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帮女主改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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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流年木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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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被抛弃的真千金(完)
纤长的睫毛颤抖着,苍白的嘴角溢出呢喃声:“阿濯。”
惊呼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辛夷神色恍惚。
“小师妹。”一直徘徊在门外的游白鹤听到动静,急忙推开门进来。
眼见她正准备掀开被子,着急地跑上前去,按住她的手。
用那种见到了救星的眼神看着他,辛夷问:“找到阿濯了吗?”
游白鹤摇了摇头。
他神色之中的异样,让辛夷升起了不好的念头,“还没派人去找吗?”
“是。”原本是要派人去找的,也确实去找了,找到了钟鼎文的尸体之后,就没再继续找。
此刻,钟鼎文的尸体正存放在游家医院的太平间里。
黎清淮守在里面,不让人靠近。
同时,撤回了寻找应濯的人。
“钟鼎文死了。”游白鹤说,“黎先生很生气。”
在婚礼上抛弃了未婚妻,以与南枝私奔为掩护,杀害了最疼爱他的长辈。
应濯的所作所为,让黎清淮很失望,也很生气。
很多年前,在同样的地方,黎清淮送走了此生挚爱,钟乐之。
他答应过钟乐之,会护着她的哥哥钟鼎文,也会护着钟家。
可现在,他食言了。
“带我去医院,快!”顾不得身体还虚弱着,辛夷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羊毛毯上。
她的动作太猛,脚下有些不稳,差点摔倒。
这样不珍爱自己身体的胡闹,游白鹤是不会听之任之的,将药塞到辛夷手中,“先把药吃了,我再带你去。”
迅速吃完药,来不及喝口水,辛夷拽着游白鹤朝外走。
走到一半,又匆匆折返回去,拿上手机。
才到医院,应曦就迎了上来,一脸担忧的从游白鹤身旁接过辛夷。
挽着她的手,欲言又止。
黎清淮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应曦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想去救应濯,但黎家的人不会听命于她。
自然,也不能坐在这里干等着。
她已经吩咐应家的人去找应濯了,悬崖底下已经找过了,只剩下茫茫大海。
可大海茫茫,从何处寻?
人力搜寻的同时,也出动了直升飞机与无人机。
早已将各大家族之间的脉络关系梳理清楚,这是辛夷早就预想到的情况.
她来不及对应曦解释,“姑姑,我要见黎先生。”
“好。”应曦没追问原因,带着她一直朝里面走,走到门口。
门被上了锁,打不开。
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游白鹤说:“我来。”
这是他家的医院,就没有他到不了的地方。
食指触碰着门锁,‘滴’的一声,门被打开。
循着声音,黎清淮抬头,眼神凶狠似狼。
见着辛夷,敛了敛眸子,收起情绪。
黎清淮什么也没说,不是不想说。
而是难过伤心愤怒等多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涌入脑海,令他无言。
辛夷只说了一句话:“阿濯父亲的车祸,背后的策划者是钟鼎文。”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三人纷纷愣住了。
钟鼎文对应濯的爱护,圈内无人不知,感叹着他对奚有仪情深似海,爱屋及乌。
可以说,没有钟鼎文,应濯执掌应家不会这么容易。
辛夷知道他们一时接受不了,直接解锁手机,播放录音。
尘封多年的真相就此揭开,黎清淮不可置信地看着早已没有生机的钟鼎文,“为什么?”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啊,鼎文怎么狠心对阿璋痛下杀手的?
黎清淮还是不相信,“录音,会不会是合成的?”
他也知道没有这个可能,因为没有人有这样的动机。
且他当年细细查探过与应家有仇的所有家族,根本没有查过钟家。
这些年,为了护着钟家,他安排了不少的人手,要查起来,很容易。
绝望地闭上眼睛,“我会派人去钟家查。”
其实,他心中已经确定了。
也明白了应濯这样莽撞的行为背后的原因,声音颤抖着,“阿曦,快派人去找阿濯,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快啊!”
