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凭科举位极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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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宝华寺回来后,穆青读书愈发勤勉,不过他也誊抄了一遍药方,让阿九送去了柱国将军府,其余时间他照旧闭门不出,日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苦读。
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过年,然而腊八的前一日,穆向远派义信将穆青叫去了书房。
“原本不该叫你过来的,但此事事关你的亲事,我还是想听一听你自己的想法。”
知道穆向远虚伪,但穆青谨记仓嬷嬷和大伯母她们说的话,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应付穆向远。
“儿子的事情旦凭父亲做主便是,既然是亲事,有您掌眼就好了。”
穆向远装模作样的捋了捋胡须:“前阵子你母亲一直病着,直到这两日她身子骨好些了,我跟她才去文远伯府见过了薇姐儿,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待腊八过后,你娘会请她来府里赏梅,到时候你远远瞧上一眼,若是觉得不错,咱们年前就将此事定下来。”
穆青默了默,他今年才刚刚十五,过了年后十六,在现代正是上初中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年纪,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竟要定下婚事了。
所谓入乡随俗,他平静的接受了穆向远的安排。
“儿子听父亲的。”
对于穆青的乖巧听话,穆向远很是满意。
“前阵子实在是公务太忙,又要到年底了,朝中的差事一日都不能落下,要不然你娘生辰那日我就陪你一起去宝华寺了,等下次为父沐休,定陪你一起去。”
穆青本就不期待穆向远的大饼,他陪不陪他都没有关系,不过表面功夫他一向都做的极好。
“父亲为朝廷尽忠,自然是紧着朝中要事的,我娘九泉之下定然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穆向远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为父很欣慰,但你娘是我的发妻,我心里自然是有她的,去为她祈福是应该的。”
穆青嘴上不说,心里却冷笑不止,他娘都去世那么多年了,从不曾见他表示过什么,现在却说他心里是有她的,是需要以他娘的名义为他谋好处了吧?
“况且你县试报名,为父已经帮你都安排好了,这样大的事情,也该去跟你娘说一声,知晓你这么懂事,又要下场县试了,她定会保佑你的。”
每次听穆向远提起他娘,穆青就觉得恶心,所以听到他说起他娘会保佑他科举,穆青一点都不意外。
“多谢父亲为我县试操劳,儿子定会更加努力温习,绝不辜负父亲期盼!”
藉由邹御史弹劾阮弘一事,穆青明面上跟邹家有了隔阂,穆向远虽然满意于穆青的表现,可到底心里还是对这个儿子有所戒备。
眼下他当真一心苦读,不仅没有跟邹府往来从密,也没有频繁出门,使得穆向远又再度开始重新评判这个儿子。
“我听你外祖母说过,薇姐儿是个十分孝顺的姑娘,又乖巧懂事,对你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只待你县试下场,若时间来得及,明年年底前,你们就可以成亲了。”
穆青没想过这样快成亲,但穆向远安排的越是急迫,越是说明他着急了,穆青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错,便满口应了下来。
“只要阮二姑娘不反对,儿子这边没有意见。”
穆向远试探着开口:“那你外祖父那边……”
穆青立即摆出一副失落的模样:“外祖父生我的气,至今不肯见我,大舅舅也解释了,可外祖父认定了我胆小怕事……”
原来当日穆青在街头遇到的那位邹御史就是邹一鸣的父亲,为了让穆向远相信邹御史在生穆青轻易放过文远伯的气,就连邹一鸣也许久没跟穆青有明面上的往来。
“罢了,人各有缘法的,之前你没有找到外祖家,这么多年也过了过来,是他们不珍惜你的。”
穆向远离开后,阿九让翠茗将他用过的茶具都拿去用沸水煮一遍,自己则留在书房陪穆青温书。
“少爷,尚书大人这是真的信了您和邹家演的戏了吧?”
穆青和邹府明面上没有走动的这些时日,阿九可没少跑腿送书信:“周大将军已经派人前去竟陵去捉拿当年替夫人看病的大夫了,您给的药方也查出来了,里面有两味药用量有问题,只待那大夫捉拿回京,夫人去世的真相就能大白于天下了。”
准备了那么久,穆青现在反而学会了沉住气,他不相信穆向远一无所知,但穆向远没有表现出什么来,穆青也乐得岁月静好。
“阮氏自打被秋桂吓得病倒后,眼下倒是谨慎了许多,无论文远伯的劝诫还是尚书大人的话她都能听得进去了,她不来找事儿,您要不要再刺激她一番?”
也是这时候,“笃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阿九的话,紧跟着秋桂就火急火燎的进来了。
“大少爷,奴婢发现了一个秘密!”
穆青立即放下手里的狼毫,抬头看向秋桂:“你发现了什么?”
“今儿奴婢去花房搬花,正好大小姐领着她的婢女也去了花房,花匠毛躁,架子上的盆栽险些砸到了大小姐,危急关头,是奴婢护住了大小姐,奴婢趁机摸了她的骨头,也替她把了脉,发现她的生辰跟她的年纪似乎有些出入……”
听到秋桂的回禀,穆青浑身不由打了个冷颤,秋桂是跟着上过战场的医女,她的医术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拟的。
既然秋桂察觉出了异常,那是不是说明穆婉湘的生辰真的有问题?
穆青深吸了口气:“那你可认得能确定此事的人?”
“周老将军身边的军医廖大夫就会摸骨识龄,我当时也是跟他学的,只是廖大夫到底是外男,很难有机会接触到大小姐的。”
这个道理穆青自然明白,但穆婉湘的真实年纪只是佐证,名不能说明什么,最主要的还是要阮氏和穆向远自己承认他们残害邹芸娘的动机。
“这事我们清楚就好,暂时不要张扬,等我传消息给外祖父,看看外祖父和舅舅怎么说罢。”
县试越来越近,自己手头的证据也越来越多,穆青的心格外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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