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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

杰森惊醒了，大口喘着粗气。

他梦见了他的棺材，梦见自己在窒息，因为他为布鲁斯、迪克、阿尔弗雷德尖叫，为了把他从小丑的折磨中拯救出来的人。

“杰森？”彼得出现在他身边，轻轻地伸手握住杰森的肩膀，“你还不该动。”

“什么？”杰森环顾四周问道，他在歌剧院的睡觉的包厢里，他的脖子剧痛，全身酸痛。他再次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回忆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在追赶小丑，追赶布鲁斯。他的记忆支离破碎，他能辨认出的记忆被染上了绿色。

“我尽我所能给你补好了，但你失血过多……对不起，我拿了你的一些钱，然后我去给你买了一些食物，还有一些医疗用品。”彼得的声音有点疯狂，他跳起来，跑来跑去收集东西。

彼得穿着运动裤和迪克的超人连帽衫，但杰森记得那个孩子在小巷里找到他的时候，身上穿着某种紧身制服。

“你他妈昨晚在做什么？”杰森问道，他无视彼得之前的警告，把自己推到一个坐姿，这导致他有点头晕目眩，他不得不眨眼摆脱视线中模糊的斑点。

“嗯……跑腿。”彼得跪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个装着某种汤的外卖容器。

杰森紧紧地看着他，彼得似乎没有僵硬的动作，所以他至少可能没有受伤。

“穿着氨纶服装？”杰森拿起碗，在吃之前闻了一下汤。

彼得在膝盖上扭动着双手，看起来非常内疚。

“它比氨纶更耐用。”彼得坚持说，杰森发出了一丝呻吟。

“拜托，我以为我们说过你会保持低调，你还记得吗，远离蝙蝠。”杰森尽量不去想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他与蝙蝠侠的冲突，蝙蝠镖割伤了他的脖子。

结果如何？布鲁斯还好吗？

“嗯，我没看到蝙蝠侠。”彼得说到，但他的语气里有某种东西，杰森眯起了眼睛。

“那你看到谁了？”杰森问道，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这汤还不错，当他吃了一点之后，他才意识到他实际上有多饿。

“夜翼。”彼得至少没有反抗就承认了。

杰森的头很痛，他记得发生了爆炸。

蘑菇云。

他记得蝙蝠侠为迪克尖叫，他记得当时拉住了蝙蝠侠。

“你……你看到夜翼了？”杰森问道。

“是的，我……我要做的事在布鲁德海文。”杰森抽搐起来把汤弄得差点洒出来，但他无视自己的痛苦，反而抓住了彼得，仔细观察孩子是否有任何伤势。

“什么时候？多久？你没事吧？”杰森问道。

彼得抱怨着，把自己从杰森的手中挣脱出来。

“我没事，”彼得坚持说，把他的连帽衫拉回原位，“我办完了差事，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夜翼。他要问我问题，我有一种感觉你有麻烦了，所以我逃离了他。炸弹击中布鲁德海文时，他正在过桥追我。我们俩都成功逃离了。虽然很接近爆炸，但我们做到了。

“夜翼成功逃离了？”杰森问道。

他昨晚没在乎。绿色的雾霾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甚至不在乎他的哥哥可能会死在那次爆炸中，他也阻止了蝙蝠侠的离开。他阻止了蝙蝠侠去寻找他儿子的另一具尸体。在这之后，布鲁斯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并不是说杰森在乎布鲁斯是否原谅了他。但是，它还是发生了。

“至少我离开他时他没事，”彼得说，“你认识夜翼吗？”

“他是我的兄弟，”杰森不假思索地说到。

早在他去世之前，他就一直在为迪克的注意力而战。

杰森不再需要父母了，但迪克是不一样的，他从来没有一个兄弟，所以杰森不想改变这一点。

“你有个哥哥吗？”彼得惊讶地问道。

杰森猜想，他们前几天他们去的时候，他并没有真正见过庄园的全貌。虽然很奇怪他居然不知道，毕竟他带彼得去的显然是韦恩庄园，而每个人都知道布鲁斯韦恩和他收养的孩子。

“嗯，是的。”杰森说到。

杰森移动身体，背靠着墙，好奇地看着彼得，问到:“你知道韦恩家族，是吗？”

“那是……嗯，你打电话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说是韦恩庄园，对吧？”

“是的，但是……布鲁斯·韦恩？”杰森问道，而彼得困惑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名字。”他承认。

“你来自哪里？”杰森问他，彼得皱起眉头，交叉双腿。

“纽约。”

“什么时候？”杰森问道。

“什么？”

