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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一场[鹿鼎记]》

261. 随机应变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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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蔚安安小心翼翼的起来,身旁的阿珂睡的很熟,粉雕玉琢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蔚安安微笑了下,轻轻抚摸她的小腹,满心的期待和紧张,不知道属于自己的孩子出生以后会是什么模样。

忽然间她轻盈跳下床,走到门口,打开房门,门外的柳燕端着水盆一脸惊讶,没想到公子的武功这般高深了。

柳燕开口道“公子....”

蔚安安做了个“嘘”的手势,放房门轻轻关闭,走到院中。

柳燕跟在身后说道“公子,该洗漱了。”

“多谢柳燕姐了,这个交给下面人去做就好。”蔚安安接过浸水的帕巾,在脸上擦拭过后,递给柳燕。

柳燕说道“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公子,昨夜那老大夫说...”说着瞧了下蔚安安的脸色,欲言又止。

蔚安安笑道“他说什么了?”

柳燕说道“老大夫说孩子虽已足月,但夫人身子较为虚弱,开了几副安胎药,需定时给夫人服用。”

蔚安安沉声道“安胎药劳烦你亲自去煎,这件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柳燕立刻应声而去,逐渐的院中人声响动,那些个英雄豪杰洗漱完毕,朝前厅走去,互相客套咋呼起来。

蔚安安派了两个丫鬟服侍阿珂,这才放心的赶往前厅,吩咐下人准备早餐。

众群雄用过早餐后,来到侧厅之中,归家三口这才姗姗来迟。

椅子还未坐热,归二娘便急斥道“这般拖延着实不成,何时才能办成大事?到不如我们三人这就杀进宫去,将鞑子皇帝毙于掌下。”

柳大洪怒道“不成,我们沐王府绝不同意给吴三桂做这个便宜嫁衣!”

归二娘也怒道“吴三桂到底也是汉人,咱们先推翻了鞑子才是大事!”

柳大洪回头说道“总舵主,你德高望重,说句公道话,咱们是该怎么办?”

众人瞧着陈近南,只见他沉声道“咱们以天下为重。若是此时杀了康熙,吴三桂身势固然大振,但是台湾郑王爷也可渡海西征,进兵闽浙一带,直攻江苏。如此东西夹击,鞑子非垮不可。那时吴三桂倘若自己想做皇帝,以郑王爷的兵力,再加上沐王府、天地会和各路英雄,也可制得住他。”

蔚安安低垂眼眸,原来他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真是打的好算盘。

苏岗冷冷说道“陈总舵主这话,是不是有些为台湾郑王爷打算呢?”

陈近南凛然道“郑王爷忠义之名,著于天下,苏兄难道信不过么?”

苏岗说道“陈总舵主忠勇侠义,人人钦服。可是郑王爷...”随即哼哼冷笑几声。

陈近南少有的动怒道“郑王爷又如何了?还请苏兄明示!”

苏岗说道“郑王爷暂且不说,他身边那些个奸诈卑鄙的小人可也着实不少,就算是忠义名动天下,难保不会被那些奸诈小人所影响么?”

蔚安安偷偷一乐,立即说道“苏大哥这话说的不错。那号称一剑无血的冯锡范,还有郑王爷的小儿子郑克塽,都是好人。可惜啊,关大哥死的冤枉,没死在敌人手中,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提起关安基,青木堂众人是又怒又哀,均是泪光婆娑,连连叹气。

陈近南目光扫了过来,眼神复杂,却又无法反驳,也是叹了口气,脸上的怒气消散不见。

归二娘说道“赶走鞑子,那是一等一的大事,至于谁来做皇帝,咱们可也管不着,反清是一定要反的,复不复明,到不重要,反正大明崇祯皇帝,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近南和沐王府群雄向来是忠于朱明,一听所言,脸上皆是变色。

说来说去,众人又是争执不下,沐王府众人听得归二娘如此言语,心中更是不满。

苏岗说道“行刺皇帝说的简单,咱们又不是没干过,结果呢?就凭着三位前辈,虽说武功高深,但我看来...”说罢冷笑一声,不作言语。

归二娘冷笑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看来沐家也不过是胆小怕死之徒!”