救援是需要时间的,他的行为,导致黄金时间已经流失了大半。
黎清淮不敢想,如果救不回应濯……
辛夷:“我要一起去。”
“璨璨,可你的身子……”应曦是很担心应濯,可在她心中,辛夷同样重要。
游白鹤抢先一步开口,替辛夷解决应曦的后顾之忧,“没事的姑姑,我陪着一起去。”
应曦这才松了口:“好吧。”不让她去,也不可能。
搜救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舆论也炸开了锅。
应濯逃婚。
南枝抢婚。
……
种种的负面热搜席卷了各大媒体的主页,热度不减。
以及知情人士的爆料,让应濯背上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杀人犯这样的称号。
网上骂声一片,应氏集团的股票因此大跌。
搜救的全过程,辛夷一直盯着。
虚弱的身体让她不能跟着救援队跑来跑去,但可以站在原地等着。
这样,心里能稍稍安定些。
应曦劝过辛夷,让她回家去等,只要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她。
被她拒绝了。
搜寻了三天三夜,终于,在海边的渔村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应濯。
给了救应濯的渔女一大笔钱,既是感激,也是封口费。
应濯被送往游家的医院,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
他的脸部和身上伤痕累累,是被石头和树枝剐蹭的。
最严重的,是脑部的问题。
他醒不来。
辛夷给他把过脉,为了保证准确度,还同时请杜春和杜玉宣为他把脉。
三人核对了一下诊脉的结果,讨论过后,决定由辛夷施针。
她的手最稳,力道也最准。
但没有用。
应濯陷入了深度昏迷,没有办法。
类似的病例,杜春见过,最后的结果是七天后在昏迷中死亡。
这个棘手的疑难杂症,杜春还为此翻遍了古籍,所幸还真找到了药方。
药方很简单,可有两样重金难求。
要长在极寒之地和极热之地的花各一朵,此花形似曼陀罗。
只知,生在极寒之地则为白色,唤为淩,生在极热之地则为红色,唤为燚。
辛夷松了一口气,“爷爷,师兄上次拍卖所得的,就是淩。”
可是,“哪里能找到燚呢?”
“传说燚生长在赤道附近,雨林那块。”杜春说,“被当地的家族把控着,那个家族……”
国外的名字太长了,杜春记不清,只依稀记得:“他们的家族徽章图案很特别,是一个牛头,牛头上有一双张开的捧着十字架的手掌。”
辛夷的记忆力很好,她有过一枚戒指,戒指上就是这样的图案。
游白鹤也想起来了。
激动的热泪盈眶,辛夷的声音带着哭腔,“爷爷,我能找到燚。”
那人答应过她,会帮她一件事。
信物还存放在山里,她得抓紧时间去拿。
来不及说太多了,辛夷起身,就朝外走。
游白鹤紧跟着,“我陪你去,坐私人飞机去。”
这样,效率高一些。
因着救命之恩,辛夷跟游白鹤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以及热情的款待。
除了燚之外,还有很多只在古籍上见过的珍稀药材。
只是,辛夷没有时间停留。
家主直接打包了一堆燚,以及当地所有的药材和种子赠予她。
药是杜春亲自挑拣好,放入罐中,慢慢熬煮的。
辛夷全程盯着。
满罐子的药,熬煮到最后,只剩下一小碗。
小心翼翼地喂着应濯喝下,过了半天,爷孙三人又轮流给应濯把脉,才松了口气。
病情算是稳定了,最迟三天就可以醒。
只是,腿伤有些重,要进行复健。
为了尽可能降低伤害,辛夷给应濯的腿部施针。
这样,复健起来,也轻松些。
最牵挂棘手的事解决完,就到了解决剩余矛盾的时候了。
山庄是私人领域,一向只接待包场,私密性是顶级的。
路上也没有监控,出于利益考虑,宾客们都没有拍摄画面,更不会胡言乱语。
豪门之人,最是谨慎。
黎清淮稍稍遮掩,山路险峻,身体不好的钟鼎文只是意外坠崖而已。
至于应濯,救人心切,不幸被捎带着坠落悬崖。
这样的说辞,质疑者不再少数。
八卦是天性,八卦豪门隐秘更是大众趋之若鹜的。
舆论,是压不住的。
这样下去不行。
得到了黎清淮跟应曦的同意后,辛夷以应濯未婚妻的身份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她没有解释当天的事情,只是当着记者的面,播放了那段录音,公开了黎清淮派人找到的证据。
最后,联合官方出了公告,定了钟鼎文的罪。
记者们杂七八糟的问题,辛夷置若罔闻,不予理会。
唯独关于南枝的一个问题,让她停住了脚步:“您对南枝小姐的行为有什么看法?”