“现在是哪一年？”杰森问道，彼得咬着嘴唇，思考着他的回答，他现在没有戴耳机，只是挂在脖子上。

“2025年。”彼得终于回答。

“现在是2010年。”杰森纠正彼得到。

彼得僵住了，快速眨了眨眼，杰森几乎可以看到他脑海中的齿轮在转动，“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2001年。”彼得自动回答到。

“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你有点大了，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你得告诉我完整的故事。”

“我不是……这不是我的世界，“彼得承认道，缩了缩身子，“我来自另一个宇宙，我出生于 2001 年，在2018年，发生了一次外星人袭击，一个叫灭霸的家伙收集了这些石头，他赢了。他赢了，用这些石头把宇宙中百分之五十的人口变成了灰烬。我就是其中之一，而我当时 16 岁，然后死了。

“你死了多久？”杰森问道。

杰森去世不到一年，就在棺材里醒来。但是，如果他们已经化为灰烬，那么彼得就没有可以埋葬的尸体，至少他设法避免了那种特殊的创伤。

“五年。”彼得坐立不安地拨弄着他兜帽上的绳子。

“那你爸妈呢？”

“他们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死了。我的父母在飞机失事，我由我的阿姨和叔叔抚养长大。本叔叔几年前去世了，但是……但梅姨和我一样被抓了，所以那时我们俩都死了。”

“你父母叫什么名字？”杰森问道。

“理查德和玛丽·帕克，”彼得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困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想知道我父母的名字？”杰森认为彼得看起来有点可疑。

杰森从来不擅长委婉，但彼得父亲的名字也是理查德，这实在是太巧合了，尤其是这个孩子的一些姿势。前几天早上看着他在舞台上翻来覆去，这让杰森想起了和他哥哥迪克一起训练的日子。

“你还是个孩子，如果你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么也许你也有父母在这里。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没有另一个彼得·帕克吗？”

“不，这里没有彼得，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我在这里是安全的，因为没有另一个我。”

“好吧，所以没有彼得，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已经认识的人没有另一个版本。”

“没关系，”彼得坚持说到，“我的运气很差，就像杀手一样糟糕，每个靠近我的人…我爱的每个人都死了。我的父母、梅姨和本叔叔……托尼……他们都走了。”彼得的拳头紧握在他的腿上，杰森能看到他眼中的痛苦，他和迪克一样表露自己的感情。

“我和他们不一样。”杰森说到，这话把彼得吓了一跳，彼得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

“什么？”

“所以你昨晚来找我，不是吗？你以为我也会死。”

“我……我失去了一切，杰森，”彼得说到，“我失去了我的家人，我……我犯了错误，愚蠢的鲁莽的错误导致人们丧命，我几乎毁了我的整个宇宙。我不得不被送到这里，因为我的宇宙正在崩溃。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完全抹去我。所以……所以我的世界会忘记我曾经存在过，显然我不能在那里让这一切发生。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被派到这里来拯救我的世界，我再也回不去了，除非再一次打破它。”

“而且你担心你也会失去我。”杰森总结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才成为朋友几天，我们几乎不认识彼此。但我来到这里之前，我是期待着孤独，保持这种状态，可是你却马上就找到了我，况且我和你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哦，孩子。”杰森叹了口气，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杰森不可能抛弃这个孩子。

但彼得已经有一套自己的制服了，而且他是一个孤儿，只是缺少黑头发和蓝眼睛，他会很完美，但考虑到他与布鲁斯的黄金男孩的相似之处，那么如果蝙蝠侠决定将他置于自己的羽翼下，他将没有机会。

杰森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在彼得身上。

即使这意味着他得拖着这孩子在全国各地逃跑。

“我不是孩子，”彼得提醒他，“我只比你小两岁。”

“是的，我知道。”杰森紧紧地看着彼得，他有些坐立不安，杰森清楚地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太像迪克了，这太荒谬了。

杰森翻了个白眼，抬起手臂放在他受伤较轻的一侧。

“来吧，我知道你想。”

彼得振作起来，立即靠近，把自己塞进杰森的胳膊下。杰森用手臂搂住彼得的肩膀，闭上了眼睛。彼得靠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不去伤害他。

“你受伤了吗？”彼得问道，“我还弄了一些止痛药。”

“我会没事的，我很快就会痊愈。”

“我也是。”彼得承认到。

“所以制服是？”

“我在我的世界里是一名义务警员，”彼得坦白说到，“蜘蛛侠。”

“为什么是蜘蛛侠？”