苏岗怒极,一拍桌子,怒道“你说甚么!不要以为你武功高,我就怕了你!”

归二娘嘲讽说道“怎么?还想比试比试?随时奉陪!”

沐剑升说道“都是为了大事着想,也不必这般箭拔弩张。进宫行刺皇帝之事,我们也是干过的。说来惭愧,我们沐王府死了好几位兄弟。舍妹和一位方师妹,还有这位吴师叔以及两个师弟,都失陷在宫中,差点遭遇不测,幸得魏香主仗义相救,那才脱险。并不是我们胆小怕死,这件事可当真不易成功。”

归钟来了兴趣,说道“你这个小娃娃看不出来,还有这种本事?难怪捉迷藏那么厉害。”

归二娘一脸不信,瞧着蔚安安冷冷说道“就凭你也能救得他们脱险?”

蔚安安双手一摊,不做解释。

吴立身急忙说道“这位魏香主年纪虽小,可是仁义过人,机智聪明,兄弟的性命,可是全仗着他相救。”

归二娘说道“沐王府办不成的,未必姓归的也一定办不成。”

众群雄多数人对归家三口心生不满,如此倨傲的口气,更是引人厌烦。

柳大洪霍得站起身来,说道“归氏夫妇神拳无敌,当然胜过我们小小沐王府百倍。还请这就启驾动身,我们在这里敬候佳音。”

天地会洪顺堂弟兄本就一肚子怨气,此时抓着机会,自然要出言讽刺,一名兄弟说道“魏香主,你还是一起进宫去的好,等到归家三位大侠给鞑子的侍卫们拿住,你好设法相救!”

蔚安安乐道“归家三位大侠武功何等的高深,江湖好手都近身不得,又怎会给侍卫们拿住?归大侠神拳就能打死千八百的人,更何况其公子身手不凡,只要轻轻咳嗽几声,他们自然就被吓破了胆,不用动手,便倒地身亡了。”

天地会和沐王府群豪有不少人都窃笑出声。

归钟笑道“真的么?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他们怕听我的咳嗽么?”说到高兴之时,又是“咳...咳..咳”的咳嗽起来。

归氏夫妇大怒,一人搀着儿子的一条胳膊,三人并肩向外。

陈近南着急说道“归二侠,请息怒。兄弟倒有个计较。”

归二娘素知陈近南足智多谋,转身候他说下去。

陈近南说道“归二侠贤夫妇武艺高强,当世无敌。但深入险地,毕竟敌众我寡,咱们还是需商议一个万全之策为是....”

归二娘斥道“还以为陈总舵主有什么高见,哼!”转过身来,走向门厅。

蔚安安心中赞同,这恐怕是归二娘唯一说过最不讨厌的话了,见他们三口要走,心中有些开心,直等他们离开后,进宫提醒康熙加强防护便是。

柳大洪和吴立身忽然快步抢过,拦在门口。

柳大洪说道“二位要相助吴三桂,我们沐王府万万不允!”

归二娘说道“怎么?想要动手?”

柳大洪说道“二位尽可先杀我师兄弟,再出此门,去帮吴三桂的忙。”

归二娘横眉冷竖道“谁说我们是帮吴三桂的忙?”

柳大洪说道“二位虽无相助吴贼之意,但此事若成了,吴贼声势大盛,再也制不了他!”

归辛树低声道“让开!”忽然踏上前一步,就要出门。

柳大洪张开双手,拦在门前。归辛树左手前探,就要抓他胸口,柳大洪伸手格挡,只听得拍的一声,双掌相对,柳大洪身子晃了两下,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归辛树说道“还不让开!我只使了五成力道!”