“我很感谢她。”
面对着镜头,辛夷露出一个官方的标准笑容,“感谢她,让我的未婚夫知道了真相。”
原本打好腹稿准备跟着添油加醋的记者们:……
派出代表,说的更确切些:“南枝小姐在婚礼上带走了您的丈夫,您不恨她吗?”
辛夷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只是嘴角的端庄笑意,告诉了他们答案——
不恨。
至于……丈夫吗?
不会是了。
这些,都没必要跟记者讲。
热搜头条瞬间变成了:
论豪门媳妇的自我修养。
大度的豪门媳妇。
……
讨伐南枝的,不在少数。
其中,隐隐有声音,很小很小,发出质疑: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候男人就美美隐遁了?
诚然,南枝是在婚礼上带走了应濯。
可若应濯不愿意,可以不走啊。
起初,质疑的声音只是河里的一个泡泡,很小很小,咕噜咕噜。
渐渐的,咕噜着,变成了浪花。
席卷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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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察觉到一路而来游白鹤若有若无的目光,有些无奈地弯了弯唇,“师兄,我没事。”
“没事就好。”话是这样说,心里压根不是这样想的。
游白鹤总觉得此刻的辛夷像是一座火山,暗藏着无尽的,被遏制着才没有喷涌而出的悲伤。
这些时日,她表现得太过正常,丝毫不像是在婚礼上被抛弃的样子。
游白鹤知道她性子要强,觉得她只是在强撑着。
不同于其他人的称赞,游白鹤很担心。
应曦也是如此。
快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端着水杯的应曦出声:“璨璨,阿濯醒了。”
身子明显僵硬住了,过了好一会,辛夷才说话,“嗯。”
游白鹤不放心,想要跟进去。
被应曦拦住了。
听到动静,应濯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浑身的伤口牵扯着,呼吸声很急促,“……璨璨。”
辛夷脸色如常,无视应濯在床边遗留出的空位,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说:“醒了就好。”
心头微紧,恍若坠入暗不见底的深渊中。
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靠近着辛夷的手,“璨璨,对不起。”
同样的话,是她第三次听到了。
辛夷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挪开了手,不让他碰自己。
喉头发紧,收紧了手,青筋暴起,伤口的痛感袭来,连带着心口的疼痛,将他整个人撕裂开来。
应濯说:“璨璨,你听我解释……”
被辛夷打断,“你别说了,我都知道。”
来龙去脉,以及他行为背后的顾虑,她都清楚了。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在婚礼上跟着南枝离开,撇清了与她的关系,是在保护她。
这些,她都知道。
但那又怎样?
无力感席卷了全身,应濯喃喃道:“璨璨……”
“你听我说。”辛夷一脸淡漠,语气很平淡,像是无情的机器人,“起初,你中了瘴气,我救了你,你帮我找回了父母。后来,为了帮我脱离顾家,你跟我订婚,帮我在圈子里立足。现在,我帮你定了钟鼎文的罪,解除了应氏的舆论危机,又救了你一命。”
她说了很长的一段话,最后盖棺定论:“我和你,两不相欠了。”
连‘我们’这个词,她都不想用了。
彻底的划清关系。
早知是这样的结果。
早知她最讨厌被抛弃。
早知她不会原谅他。
早知……
应濯还是心存侥幸,额上碎发被汗水打湿,漆黑的眼眸满是绝望。
他低下头,试图握住辛夷的手,哀求着:“求你了,别这样对我,璨璨。”
脸上的平静如同一潭死水,不起任何波澜。
辛夷淡淡地看着他,看似是看,实则没将他放入眼底。
这样的眼神,一如初见,她仿佛寺庙里坐在高台上的神邸。
泪水浸湿了被褥,似是要将此生的泪意流尽。
撼动不了辛夷分毫,她只问了一句:“再来一次,你还会如此吗?”