“我显然被蜘蛛咬了。”彼得拉起他偷来的连帽衫的袖子，向杰森展示了他手腕上的一道疤痕，两个刺痕。

“蜘蛛咬伤改变了你？”

“嗯，那是一只放射性蜘蛛，它改变了我的 DNA，我现在就像半蜘蛛一样。”

“那么，除了力量和感官之外，你还有什么呢？如果我们要待在一起，我就需要了解整个事情。”

“嗯，有力量，老实说，我不太确定我的准确极限是多少，托尼和我试图测试它，但他太害怕了，不敢测试超过10吨。我的感官有时很疯狂，我可以听到几英里远的声音，听到任何人接触过的所有东西，有时可能会更多。我的视力也很好，我能看到比正常人更远的地方。我以前患有哮喘，在被咬伤之前我还戴眼镜。现在我有了这个像第六感，我称之为我的蜘蛛感应，但有时它几乎就像另一个实体，就像我脑海中的一个小声音，我能比任何人更快地对事物做出反应，即使是我看不到的事情。”

“这有点怪异。”杰森调侃道。

当彼得的头落在杰森的胸口时，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的眼睛垂着。杰森皱着眉头抓住了孩子的手腕，转动它以查看手表上的时间。将近上午10点。

“你睡过吗？”杰森问道，尽管他已经很确定答案了。

“我得确保你没事。”彼得喃喃自语。

杰森长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来抚摸彼得的头发。彼得一触即融，几秒钟后，他就像一道光一样熄灭了。

杰森静静地呆了一会儿，以确保彼得睡得足够深，然后他把手伸进孩子的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

杰森之前使用彼得的手机时，他觉得这么高科技很奇怪，但现在知道彼得不仅来自另一个宇宙，而且来自未来，这就更有意义了。

当屏幕上出现一个圆圈时，他试图打开屏幕。

“你好，红头罩。”一个女声轻声说到。

杰森皱起眉头。

“你是谁？”他问道。

“我叫凯伦，我是托尼·斯塔克设计的人工智能，用来协助彼得。”

“人工智能？”

“是的。”

“那你能做什么？”

“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听起来相当神秘。”杰森叹息道。

“我被设计的初衷是协助彼得，而很显然的，你不是彼得。”她提醒杰森。

它？她？

杰森对AI的风度翩翩有点奇怪，尽管他认为在看到与蝙蝠侠合作之后，他不应该太惊讶。

“是的，我当然知道我不是彼得，但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话呢？”

“彼得选择信任你，所以你可以协助我履行我的职责。

“哦，太好了，所以一个机器人想对我指手画脚。”

“我是人工智能，我没有身体，因此不能被视为机器人。况且我相信我们的关系可以是互惠互利的。”

“怎么了？”杰森问道。

屏幕从他认为可能应该代表AI来显示视频的圆圈发生了变化。

几秒钟后，他意识到彼得的衣服里一定有一台相机。

杰森看着彼得荡秋千一般穿过布鲁德海文，穿过桥。摄像机视图旋转了大约一半，聚焦在飞机和从飞机上跳下的生物上，不到一秒钟，然后锁定了一直在追赶他的夜翼。一张网从彼得手腕上的装置中射出，击中了夜翼的胸部，然后将他向前拉了起来。

杰森紧紧地握着手机，看着彼得勉强把夜翼从爆炸中拉出来，然后爬上了建筑物的屋顶。

他看着他的兄弟因失去他的城市而崩溃。

当杰森看着时，罪恶感在他心中啃噬着。

迪克差点死了，如果彼得没有决定前往布鲁德海文，那么迪克可能还在这座城市，他会死的，而杰森阻止了蝙蝠侠去找他。

杰森已经被疯狂的深渊和自己的痛苦所吞噬，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停下来想一想他们离失去迪克有多近了。

“我没事，神谕，”夜翼说，“我当时正在追捕一个可疑的人，我们在爆炸发生前过了桥。实际上，他救了我，把我从爆炸半径里拉出来。

然后视频中断，杰森让自己深吸一口气。

迪克没事。

迪克还活着。

“你接上了他的通讯？”杰森问道。

“是的，我能够做到这一点，”凯伦回答到，“彼得昨晚还让我连接到你的头盔上，我能够随时追踪你并让你们俩之间保持联系。”

“那可相当方便……你能用任何电话联系吗？”

“当然可以，这个世界的技术远远落后于我自己的，我接触过更先进的技术。”

“我不知道人工智能还会吹嘘自己。”

“我也不知道犯罪头目居然会在乎这个。”凯伦反驳道。

杰森哼了一声，笑了起来，当他的肋骨被推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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