吴立身摇头说道“你不妨使出十成力道,把我师兄弟都毙了!”

归钟叫道“十成就十成!”他两手一缩一伸,吴立身伸臂相格,归钟双手一缩,吴立身便挡了个空,归钟哈哈大笑“不中用,你老了!”说话之间,双手快如闪电,穿过他双臂的缝隙之间,擒住了他胸口要穴。

陈近南抢上前,劝道“大家都是好朋友,不可动武!”说着不住的咳嗽起来,之前受归二娘两掌过重,气息还未调顺,激动之时便上下翻涌,疼痛难当。

归钟哈哈大笑“你怎么跟我一样,也是不停的咳嗽。”

在场众人面上皆是怒意,在总舵主面前却不好发作,纷纷起身,厅中顿时箭拔弩张。

归二娘见状,心中本就惭愧,又想:若是自己人先干了起来,沐家多半会去向鞑子报讯,这件事也着实难办。于是说道“孩儿,放手!”

归钟说道“我不放!他们对娘和爹不尊敬,就该死!”

众人眼中已冒火星,恨不能掐死这个大白痴。

归辛树见情况不好,眼下大事重要,当即沉声道“钟儿,放了!”

归钟怕父亲发怒,不满的嘟着嘴,松开手,放开吴立身胸口的穴道,吴立身胸口酸痛难当,内息不畅,不住摇头。

蔚安安不愿掺和这场闹剧,心中惦记阿珂的身子,当即说道“大家先休息,休息罢。再讨论也不迟,我去看看,给大伙准备午饭。”

众群雄纷纷拱手道“有劳魏香主了。”

看着蔚安安出厅的身影,陈近南看了看归家三口,又瞧着沐王府众人愤恨的神色,当即说道“大伙儿都先消消气。归大侠夫妇,请移步主厅,咱们商议个好法子出来。”

归家三口也知自己再呆下去,恐怕会与众群雄动手,哼了一声,朝主厅走去。

陈近南冲众群雄说道“众位兄弟们,在下前去与归大侠夫妇劝解一下,你们在此稍后。”

众群雄纷纷说道“劳烦总舵主!”众人也不愿与归家三口面对面呆在一间屋中,巴不得他们离开。

陈近南来到主厅,看到归钟坐在椅上百般无聊,归辛树则是沉默不语,归二娘怒气冲冲在厅中来回踱步。

陈近南神色复杂,走进厅中拱手说道“刚刚众位朋友也是心急了些,二位大侠莫要见怪。”

归辛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归二娘哼道“陈总舵主是来当说客的么?鞑子皇帝,我们是杀定了,莫要再劝了。”

陈近南微微一笑道“二位大侠义胆忠肝,在下着实佩服,若要行刺鞑子皇帝,自然是好,只需不让沐王府的朋友们知晓便是。”

归二娘眼前一亮,喜道“怎么?总舵主是同意我们行刺鞑子皇帝?”

归辛树也侧目瞧了过来。

陈近南说道“眼下行刺鞑子皇帝百利而无一害,就是众多朋友们与吴三桂有仇,倒也不想见他得势,但有郑王爷一旁压制,吴三桂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咱们悄悄行动,不让沐王府的朋友们知道就是了。”

归二娘喜道“不错,不错。总舵主为何刚刚在厅上不言明呢?”

陈近南说道“大家都是朋友,说出来便会伤了和气。”

归二娘想想也有道理,问道“那我们这就悄悄离开,前往皇宫。”

陈近南眼中闪过亮光,说道“莫急...”眼看归二娘又要发怒,便说道“二位大侠,皇宫那么大,屋子没有一万,也有五千多间,你们如何知道鞑子皇帝在哪?又如何能准确的找到地方杀了他?”

归二娘一怔,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归辛树问道“总舵主可是知道?”

陈近南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徒弟知道。”

归辛树问道“你徒弟又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们么?”

