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碧影·江湖女子上位史》
“谁教你们这般不敬长辈、不尊教诲的!”
陆文渊尚未回应,反倒是阮云飞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弟子们见她动怒,纷纷跪下,惶恐叫道:“弟子不敢!”
原航跪在最前面,但依旧保持着不忿的神色。阮云飞走到他身侧,质问道:“你觉得陆师叔不配指点你的功夫?”
原航却说:“我是师父的弟子,师父师娘都教导得。”言下之意,陆文渊不是他的师父,自己犯不着听他的。
阮云飞气得发抖:“我们彭城派刚刚因为门户之争闹得分崩离析,难道你也要继承你潘、夏两位师伯的衣钵,与陆师叔分做两家吗?”
原航听出来她是真的气极了,这才低低拜倒,怀着歉疚说:“师娘,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陆师叔虽不是你磕头敬茶的师父,也是彭城派的长辈,只要不是有意为难你,安排你做什么都是应当的。且他不过是好心指点你们功夫,你就诸多不满,在你眼里,陆师叔难道是外人?”阮云飞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众弟子,“既然如此,我还怎么指望你们团结一心,匡正彭城派?”
众弟子此时已理解她在意之处,都真诚地道歉:“师娘/师父,弟子知道错了。”
“你呢,你现在可知错?”阮云飞再问原航。
原航马上认错。
“错在哪里?”
“不尊长辈,不和师叔一条心。”
“那你可认罚?”
“但凭师娘处置。”
阮云飞对众人道:“原航作为大弟子,言行失当,不尊师长,罚其在院中扎马步一个时辰,不到时间不得起来,如果没坚持住倒了就再加一个时辰。其余诸人不能及时规劝,也有责任,和原航一起在院子里罚站,不得说话、不得随意乱动。”
“是!”众弟子齐声应道。
无需任何人监督,弟子们主动站成两排,各自领罚。陆文渊跟着阮云飞一起回到了堂屋。
一个时辰过后,弟子们扶着已经站立不稳的原航来到堂屋,阮云飞脸色已经不似刚才那般难看。原航跪下,向阮云飞回禀:“弟子领罚已毕,特来向师娘请罪。”
阮云飞柔声道:“你得罪的不是我,去向你陆师叔请罪。”
虽然心里不愿,但他还分得清大是大非,便跪行至陆文渊跟前,磕了个头:“弟子张狂,冲撞了师叔,请师叔责罚。”
陆文渊是个随和的人,本来也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之所以没拦着阮云飞罚他们,是不便干预掌门人的权威。此时原航已挨了罚又认了错,他乐得赶紧揭过此事,立马起身将原航扶起:“师姐也是为了彭城派复兴的大计,我们自己不要从里面闹出裂痕来才好。”
原航面有惭色:“师叔教训的是,弟子都记下了。”
陆文渊笑着点头,对众弟子说:“新韵姑娘已经着人送来了早饭,你们师父怕凉了一直热在灶上呢,赶紧去吃吧。”又特意对原航道,“你赶紧去歇着,师弟师妹们会把饭带给你的。”
众弟子谢过陆文渊和阮云飞,纷纷离开。原航扎扎实实地蹲了一个时辰马步,此时走路还有些不稳,仍旧被其他人扶着回了房间。刚刚坐定,小鸢已经盛好了他的那一份饭食送了过来。原航并没有什么胃口,用勺子在粥碗里拨拉来拨拉去,甚是烦躁。
小鸢问他:“今日为何那般?”
“哪般?”
“那样对陆师叔讲话。陆师叔也不是第一次指点我们练功了,你以前从不曾这样的。”
原航把勺子往里重重一扔,鼻孔出气,好像又生气了。
“到底为什么?”
原航张张嘴,像是有什么不吐不快,但是又猛然停住,不发一语。
小鸢看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着急:“怎么回事呀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原航咬着嘴唇,内里就要不要说出来做着激烈的斗争,最后理智决堤,吐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姓陆的……陆师叔……他目的不纯!”
小鸢更加糊涂了:“陆师叔目的不纯?你怀疑他也会像潘师伯、夏师伯一样,不服师父做掌门,然后害她?不可能啊,陆师叔一向跟师父关系好,肯定不会做出那等事的。”
“就是因为她跟师娘关系太好了,才有问题!”
“什么问题?”原航又闭嘴了,弄得她更为烦躁:“你说话呀,说了一半装哑巴,想急死我啊。”
原航朝屋外看看,确定其他人都还在吃饭没有回来,才关上门,凑到小鸢身边说:“我觉得,陆师叔对咱们师娘有意思,他……他想取代师父做……”
小鸢瞬时明白,大吃一惊:“不会吧,这怎么可能!他可是掌门人的师弟,师父是他的嫂子啊。”
“觊觎兄嫂,大逆不道!”原航咬着牙,小声骂道。
小鸢却想见了另一层不妥:“因为这女子身份,师娘居这掌门之位已经有很多人不服了,要是……可怎么好!”
她摇摇头先暂时摆脱这些思绪,再问原航,“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是不相信陆师叔他会有这样的心思。”
“我入门早,自然看到的多一些。陆师叔看师娘的眼神都不一样,默儿也一直放在陆师叔身边养着,默儿对他比对师父都亲近。”
“这个可不能怪陆师叔。掌门人常年不着家,师父还要帮着他照管彭城派的琐事,精力不济,这才让陆师叔看顾默儿。他对默儿好,默儿亲近他很正常。”小鸢对此倒有不同看法。
“就算这事儿他不是有意的,但是如今师父仙去,陆师叔就有了可乘之机,难保不作妖。我肯定不会让他得逞,来羞辱我师父师娘的名节!”原航意志坚定,小鸢虽然并不十分信,但是也不好再劝,只是叫他切不可意气用事,免得再被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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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们走后,陆文渊先开解阮云飞:“原航这孩子入门最早,师兄也是费心教导了一番的。他不幸为奸人所害,原航心里难过,才会介意我从旁置喙,你又何必生那么大的气?”
“规矩就是从小处立起来的。他仗着自己是大弟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原航肯定没有这个意思,他就是太怀念师兄了。”
“他怎么想不重要,怎么做才是关键,身为大师兄,一举一动都得给下面的师弟师妹做好榜样。可他呢,示范怎么忤逆长辈、怎么离心离德吗?”
陆文渊理解她是担忧彭城派的将来才如此急躁,温言道:“有你约束他们,他们自会分得清是非,你不用太过担心。”又补上一句,“潘师兄一死,现在派中当被夏师兄把持着,师兄的仇也还未报,你着急,我们都懂。”
“彭城派百年基业要是断送在我的手上,你说我还有何脸面去地下见师父?”
“凡事都还有转机,你不要先往最坏处想。”
“转机?”阮云飞被他挑起伤心处,“我武艺低微,又是妇人掌家,这才惹得夏中宇、潘尚怀不服,有了这许多变故。这些弟子们学艺时日尚浅,别说临阵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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