猛然拉住,“最后一个......你生辰是哪日?”
“......”
巫辰低头看他,眼中已有半分迷离,醉意朦胧中,还在等回答。
“十月初七。”
殷思已半趴于石桌上,气息平缓,很静,左手却依然紧紧拉着巫辰。
「可能没听到吧。」
「算了。」
巫辰也无心试他是否真的睡着。
鬼使神差般退回半步,盯着殷思颈间朱砂痣,竟微微发愣,或许同样是醉了。
指尖轻触一点红墨,温热之感传遍经络,和自己的血一样,在发烫。
恍惚之间,眼前人,绯红已蔓延至耳根,确实是醉了。
冷月洒下,再无微凉之感。
......
梦回惊起,血影残留于眸中,血腥之气犹绕鼻端,心内惶惶。
「真不该睡觉的。」
夜凉如水,星子隐于墨色苍穹,屋檐之上,只是孤身一人。献都的辰星远不及洛川清晰的,越是接近权利漩涡的中心,迷雾漫漫,谜团待清。
寻得值得信任的人,太难太难。
巫辰察觉响动,是殷思。
「又是殷思。」
“真不巧,扰了公子与人私会。”,待旁人走后只剩殷思一人,巫辰直接开口道。
殷思抬眸望见檐上的人,道:“失策啊,被你发现了。”
“嗯,果然如传闻中所言。”
两人都未动身,只是隔着老远,说着话。
殷思问道:“什么传闻?”
“献都城第一的风流纨绔,非殷公子莫属。”,巫辰语调抑扬顿挫,似是反复强调。
风拂过,他的发丝随风而动,却未辩驳,只知道:“确是不假。”
“殷公子真的日日逛花楼吗?”
“......能别叫我.....呃,别叫我公子,很怪。”,说着再不愿与巫辰对视,只是抬眼,望着朦胧星夜。
“……”
巫辰直言道:“刚才的什么人。”
“在花楼的线人。”
“这就说了。”,如此痛快的回答反令巫辰不解,似是想到些什么,补充道:“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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