陈近南说道“二位武功高深,我这徒儿虽有些天赋,却决然不是二位的对手,若是待她独自一人之时,逼她说出皇宫之中的地图,写在纸上,便能找到鞑子皇帝的去处了。”

归氏夫妇有些愕然,不明白陈近南为何要这样做,他们不是师徒么?还需要逼迫作甚么?

归辛树疑惑问道“为何总舵主不亲自让他说出皇帝地图?让我们去逼问呢?”

陈近南说道“沐王府众朋友们本就不愿行刺吴三桂,且我这徒儿对沐王府众朋友有恩,我若出面让她说出地图,沐王府众家兄弟定会出面劝说,恐会坏了驱除鞑子的大事。咱们江湖上的兄弟好不容易团结一齐,若是因为此事,心生嫌隙,恐怕...恐怕...”

归二娘说道“总舵主是怕沐王府的人会告密?”

陈近南叹了口气“沐王府众位朋友与吴三桂仇深似海,只顾眼前,不顾将来,若是失了机会,咱们的大事也就遥遥无期。”

归氏夫妇听着,正如自己心中所想,不住的点头。

陈近南说道“二位大侠趁他一人时,让他进了书房,画了地图给二位。我在侧厅拖住沐王府的众位朋友,这样做虽说上不了什么台面,但总归是为了大事,倒也没什么了。还请二位大侠询问之时,不要说是在下出的主意,否则情况不稳,沐公子怕是会带领属下....”

归二娘手一挥说道“总舵主,不用多说,我们夫妻明白。你深明大义,从中调和,着实是受委屈了。我们心中自然感激、钦佩。”

归辛树说道“嗯,咱们这就去找那小娃娃,还请总舵主回到侧厅拖住他们。”

陈近南拱手道“好,二位大侠此去皇宫,凶险万分,要多加小心啊。”随即转身,低垂眼眸,暗叹口气,心道:为了郑王爷的大业,安安...别怪为师。

蔚安安来到阿珂房间,轻推开房门,坐在床边叫道“阿珂....”

阿珂朦朦胧胧的醒来,轻喃道“你怎么那么早?”顺势搂住她的腰,将脸埋在衣服中,充满睡意。

蔚安安摸着她柔滑的发丝,笑道“还早?这都快中午了。你身子有些虚,我让人煎了安胎药,一会你喝了。”

“我不想...喝药...”阿珂抬起头,脸庞羞红,虽然有孕,却还是不适应要当娘了。

蔚安安搂住她柔软的身子,柔声说道“对你身体好,也对孩子好,还是喝了吧。我让人多给你准备点糖果,你不是爱吃甜的么?”

阿珂扭过头去,哼道“你现在眼中就只有孩子,没有孩子怕是不会对我这样好了。”说着觉得有些委屈,眼圈还渐渐的红了。

蔚安安挠挠头,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也知道孕妇容易情绪化,搂着她温柔哄道“因为有你才能有孩子啊,你是最重要的,这般孩子气,恐怕也要和自己生气了?”

阿珂“噗嗤”一笑,郁郁的心情顿时消散,俏丽动人,倾国倾城。

“可是消气了?”蔚安安看的呆了,凑近轻轻吻了她一下脸颊。

正说着柳燕在门口说道“公子,药煎好了。”

蔚安安说道“端进来罢。”

柳燕端着木盘走进来,盘中放着一个小碗和一个小碟子,碟中放着阿珂最爱吃的玫瑰松子糖和几颗蜜饯。

蔚安安端过小碗,说道“听话,把药喝了。”

阿珂拧起了眉头,蔚安安说道“你要是喝了药,还有你爱吃的松子糖。”

“真的?”阿珂眼睛亮了起来,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个糖,从前的时候没什么钱,这个糖果又贵,只能眼馋,一直心心念念了好久。

当即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眉头紧蹙,甚是痛苦,蔚安安拿过糖果给她,阿珂吞入口中,缓了一会,糖果的甜味逐渐在嘴里散开,这才舒缓了许多。

蔚安安轻抚她的后背,问道“柳燕姐,大夫开的安胎药还有几天的?”

