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主郎君不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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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县是陆九宴最后撤退的机会。若是出了沧州地界,陆家的势力就很分散了,加上人生地不熟的,再想跑回来很难。
他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否定了夜鸠和青姝是同一个人的想法,但那面具带着,就始终留存着一丝希望。如今摘下了面具,不过是坐实了心底的猜测。
夜鸠不是青姝,性格不是,相貌不是,什么都不是。
可她为何与青姝说了同样的话……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她和青姝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九宴一路上垂头丧气,沉默寡言,路过酒铺时停了下来,他看着夜鸠,说道:“我想喝酒。”
夜鸠买了最烈的酒,在酒铺外摊唯一一张桌子上落了座。
烈酒入口的瞬间,喉咙燃起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仿佛火焰在体内燃烧。
喉间火烈辛辣的感觉,让陆九宴想起他被夜鸠一剑割喉的那个夜晚,泡在冰冷的池塘里,伤口阵阵的灼烧刺痛。
滚烫的滋味流进胃里,将温热的感觉扩散到全身各处,他感到身体愈发轻盈,同时眼前也出现了两个、三个……很多个夜鸠。
到底哪一个才是青姝?
他小心翼翼捧着夜鸠的脸,目光迷离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却极其自然地唤出了一声‘青姝’。
夜鸠紧抿着唇,到底没有说出那句叶挽已死的话,陆九宴的头一点一点的,终于朝桌面倒了下去,被她及时伸出的手接住,轻轻放下。
她将手缓缓搭在他绯红滚烫的脸上,很轻地“嗯”了一声。
金华雇佣的暗影卫分散在街角,专心注视着这边的动向。
金华对这一次的行动十分看重,这可是东家上任后第一次吩咐他办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马车缓缓驶出小西县的地界,暗影卫如影随形,出了县门便加快步伐包围上去。
马儿被迫停下,冲着挡路的蒙面人一阵嘶鸣。那驾马女子神色从容,目光淡淡扫了一圈,缰绳紧握。
金华喝道:“交出车里的人,饶你不死!”
暗影卫同时前进一步,将包围圈缩小。
她撩起车帘往车内看了一眼,确认里头的人醉得不省人事,才回过头来,拿起了身旁的剑。
众人见她拿剑,立刻警惕握住自己的剑柄,唰一下拔出,却见那女子不紧不慢地从身后取出一张面具,慢条斯理地戴在脸上。
有人认出那是夜鸠的鬼面,“是夜鸠!”
“来之前你可没说对方是夜鸠,得加钱!”
暗影卫有些躁动不安。
金华也没想到竟是夜鸠挟持了东家,慌忙喊道:“你们收了定金,怎么还坐地起价!”
正在几人争论不休时,一包银子摔在地上,夜鸠拉起缰绳,淡淡道:“这是东家赔给你们的违约金,之前的交易概不作数,让路。”
暗影卫面面相觑,随后默契地让开了路,独留金华还愣愣地站在前方,一时没搞清楚状况。马儿行至金华身前,吐出舌头舔他的脸。
夜鸠道:“你们东家巡视五洲商铺,雇了我护他周全。”
金华质疑道:“既然如此,东家怎会吩咐……”
“若他与我不合,还会心平气和与我喝酒谈天?”
回想起酒铺上那一幕,金华垂下手,再也想不出什么理由阻止。
马儿慢慢悠悠地,驶离了他们的视野。
烈酒后劲很大,直至深夜,陆九宴才在一阵温热涌动中醒来。
他不知自己原来泡在水中,因突然惊醒而失手一滑,呛了口水,水面上飘着奇奇怪怪类似于干花草药的东西,也被他吃进了嘴里。
扒着木桶边沿吐草渣,他突然注意到不远处手拿帕子的夜鸠,这会儿正一脸从容地看着他。
他衣服挂在屏风上。外套、里衣、裈裤……
陆九宴缓缓睁大眼睛,震惊万分。
夜鸠走了过来。
他猛地抬起手,制止道:“别过来!”
她脚步一顿,没再往前,将帕子扔进了木桶,“既然醒了,就自己擦吧。”
他要是没醒,难不成她要亲手给他擦??陆九宴无比庆幸自己醒得及时,他捏紧帕子,忽然变了脸色,不对,他应该在她脱衣服之前就醒的!
陆九宴紧闭着眼,飞快地擦完身。虽然动作快,可还是擦得很细致,他一向爱干净,该有的步骤不能省。
确定四周无人,陆九宴犹豫着起身。
夜鸠突然进来,放下一套新衣,吓得他又跌回桶里。
夜鸠背对着他,声音平淡,却带着笑意,“我出去一趟。”
关门声响,过了许久,陆九宴再次起身。
这次是一套淡青色的窄袖长袍,衣服愈发合身,陆九宴心情不美。
推开客栈窗户,天色麻黑,透过零星的几盏灯笼光亮,他看到街上装潢陌生的商铺,不似小西县的街道,待看清那灯笼上的字样,陆九宴更加肯定自己已经到了清州地界。
柳记商号,是清州最大的商户。
失算了。他以为夜鸠会因为他醉得不省人事而选择在小西县多住一宿,他安排了金华夜里接走自己,没想到她居然片刻未停地把寸步难行的自己拖到了清州。
家主印还静静地躺在桌上。
她到底要什么东西,需要家主执印才能拿到。陆九宴仔细搜寻记忆,始终没有头绪。
家主执印的场合多是签订合约,没听过能取什么东西。但是夜鸠此人,知道的东西太多,陆九宴不敢赌。
正想着,房门推开。
夜鸠换了一身浅色轻装,如她所说,摘下的面具便不再戴了。
陆九宴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起那张脸,以鬼面现世,令恶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却意外地有一副姣好面容,只可惜那张脸与青姝全然不像,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但她眉眼柔和时,与青姝倒三分相仿。
也可能是他的错觉……
夜鸠合上房门,顺手上了门栓。
她慢慢走近,停下,歪头凑到陆九宴耳侧流氓似的吸了口气,并且评价道:“洗得很干净,没有酒气。”
“酒是用嘴喝进去的。”陆九宴眼神阴郁地低下头,“你再闻闻。”
夜鸠神色微愣,垂眸盯着近在咫尺的红唇,眼中闪过一抹流光,她喉间一动,微微前倾。
陆九宴却在这时扭身一转,主动往房内仅能容纳一人的次榻走去,脱了鞋,又将烛灯吹灭,和衣而眠,并没有理会夜鸠是何反应。
黑暗里,传来一声轻叹,像是被人戏弄后的自嘲一笑。
不出所料,此处已是清州地界,隶属清州的许安乡,再赶两日的路便能到达清州城。
许安乡也有陆记分号,陆九宴想起,城东便有一家胭脂铺和两家成衣店,来都来了,索性将铺子一并视察了。
恰好出城就会经过这个地方,陆九宴刻意走得慢些,悄悄与夜鸠拉开距离。
夜鸠似乎毫无察觉,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可等他溜进成衣铺了,又慢慢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家成衣铺。
和预料的时间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陆九宴就出来了,看到她等在外面不禁一愣,好在自己早就想好理由,离开前顺便带走了两身衣服。
不过夜鸠却没问他,只道:“去哪之前给我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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