应濯很想说‘不会’,或许尚存一丝转机。
可他不想骗她,他已经骗过她了,“会。”
谈不上失望,辛夷只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她不怪他,报仇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比她还要重要得多。
理应如此,人不能满心满眼里只有爱情。
辛夷很能理解应濯,所以才会出手帮他定了钟鼎文的罪。
只是,她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有种果然如此的忧伤,很淡很淡。
好似在她答应试着去爱他的时候,便埋下了伏笔。
这是她亲自递到他手上的刀。
被刺中,是意料之中的结局。
应濯一直在哀求她,声音凄切,双眸猩红,好像痛苦的下一秒就会死去。
卑微至此,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辛夷转过头,对着门口喊道:“姑姑,您能进来一下吗?”
几乎是话音刚落,应曦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此情此景,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应曦艰难地张了张嘴,想要劝辛夷。
最终,还是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此时此刻,她若劝说,就成了刺向辛夷的另一把刀子。
她固然心疼侄子,却更心疼辛夷。
辛夷平静的可怕,“姑姑,您帮我做个见证吧,我和他的婚约,就此取消。”
她甚至还弯了弯唇,“还麻烦您帮忙通知其他人。”
向所有人宣告,这件事。
辛夷对她说话,都是这样的客气礼貌。
可见,伤之至深,“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辛夷起身,礼貌道:“谢谢您,应阿姨。”
“璨璨,不要。”应濯绝望的挣扎着,整个人从床上摔下来,趴在地上,狼狈至极。
动静如此之大,辛夷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没回过头,一步步朝外走。
每一步,都很稳很稳。
就这样,走出他的世界。
游白鹤旁观了一切,心像针扎一样疼。
婚约解除,他有了机会,本应该高兴的。
只是看着辛夷这样难过,他倒宁愿婚礼顺利。
那样,只他一个人伤心。
辛夷一直朝前走,走到了停车场。
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朝后倒去。
惨白的嘴唇吐出一大口鲜血,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小师妹!”游白鹤目眦欲裂,冲上前去,一个滑跪,接住辛夷。
看着眼前被放大的俊俏面容,辛夷勉强笑了笑,“没事的,师兄,送我回家。”
说着,失去了意识。
抱起辛夷,游白鹤脚下一个踉跄。
快撞上了一旁的柱子时,迅速侧身,将辛夷紧紧嵌入怀中。
因着碰撞,嘴角氤氲出一丝痛呼,手上的动作紧了紧。
艰难地小跑着,将辛夷放入车中,踩死了油门,终于到了辛夷家。
他轻轻地将辛夷放在床上,焦急的目光在她清冷的脸上打着转。
竭力按捺住心里的不安,游白鹤替辛夷诊脉。
豆大的汗珠在额间滚动着,砸在床榻上。
良久,虚脱一般呼出一口气。
只是气急攻心晕过去了,还好,没有大碍。
煮了药,喂辛夷喝下。
伸出手,快触碰到她的脸庞时。
悬在半空中,又收回,悄悄收紧。
游白鹤坐在地上,守了辛夷一夜。
直到天光大亮时,才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手指微动,辛夷缓缓睁开眼睛。
动静并不大,与此同时,游白鹤也迅速睁开了眼睛,“小师妹,你没事吧。”
缓缓摇了摇头,她问:“师兄,我之前送你的那瓶药,有效果吗?”
那是少时因翻阅古籍而生的好奇心,才制出了那瓶药,却没有机会验证效果。
她指的是忘情药,游白鹤花重金找人测试过,“有。”
说来也神奇,效果很好。
辛夷说:“我想吃。”
游白鹤一愣,“好。”
辛夷:“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想完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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