柳燕说道“只开了三天的,每天一副。”

蔚安安说道“药方呢?”

柳燕从衣袖中掏出药方递给她,蔚安安接过看了看,说道“太少了,阿珂身子虚,我去再开几副。”

柳燕忙说道“公子,我去罢。”

蔚安安摇头说道“马上中午了,府里人多,还需要你操劳。我快去快回,你留心着点....”

柳燕颔首答应,怀中阿珂昏昏欲睡,拽着她衣袖,喃喃道“别走....”

蔚安安说道“我很快就回来。觉得累了么?”

阿珂揉揉眼睛,说道“这段时间总是困倦的很,提不起精神来。”

蔚安安说道“大夫说你这是正常,好好休息,我一会就回来。”

阿珂说道“好,你快些。”说着眼皮打架,抱着被子睡着了。

蔚安安和柳燕出了房间,吩咐了几句便独自出府,没走几步,便察觉到深厚的内息,只见归钟在前面不远处,笑道“小娃娃,要去哪,咱们捉迷藏啊。”

“大个子,你已经输了。不跟你玩了....”话音未落,腰间大穴被点,后心被擒拿手法按住,蔚安安一惊,不知何时归氏夫妇已在身边,应该是刚才被归钟分了心,让他们二人近身三尺,有了可乘之机。

归钟一下跃到她身前,笑道“这次可是你输了啊。”

蔚安安扯了扯嘴角,笑道“归公子真是厉害...我就是逃一百次也是赢不了你。”她运起洗髓经,想要解开腰间的穴道,奈何归氏夫妇内力深厚,一时半会也冲不开穴道。

归钟拍手大笑,说道“你终于承认输了。”

蔚安安讪笑的点点头,冲身旁的归氏夫妇笑道“二位前辈怎么不在府中与众位英雄们用饭,待用过饭后再商议...”

“那你怎么不在府中,反而要出府去?是不是要去向鞑子皇帝告密?”归二娘冷哼出声,手掌紧贴着她的后腰,害怕这小娃娃又使什么诡计。

他们一家三口在院落中隐匿,府中人来人往,不好出手,若是惊扰了众人,虽说这些人不足为惧,却也耽误了大事,一直等着蔚安安孤身一人出府,这才现身。

蔚安安惊愣一下,说道“我当然不是去向鞑子皇帝告密。”

归二娘哼道“那你一人鬼鬼祟祟出府,作甚么?”

蔚安安转念一想说道“我朋友的夫人有孕在身,他不愿意伸张,拜托我去给他夫人开几副安胎药。”

归二娘一愣,看向自家丈夫。归辛树问道“有何做凭?”

蔚安安心中暗骂这一家子老乌龟,无奈说道“在我衣袖中有一张药方,你二位前辈一看便知。”

归辛树伸手朝她衣袖中探去,拿出药方,摊开一看,点点头说道“二娘,确实都是上好的安胎药,跟当时钟儿...”说着叹了口气,将方子递给归二娘。

归二娘快速扫过,这药方上面的药她再熟悉不过,神色有些黯然,将药方重新放入她衣袖中,语气缓和说道“既然是安胎药有什么可躲躲藏藏的?”

蔚安安说道“前辈有所不知,这位夫人身子虚弱,受不得惊,我那位朋友需要细心照顾,又不想让他人知道,这才委托我去找大夫,可是府中众位朋友颇多,这才找了个空闲出府....没想到被二位前辈误会了。”

说着蔚安安额头冒出了密汗,这么长时间,洗髓经仍然没冲开穴道,这俩姓归的果然厉害。

归二娘说道“魏兄弟,这件事是我们误会你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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